南宮夭夭追著黎紅棠跑出來,誰知才跑兩步,斜刺里竟伸出一隻手臂,直接把她扯進了雅間!
她反應極快,不待看清那人樣貌,兩手伸進袖中,瞬間甩出數個暗器。
「敢偷襲姑奶奶,真是活膩了!」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向來引以為傲的暗器竟全部被那人攔截,且毫髮無損!
那人甚至發出一聲低笑,隨後將她壓在門上,貼在她耳邊低語,聲線蠱惑入命。
「師妹,你的暗器還是師兄教的。」
南宮夭夭聽到熟悉的嗓音,身體微顫,眼底驚痛一閃而逝。
但很快雙手緊攥,極力掙脫男人的懷抱,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
「世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慕容鎳一身墨藍錦袍,頭戴金冠,渾身上下透著九重紫薇般的華貴。
尤其他眼角有顆緋色的淚痣,似要燃起火來,帶著幾分魅惑。
容貌看似多情,實則,比誰都無情!
南宮夭夭也曾被這張臉蠱惑。
正是情竇初開,不顧少女嬌羞,在天機谷倒追了他兩年。
可如今再看到這張臉,她只想離得越遠越好。
「世子殿下,當初說好的,出了天機谷,你我便是陌生人。
即便像如今這般碰巧遇到,也只當做過客,不做任何糾纏。」
聽著生疏的稱呼,慕容鎳微微眯起漆黑的眼睛,隱隱帶著一絲薄怒。
「說好的?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可從未答應。」
南宮夭夭想起往日種種,被他這般無恥的話氣得跺腳。
「不管你答不答應,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我之間,一別兩寬,再無瓜葛。」
話音落,轉身便欲推門而出。
慕容鎳卻先她一步,將門推上,眼珠隱隱赤紅,極力壓制著怒意。
「師妹,當年在天機谷,我讓你不要招惹我,可還記得你是怎麼說的?
你說,我就是要招你惹你,我就是要嫁給你。
你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師兄可都記著呢。」
南宮夭夭聽完這話,卻只嗤笑一聲,眼裡滿是諷刺。
「沒錯,這話是我說的,是我不顧廉恥倒追你兩年多,也是我一心一意想嫁給你。
但你不記得了嗎?成親當晚,合卺酒都沒喝,便決然離開的人是你。
你將我一人留在天機谷,成了無數人的笑話!
是我傻,是我蠢,竟妄想著只要一直陪在你身邊,就能讓你忘記那個女人。
快三年的時間,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吧。
可到頭來呢?只因為那女人的一封信,你連親都不成了!
你發了瘋似得要離開,甚至不惜打傷了師父!」
慕容鎳捏緊了拳頭,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南宮夭夭想起天機谷發生的事,不覺紅了眼眶,神情痛苦,語氣決絕。
「世子殿下,成親之日,我問過你選誰,是你堅持要回上京。
你離開的那一刻,你我之間便徹底結束,再見也是陌生人。
如今你這般質問,倒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好像我才是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呵,誰給你的臉,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明明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慕容鎳見她神情痛苦,似被刺激到,也有些動容。
可讓他就這麼放手,他怎麼甘心!
他雙臂鎖住纖纖素腰,猩紅著雙目,埋在她後頸咬了一口。
「夭兒,好師妹,是師兄的錯,我本該跟你解釋清楚再走……」
唐夭夭只覺好笑,眼裡的嘲諷漸深。
「我再說一遍,放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將人推開,各種暗器漫天飛花般甩出。
咣——
趁著慕容鎳自顧不暇,南宮夭夭拔腿跑了出去。
好巧不巧,迎面撞上了失落而回的黎紅棠。
她也來不及解釋,抓住閨蜜的手,就往外沖。
「棠棠,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