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漣的臉都要被氣黑了。
這種處處被拿捏,喘不過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這個臭丫頭不僅知道他的秘密,甚至還知道他會搗鼓女人用的聖品!
來到大端朝,看到昔日愛人被折磨的慘樣,他是心疼又無可奈何。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過得舒服又滋潤。
那自然少不了要在吃的和用的上下功夫,因為穿的容易被發現,他不怎麼動手腳。
搗鼓的多了,就有了心得。
甚至當他從同僚那裡看到類似的面藥時,還十分驚訝。
心裡還曾暗自感慨過,有人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呢。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這人竟主動尋上門來挑釁了。
沒錯,端木漣覺得眼前拽上天的臭丫頭就是來挑釁自己的。
氣得牙痒痒,卻因為軟肋全在她手上,沒法下死手。
這臭丫頭既然敢單槍匹馬的來,肯定是安排好後路了。
若自己拼盡全力把她弄死,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人對璟王或者雪美人下手。
他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同時保護兩個人。
端木漣徹底放棄了殺人的念頭,咬著牙答應。
「行,老子同意了,但要事先說清楚。
我白天還要去太醫院應卯,不可能天天待你那兒。
而且,我也不能保證,每月都能出一個新品。」
意思是,雖然答應了,但還是看心情。
黎紅棠卻十分知足,先把人騙來再說,感情以後再慢慢培養。
「這個我明白,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
一個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一個眉眼開合,情緒高漲。
黎紅棠心情極好地離開冷宮,偷偷摸摸回到國公府。
剛翻窗進來,繞過屏風,就看到半坐在床前的男人。
人都傻了。
黎紅棠見男人閉著眸子,抱著僥倖心理,躡手躡腳走到床前。
她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不見不任何動靜。
心裡不由長舒一口氣。
或許相公只是喜歡坐著睡?
黎紅棠剛把雙手放在男人肩膀,正準備把人放倒,卻倏然對上一雙清潤無雙的眸子。
窗外月光灑進來,隱隱綽綽。
男人看著她,濃長的睫毛灑下陰影,眼裡一片西山曉霧,看不清神色。
黎紅棠像是做錯事被當場抓包,心虛地不得了。
「相公,我說,我有夜遊症,你信嗎?」
樓似夜似笑非笑。
「夜遊一個半時辰?」
黎紅棠:!
看來自己剛走沒多久他便醒了。
相較於驚訝,更多的是心疼。
「相公,你是這么半坐著等了我一個半時辰嗎?」
樓似夜薄唇微抿,沒再說話。
那嚴肅的表情,顯然是在等她解釋。
黎紅棠權衡再三,打算坦白從寬。
她半跪在床沿,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巧認錯的樣子。
「相公,我之所以大半夜出門,是因為要找的那個人只在夜裡才好找。
你知道,現在千金堂的生意越來越好了,急需一個可以坐鎮的妙手神醫。
尤其是精通研製女人用的各種面藥香膏,除了他,再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為了讓他答應合作,我不得不半夜去守株待兔。」
說完之後,眨巴著一雙瑩潤的琉璃目,鎖住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