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娘是個漂亮的女人,即便已經三十多歲,依舊風韻猶存。
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讓世家公子謝二迷戀了一陣。
不過,很明顯,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此前在調查姐姐失蹤的時候,黎紅棠把所有相干不相干的人都查了個遍。
其中就包括容姨娘。
只不過那時候,並沒怎麼在意她,只因她跟黎紅妝接觸的次數屈指可數。
當年,容姨娘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便隱匿了行蹤。
直到孩子出生,她抱著奶娃娃去謝府,企圖母憑子貴。
可惜連謝二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謝二夫人打發了。
容姨娘被揍得鼻青臉腫,發現孩子根本沒啥用,還是個累贅。
她就把孩子丟在了一個破廟裡,那兒多是乞丐出沒,極其髒亂差。
直到多年後,謝二唯一的嫡子死了,才想起還有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最先被找到的容姨娘激動萬分,她看到了世家貴族的大門在向她招手。
她把所有私房錢拿出來,去尋找當年那個孩子。
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那孩子是唯一能改寫她命運的。
這般很如蛇蠍的女人,真瘋起來,誰能招架。
在謝府當姨娘,是她好不容易搶來的身份,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破壞。
發現謝吹雪被一個教坊司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她怎麼坐得住。
萬沒有想到,她會拿黎紅妝開刀。
可不就捅在馬蜂窩上了。
還真當將軍府的人都死絕了啊。
黎紅棠目光如刀,凌遲著眼前的女人。
「證據?呵,就你也配。」
容姨娘以前混風月場所的時候,啥人沒見過,自以為是見過世面的。
可被眼前無賴一般的女閻羅盯著,還是不由小腿肚子直抽抽。
她的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指甲狠狠掐在掌心。
「不能因為你是皇上親封的將軍,就這般為所欲為!我……」
不等她說完,黎紅棠一把掐住她脖子,手上用力,幾乎把人抬離地面。
「你要如何?當初傳我姐姐流言的時候,就沒想過今日的下場?
是覺得有謝家撐腰,就無所畏懼了?呵,還真把我將軍府當死的了!
謝若瑾親口承認是你傳的,作為亂嚼舌根的懲罰,今後兩個月她都說不了一句話。
若是以後再讓我聽到半句關於我姐姐的流言,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容姨娘像個提線木偶,在半空中蹬踹掙扎,臉漲成豬肝色,雙手死命巴拉著。
黎紅棠這才鬆開手,看著她癱軟在地,像一灘爛泥。
她也不再所說,轉頭離開。
今日謝府不知哪位小姐開了賞花宴,正是賓客陸續來的時候。
黎紅棠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眼珠子一轉,把白英叫到跟前,附耳說了幾句。
白英眼睛燦若燈火,忙不迭地點頭。
走到人多出,黎紅棠突然變了臉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蔫頭耷腦,好似受了無盡委屈。
白英小碎步跟著她,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抱怨。
「小姐,你快別傷心了,咱們不過是好心上門求證,就被指著鼻子罵,哪有如此霸道不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