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瑾被放開的時候,渾身癱軟在地,想用手把嘴裡的藥丸摳出來,可惜已經晚了。
她驚恐地看向黎紅棠。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黎紅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你那麼愛嚼舌根子,若是說不出話,不知會難受到什麼程度呢?
我將軍府也是你該背後議論的,下次再幹這種蠢事之前,最好想清楚。」
謝若瑾目露絕望,驚駭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你騙人!你剛剛明明說……」
越往後聲音越小,不管她怎麼張合嘴巴,都吐不出字了。
黎紅棠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確實答應你了啊,不會讓你一年都說不出話,但兩個月的懲戒還是要有的,否則,你怎麼長記性呢。」
兩個月不能說話?
謝若瑾簡直要死,整個人如喪考妣。
那豈不是她要龜縮在府上至少兩個月?
總不能做個啞巴,出門被嘲笑,那以後也不用在上京出門了。
黎紅棠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帶著兩個丫鬟轉身出了書局大門。
雖說謝若瑾四處傳播流言很可惡,但罪魁禍首不是她,這次勉強饒她一回。
白英緊張地盯著自家小姐,只覺渾身籠罩的煞氣有如實質,太嚇人了。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黎紅棠跳上馬車,聲音冰冷如霜。
「去謝府。」
白英只哦了一聲,便沒繼續問。
黎紅棠想起謝若瑾的話,嘴角露出殘酷的笑。
傳出黎紅妝流言的,是謝府二房的容姨娘,謝吹雪的親姨娘。
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歌女,母憑子貴,仗著謝吹雪才回了謝府。
好日子才過多久啊,又開始作妖。
謝吹雪小時候流落成乞丐,差點死在街頭,要不是將軍府收留了他,或許真成了一縷孤魂。
容姨娘明知他被將軍府收留並養大,非但不知恩圖報,還反過來詆毀,實在是狼心狗肺。
要不是將軍府,謝吹雪如何能活著做她爭搶後宅權勢地位的工具。
至於謝吹雪和黎紅妝之前的那段情,想來她也是知道點的,不曾想竟在這種時候傳出流言。
定是發覺了謝吹雪的異常,覺得不好繼續掌控這個兒子,開始使出噁心人的手段。
黎紅棠越想越氣,恨不能把那女人掐死。
等馬車停在謝府門前,她當即跳了下來,帶著兩個丫鬟,雄赳赳氣昂昂走了進去。
守門的看到土匪一般的女人,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忙不迭地跑去通風報信了。
黎紅棠攔住一個丫鬟,讓她幫忙帶路,去容姨娘的住所。
那丫鬟唯唯諾諾地點頭,忙不迭地往前走。
黎紅棠走進容姨娘的院子時,她剛好出來,臉色微白,像是嚇得不輕。
可她還是強裝鎮定,指尖摳在掌心,用極力平穩的嗓音開口。
「黎小將軍,不知你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黎紅棠淡淡地睨她一眼,心裡忍不住評價。
裝得倒是挺像。
她也懶得兜圈子,直接開口問。
「你為何要傳我阿姐的流言蜚語?為何要毀我們將軍府的名聲?居心何在!」
容姨娘被突然提高的嗓門嚇得一哆嗦,吞咽了下唾沫。
「我沒有,不知黎小將軍從哪裡聽的?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