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妝被親的暈暈乎乎,恍惚回到了很多年前情竇初開之時。
本以為早就死掉的心,此刻心如鹿撞。
短暫的回憶迅速抽離,她眼底驚慌一閃而逝,用了力氣,抬手扇了男人一巴掌。
啪——
謝吹雪不顧被扇紅的臉,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絲。
果然是個狠心的女人,竟把他咬出血了。
「你確實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會咬人了。」
黎紅妝聽到這曖昧的話,氣得耳朵都紅了。
「你混帳!」
謝吹雪眸光暗沉地盯著她,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餓狼,再次撲了上去。
男人的手臂緊緊箍住黎紅棠細軟的腰,薄唇堵住那艷紅的唇,纏綿深吻,喉嚨深處溢出呢喃。
「可我還是喜歡,不管什麼樣的你,都不要命地喜歡。」
黎紅妝又羞又惱,故技重施,想要咬他,卻被反攻。
很顯然男人有了經驗,一直防著她呢。
直到快不能呼吸,男人才放開了黎紅妝,然後右臉又收穫一個響亮的耳光。
謝吹雪伸舌頂了頂略有些紅腫的臉頰,露出一個饜足的痞笑。
「繼續打啊,只要你開心,今天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會還手。」
話音落,還主動抓著黎紅妝的手往自己臉上扇。
直到此時此刻,黎紅妝才深切地意識到,分開的這兩年,變得不僅僅是她。
謝吹雪也變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被自己救回府木訥寡言的可憐少年。
也不再是尾巴一樣保護她左右,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的少年。
現在的他,更像一頭狼。
許是這麼些年混跡在軍隊,學會了說糙話葷話,也更加無所顧忌。
從軍多年,戰場殺敵,歷經血雨腥風,讓他學會掠奪。
黎紅妝用力推開他,急欲進屋,不想再跟他糾纏。
可偏偏男人不讓,厚著臉皮曲解他的意思。
「是要進去繼續打嗎?"
黎紅妝差點朝他臉上吐口水,礙於自小的名門教養,到底忍住了。
「你讓開!」
謝吹雪深深看她一眼,順從地哦了一聲。
黎紅妝略感詫異,卻還是動作極快地打開門,反手就要將門從裡面鎖上。
可惜一隻腳速度更快,夾在了門縫裡。
不等她罵人,男人鐵鉗般的大手往兩邊拉開,身體異常靈活地鑽了進來。
「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等了那麼久,怎能說走就走。」
謝吹雪再次把人按在門上,凌厲的眸光緊鎖住她的雙眸。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要嫁給那個病癆鬼?為什麼要給他生孩子?」
黎紅妝也瞬間黑了臉,把頭扭向側邊,不正眼看他。
「等你?你一聲不吭就跑了,誰知道你去哪裡,何時回來?
謝吹雪,現在你我身份有別,再糾纏往事,沒有任何意義。」
謝吹雪額頭青筋鼓動,雙臂也鼓出肌肉,幾乎是咬著牙再次質問。
「為什麼要給那個病癆鬼生孩子?為什麼!"
黎紅妝看著他,腦子裡閃現與眼前男人相似的眉眼,不禁心如死灰,眼底的光漸漸散去,只剩慣有偽裝自己的冷漠。
「因為他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