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昌啟帝的自怨自憐,慕容縉沒有絲毫同情,甚至在心裡請嗤一聲。
還不是管不住下半身,被美色掏空了身體。
每次吃完丹藥,也不好好修養,晚上就急不可耐地翻年輕嬪妃的牌子,一整就是大半夜。
就這樣,現在沒死,已經不錯了。
可面上還是要裝作很擔心父皇的樣子。
「父皇,待這次承德避暑,重回上京後,我會再去藥王谷為父皇求藥。」
其實那丹藥並非去藥王谷求的,而是他讓血老弄的。
之前從永夜山帶回的,除了驍勇善戰的血煞軍,還有一些奇人異士。
其中有一人便擅長製藥,毒藥和丹藥都十分精通。
讓他煉製幾枚能讓人飄飄欲仙的丹藥而已,不在話下。
只不過慕容縉深諳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不可能一次性全給老皇帝。
就是要這麼吊著他,才能讓他離不開自己。
可憐昌啟帝不知道自己這位好大兒心有多黑,被他的一番話感動的稀里嘩啦。
他再次坐起身,拉著慕容縉的手又是一番感人發言。
話里話外都表達了對其的喜歡,順帶著又斥責了太子幾句。
昌啟帝現在對太子十分不滿,感覺他幹啥啥不行,還整天搞些么蛾子。
只不過沒生什麼嚴重的過錯,要不然真有衝動廢掉太子。
昌啟帝能從那麼多兄弟中脫穎而出,坐上帝位,也不是善茬。
他跟慕容縉說話的時候,暗示了一下,其實就是畫大餅。
若是哪天太子被廢除,就把他扶上太子之位。
那要是太子一直謹守本分,自然就沒他啥事了。
但就算衝著太子之位的誘惑,也會讓這個兒子心甘情願為自己求取丹藥。
慕容縉那般聰明,又豈會聽不出其中玄機。
但他只能裝傻,心裡把狗皇帝罵得狗血淋頭,嘴上還要對父皇千恩萬謝。
父子倆各懷心思,就這麼聊了一會兒。
慕容縉實在懶得搭理,找了個藉口,遁走了。
之後幾天一直風平浪靜,去承德的儀仗有條不紊地前行。
直到一個雨天,路過一片森林。
隨著夜幕漸漸降臨,處處瀰漫著殺機。
就在親衛隊忙著安營紮寨的時候,突然幾十條黑影從天而降。
借著夜色的籠罩,雨幕的遮掩,好似雨中的鷂鷹飛速而至。
他們穿著暗黑的衣服,臉上蒙著黑巾,步履輕盈,如同黑夜中的鬼魅。
帶隊守在皇帝營帳外圍的謝吹雪最先察覺,當即帶著親衛隊跟刺客廝殺起來。
謝吹雪手起刀落,幾下就結果了一個刺客的命。
血紅的水摻雜在雨里,雖震懾了其他刺客,他們卻並未離開,而是更狠地攻擊
儼然就是一群死士。
另一邊,黎紅棠聽到打鬥聲,從馬車裡鑽出。
白英和白朮護衛在她身體兩側,還不忘給她披上蓑衣。
空氣里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從未遇到過刺殺,甚至沒怎麼見過血的女眷們,早就被嚇破了膽。
她們聽從騎馬奔跑護衛的囑咐,或是躲在臨時的帳篷里,或是躲在馬車裡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