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看著滿身怒火的慕容皓黑著臉離開,再看向淡然自若如月下蓮花的自家男人,心裡一陣驕傲。
不愧是三元及第被皇上欽點為狀元的男人啊,太可靠了。
要不是門口還有兩個狗男人杵著,她現在馬上就要撲過去,跳進樓似夜懷裡,抱著親兩口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門神,另一個滿身殺氣的男人也上前,怒目而視。
「樓少師,我不想與你多說廢話,今晚來只求見黎小將軍一面。
若是見不到人,我是不會離開的。」
樓似夜站在台階上,淡淡地俯視著慕容鎳,滿是不解。
「世子莫不是耳朵聽不清楚,剛剛我已說了,我家娘子睡了,今晚誰也見不到她。
若世子想強闖國公府,還望先三思。
畢竟即便貴為世子,私闖民宅,當與庶民同罪。」
慕容鎳剛剛就見識了樓似夜的口才,此時被爆擊,倒也保持了些許冷靜。
「我並非要強闖國公府,只是情非得已。
我深愛之人被你家娘子拐走,樓少師,換做是你,你當如何?」
樓似夜只楞了一瞬,繼而從容發問。
"世子這般說,可有證據?可是你親眼看到我家娘子拐走你心愛之人?」
慕容鎳一噎,語氣略不憤。
「雖不是親眼所見,但今日之事除了她,沒有別人可以做到。
而且之前她曾出現在寶佛寺後山密林,她就在附近。」
樓似夜淡淡地哦了一聲。
「這麼說,世子並未親眼看到,所有結論全憑自我推斷。
世子這般,既無人證,也無物證,純屬憑空污衊啊。
我還說,今日晚間娘子一直陪我,直到入睡都未離開過國公府呢,世子又當怎麼說?」
慕容鎳表情瞬間有些猙獰,本著急忙慌找來國公府,只想逮住黎紅棠問個清楚。
誰知人沒見到,差點被樓似夜氣點吐血。
「這麼說,樓少師是不打算讓我見人了?」
樓似夜抬頭朝不遠處看了眼,十分友好地提醒。
「早在世子剛到國公府的時候,我就讓人去通知燕王爺了。
世子這般胡鬧,胡亂構陷他人,還妄圖強闖民宅,也該有人管管才是。」
慕容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燕王府的護衛首領,帶著一群護衛氣勢洶洶而來。
胸口的火苗瞬間竄的老高,抽出長劍,氣急敗壞地指向樓似夜。
「樓少師,你好樣的!若我今日找不到夭夭,定與你們夫妻倆沒完!」
樓似夜絲毫不懼,朝趕來的王府護衛打了個招呼。
然後,慕容鎳就被自家護衛團團圍住,強行給帶走了。
黎紅棠看著烏泱泱離開的一群人,慕容鎳還在掙扎嘶吼,像是瘋了一樣。
她扭頭看向淡然如月的男人,忍不住雙手捧住下巴,雙眼滿是星星。
自家相公戰鬥力太強了!
樓似夜最後看向一直沒說話雙手抱臂站在邊上似乎在看熱鬧的自家妹夫。
「殿下,也是來找我家娘子的?」
慕容熙目睹了全程,心裡越發肯定自己根本不是大舅子的對手。
他抿唇一笑,春風和煦。
「阿兄,我只是路過,碰巧而已。」
樓似夜淡淡瞟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
「每次佳節將至,殿下就徘徊在國公府附近,這湊巧的次數未免太多了。」
慕容熙確實不是湊巧來到國公府,而是因為他收到一封密信,上面竟然寫著樓夢憐現在的住處。
他不確定是真是假,原本想來國公府刺探一下虛實,誰知正趕上三方會談。
可現在,大舅哥明顯看自己不順眼,而黎紅棠肯定又見不著,估計是打聽不出什麼了。
他嘴角抽了抽,轉身,大步流星離去。
舌戰群儒的樓少師,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