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慕容縉的質問,黎紅棠理直氣壯地很。
「殿下說什麼傻話呢,他是我相公,我不護著他,難不成護其他男人。」
慕容縉眸光像是淬了毒。
「阿棠,你別逼我。"
黎紅棠見他處在瘋狗發狂的邊緣,也收斂了些懶散,神情嚴肅。
「這話該我對殿下說才是。」
她十分懷疑慕容縉是不是撞壞了腦子,明明上一世從雲州回來後,都沒來搭理過自己。
直到坐上帝位之後,才開始發瘋。
不知為何,這一世他的瘋病提前了些。
她越是這般護著樓似夜,慕容縉的心火焚得越厲害,眼神也越發陰騖。
他朝跟在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當即來了個假摔,被抬了下去。
沒多久,一身穿黑衣的高個男人緩緩走來,取而代之。
黎紅棠眼皮一跳,看那人走路似風,內息平穩,當是個高手。
不會是血煞衛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恨不能朝慕容縉吐口唾沫,狗男人真卑鄙!
「殿下,您可真要臉面。」
慕容縉聽出她話里的諷刺,卻沒有絲毫羞愧,反而勾唇淺笑。
「為了阿棠,我自是什麼都能幹出來的。」
黎紅棠罵了一句瘋子,便勒住韁繩,再靠近樓似夜行去。
原本兩人牽制慕容縉一個,綽綽有餘。
可如今加了個高手,且出手狠辣,看起來不像是來打馬球,倒更像是索命的。
馬球場的競逐再次進入白熱化。
此時的玻璃塔內。
太子從椅子上站起,走到最前面,看得十分專注。
「老三,你看老六那瘋樣,他不會對這個黎家女來真的吧?
雖說兩人一起在北地待了兩年,但沒聽說他如此上心啊。」
慕容皓處理完事情,重新回到玻璃塔。
「兩年前貴妃娘娘設局,陷害秦家小子,不就是為了讓六弟攀上將軍府。
我聽說,兩人之前是有口頭婚約的,還許諾戰事結束後,回京成親。
只是後頭將軍府敗落,沒了利用價值,貴妃娘娘又把主意打到了謝家。
隱約聽說,她又想讓謝家二房嫡女給六弟做王妃,嘖。
可能也是因此惹惱了黎紅棠,一氣之下回京就嫁給了樓少師。
原本以為六弟跟貴妃娘娘一條心,萬事都會聽她安排。
今日見他這般纏著黎紅棠,倒是出人意料。」
太子一聽這話,立刻像是打了雞血,眼裡放光。
「若果真如此,可真是太好玩了。
堂堂一王爺,覬覦臣子之妻,傳出去,老六還有什麼名聲。
再者,這樣一來,少師肯定對他恨之入骨,倒是省了我們防備。」
慕容皓看著馬球上的鬧劇,眸光幽深,沒再開口。
慕容縉還不知道兩個兄弟正算計著自己,也無暇去想。
他現在只想弄殘樓似夜。
可惜黎紅棠一直牽制著他,根本不讓他靠近。
好在他還有殺手鐧。
樓似夜雖然精通機關術,但馬球場上又不能用。
他不會武功,根本不是血煞衛的對手。
思及此,嘴角斜勾,眼裡滿是快意。
可就在此時,原本占據上風的血煞衛突然開始胡亂走位,雙手也在身上亂撓,看上去有點瘋癲。
而他身下的馬也不對勁,瘋狂地踢蹬,仰脖嘶吼,企圖把人甩下去。
那血煞衛沒堅持多久,隨著噗通一聲,高大的壯漢竟直直地跌落馬下。
樓似夜趁機再進一球,使得這場馬球比賽完美落幕。
慕容縉黑著一張臉,正欲上前,場外突然響起太子的聲音。
「哈哈哈,真是一場精彩的馬球比賽,少師美名,當之無愧。」
此話一出,周圍響起熱烈的歡呼聲,比賽也正式宣告結束。
黎紅棠還有些楞,低頭看了眼地上還在抽搐的高大男人,眼底疑惑一閃而逝。
她下意識朝四周人群看去,混亂中,看到兩隻小身影鬼鬼祟祟地從人群中鑽出。
趁著太子講話的時候,兩人手拉著手,邁著小短腿,朝邊上的小樹林跑去。
黎翡被樓樺拉著,跑得小臉通紅。
「弟弟,我們不用跑這麼快。」
樓樺頭都沒回,只攥緊了他的手。
「被抓住就完蛋了,咱得趕緊溜。」
儼然一副做了壞事心虛的樣子。
黎翡幽幽嘆息一聲,還在勸說。
「弟弟,小姑姑是講道理的人,即便她知道,也不會怪咱們的。」
樓樺只把頭搖成撥浪鼓,不聽不聽。
「我在娘親眼裡是個乖寶寶,我不想讓娘親知道我會使壞呢。」
黎翡:……
你什麼時候成了乖寶寶,弟弟,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樓樺兩隻小短腿像是踩了風火輪,風風火火拉著黎翡衝進了小樹林。
而原本跟著兩人的白蘇和白朮正著急忙慌地四處尋人,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兩人做夢也沒想到,竟栽在兩隻崽崽兒手裡。
說好地只是玩捉迷藏,人咋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