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黎紅棠都覺得慕容縉像瘋狗。
尤其這一世更瘋了,還早早就露出端倪。
她現在還除不掉慕容縉,只想躲得遠遠的,因為每次見這人都沒好事。
於她而言,慕容縉就是瘟神。
可惜這位瘟神,瘟而不自知,還總想靠近她。
「殿下,不管何事,都不適合,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我已嫁做人婦。」
就差罵他一句「請自重」了。
可惜慕容縉像是聽不懂一樣,還在馬車外喋喋不休。
白朮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十分嚴肅認真地問。
「小姐,要不要我去把人打暈?」
黎紅棠哭笑不得,外面那位可是皇子,把人打暈,她的小命怕是沒了。
她朝白朮擺手。
可也不能一直這樣拖著,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看到,還以為她跟慕容縉之間有啥關係呢。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雖說上京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已經很多了,可絲毫不想再加一條跟晟王藕斷絲連。
正在黎紅棠苦惱如何不驚動他人,就把慕容縉給攆走時,馬車外傳來另一個男人的嗓音。
「王爺,陛下找您。」
是謝吹雪的聲音。
應該不是他自作主張,畢竟假傳聖旨是死罪,但肯定是他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才會把慕容縉叫走。
慕容縉倏然就黑了臉,卻也不得不走,看向謝吹雪的眼神好似凜冬割人的刀子。
謝吹雪不動如山,面無表情,一副「我只是個傳話的工具人」的樣子。
慕容縉隔著車簾,跟黎紅棠道別,還說等有空再來找她。
黎紅棠敷衍地回了句,等聽到漸行漸遠的馬蹄聲,才挑開車簾。
正看到謝吹雪轉頭看過來,那眼神十分耐人尋味,仿佛在說「不用謝我,是姐夫該做的」。
儼然就是,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黎紅棠將車簾放下,忍不住腹誹。
謝吹雪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嗎?自從有了老婆孩子,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小姐,陛下這時候把王爺叫走,是有什麼要事嗎?」
此次跟著一起去承德的皇子,除了四皇子慕容蹤和六皇子慕容縉,就剩下兩個年紀比較小的。
至於其他皇子為何沒來。
太子留下監國。
二皇子慕容皓要麼閉門不出,要麼出去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
五皇子慕容熙早就離開上京許久,誰也不知去了哪裡。
相較於透明人一樣的四皇子,皇帝自然更喜歡慕容縉。
尤其最近半年,皇帝對他極為滿意,主要得益於慕容縉很了解皇帝,所做皆投其所好。
即便出門在旅途中,也不忘把這個兒子叫到跟前,可見慕容縉多麼受寵。
黎紅棠也在思考這事。
難道是太子已經動手了?
不太可能吧,這也太急不可耐了,好歹要等到御駕行至半途。
這樣他在皇宮既有充足的時間部署,又能保證皇帝不能及時返回。
或許並不是這事,只是皇帝單純地想找慕容縉說話了。
最主要的是,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並未傳來密信。
沒錯,為保萬無一失,黎紅棠在皇帝身邊藏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