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也不打算給男人面子,直接開口問。
「你剛剛是不是在門外偷聽?」
謝吹雪臉不紅心不跳。
「不是門外,是窗外。」
黎紅棠:……
能把厚顏無恥演繹得這般自然,也是厲害。
「你也聽到了,我試探多很多次,但她沒有絲毫破綻,她不是阿姐。」
謝吹雪眸光暗沉,皺著眉。
「不,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
黎紅棠簡直嗤之以鼻,開口滿是譏諷。
「呵,想找女人了,還打著懷念舊愛的幌子,你不覺得噁心嗎?
幸好阿姐沒有跟你在一起,三心二意還死不承認,你根本不配喜歡我阿姐!」
話音落,冷著臉轉身離開,不再跟他廢話。
謝吹雪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眸光越發暗沉。
黎紅棠出了教坊司,白英湊到耳邊低語幾句。
主僕倆沒有先回國公府,而是去了一趟將軍府。
黎紅棠走進書房,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了。
女人一身華貴紫衣,面容冷艷,轉頭看向她。
「主子。」
黎紅棠看著陌生的臉,忍不住搖頭,也有心試探。
「申九,為何每次見你,都是不一樣的臉?
知道你易容術厲害,自己人就不用這般遮遮掩掩了吧。」
申九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可男可女,可老可少,幾乎沒人能分辨得出來。
平日裡她喜歡頂著美艷的女人臉,雖然面孔每次都不同,但氣質相似,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那種高冷。
似乎沒人知道她的真實面容,包括黎紅棠這個主子。
申九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接這一茬,直接開始匯報。
「主子,你讓聽風樓調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莊奉鑾確實偶爾會在晚上出現在萬壽街的小巷,但每次都十分隱秘。
我們的人跟了許久,幾乎每次都被甩開。
直到前些天,我親自去跟蹤,才發現她兜兜轉轉,最後進了個小院。
我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等到第二天才去確認。
那個小院住了倆人,看上去像一對母女,平日裡鮮少露面。」
黎紅棠指尖在桌面輕輕敲擊。
「那對母女叫什麼可打聽到了?」
申九點頭,繼續說。
「那個女孩兒叫豆豆,她平時喊女人蘭姨,應該不是母女,卻十分親昵,像是從小把她帶大的乳娘。」
黎紅棠眉頭皺起,喃喃自語。
「怎麼覺得豆豆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申九又把剩下的信息匯報完,然後離開,說是回去繼續調查。
黎紅棠帶著白英離開將軍。
回去的馬車上,原本靠在車壁上閉目靜思的人突然睜開眼。
「我想起來了!樺哥兒曾提到過豆豆!」
樓樺晚上偶爾還是會去蹭睡,順便還會拉著黎翡一起。
一家四口躺在床上的時候,兩隻崽崽兒總會說起白日裡的事情。
很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或是趣事,比如新交了個朋友。
黎紅棠分明記得,樓樺曾說在千金堂附近玩耍的時候,遇到一個女孩兒,叫豆豆。
他說那女孩兒長得非常漂亮,聲音特別甜,想跟她交朋友。
還羞澀地向親爹請教,如何跟女孩子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