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玉媚護娘

  荀清月想,自己等候多年,難道就是在等他?

  「魏……子宏兄,你知道你弟弟魏子彥四處說你壞話嗎?」

  魏子宏皺了皺眉頭,「夫子說,讀書要專心,三心二意學不好!」

  荀清月並沒有因為魏子宏的疏離而離開,相反,她更加看好魏子宏,她笑著贊同魏子宏的話:「你說得對,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跳樑小丑而已,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魏子宏客氣的頷首,隨即離開了。閱讀

  而在家做針線活兒的溫玉媚,卻被人找上了門,不知道張氏和溫樹新從哪裡知道溫玉媚住在鎮上後,終於找到了她,兩人進門就給溫玉媚跪下來。

  「玉媚,是我們對不起你弟弟,是我們錯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玉書吧,饒了他吧,我願意為你弟弟抵命,拿我的命,換玉書一命,好不好?」

  張氏眼睛紅腫,短短不過幾日的時間,張氏就從曾經的養尊處優,變得憔悴不堪,她頭髮花白,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身上的衣裳滿是灰塵,她也不在意,雙手緊緊抓住溫玉媚的腳,也不管地面有什麼東西,使勁的給溫玉媚磕頭!

  「玉媚啊,這件事肯定搞錯了,玉書,玉書他不是那樣的人,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溫字來,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我們關起門來好好說,玉書現在這樣……我們溫家的根兒可就斷了呀!」

  溫樹新卻沒有張氏那麼悲苦,他跟在張氏身後,跟溫玉媚講理!

  溫玉媚使勁抽出腿,她望著張氏和溫樹新,笑了,張氏救子心切,溫樹新還妄圖用溫家的根兒斷了來威脅她,她沒搭理跪在地上磕頭的張氏,而是直接對溫樹新說道:「是嗎?我記得我爹又給我娶了個後娘,我那後娘肚子裡可是懷著孩子的,聽說是個兒子呢,溫家怎麼可能根兒斷了呢?」

  溫樹新急忙說道:「還沒生出來,誰知道她肚子裡到底懷的是什麼!」

  溫玉媚冷笑一聲,「那我弟弟一條命,是你們關起門就能說得清楚的?」

  溫樹新急了:「我不跟你說,你娘呢,叫你娘出來,我跟她說!」

  張氏一聽,也不跟溫玉媚磕頭了,起身一把推開溫玉媚就朝屋裡走。

  陳珍珠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張氏看到陳珍珠,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她不管不顧,猛地撲上去抱住陳珍珠:「弟妹,求求你了,你饒了我們家玉書吧,他會沒命的,他真的會沒命的,弟妹,我求你了!」

  溫樹新也急忙走到陳珍珠面前:「弟妹,我們溫家就剩下玉書這麼一根獨苗了,求你了,饒了他吧!」

  張氏哭哭啼啼:「弟妹,你要是不解氣,我可以把命給你,把我的命給你,只求你,求你撤訴吧,行不行?」

  陳珍珠被他們夫妻倆纏著,手足無措,從青山縣回來後,陳珍珠卸下了心裡的擔子,只是溫玉行這個傷口,註定一輩子都無法痊癒了。

  只是現在,這個傷口又一次被他們兩口子再次撕開,陳珍珠無助的看向溫玉媚!

  溫玉媚被這兩口子的行徑氣炸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直接判溫玉書斬立決已經很幸運了,竟然還敢來求他們撤訴!

  氣急的溫玉媚上前一把將張氏推開,她護著身後的陳珍珠,急忙對陳珍珠說:「娘,你快進屋去,別在這裡站著,把門關好,我把這兩人趕出去!」

  說罷,溫玉媚就推著溫樹新往外走:「臭不要臉的玩意兒,我弟弟的命,你輕飄飄一句話斷根兒就了事了?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我娘一個外姓人,溫家斷子絕孫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溫樹新勃然大怒,「我跟你娘說話,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憑什麼趕我走!」

  張氏所有的希望都在陳珍珠身上,自然不肯輕易離開,她轉身就朝屋裡大喊:「弟妹啊,玉書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就狠得下心來啊,玉書還沒成親,他還沒成親啊,弟妹,求你了,你要是不解氣,我把我的命給你,我的命給你!」

  張氏使勁捶打門,屋內的陳珍珠淚流滿面,時至今日,她都不願相信她的玉行被溫玉書給害死了,那會兒溫玉書才多大,還不成年,小小年紀,心就那麼歹毒,她的玉行才十歲啊,十歲啊!

  陳珍珠死死咬著嘴唇,整個人緩緩癱坐在地上。

  「弟妹,弟妹,你是玉書的嬸嬸,你是他親嬸嬸啊,孩子還小,他還小,你饒了他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弟妹,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玉書,你說,都可以,都行的!」

  溫樹新沖開溫玉媚的阻攔,也衝到門口,沖裡面大喊:「陳氏,這次我們來,不是來跟你商量的,娘說了,你必須放過玉書,她年紀大了,不想自己死了到地下後,沒人給她燒紙!」

  張氏一聽,也急忙附和:「是啊弟妹,娘年紀大了,難道你忍心看她死後沒人給她送靈嗎?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弟妹,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哪怕是你要重新回溫家也可以,弟妹,求求你了,你發發慈悲,饒了玉書吧,他還是個孩子啊!」

  溫玉媚聽不下去,她轉身就衝到他們夫妻面前,狠狠將溫樹新往外面一推,如果不是魏子宏昨晚再三叮囑,以後不能告訴任何人她是什麼異能者的身份,哪怕是對陳珍珠,她也不能說,她早就用藤蔓將這兩人給丟出去了!

  儘管不能使用異能,但溫玉媚也曾服役多年,加上她身體休養的差不多了,她死死抓住溫樹新的雙手,將其反扣在後背,直接一隻腳就踩在他後腦勺:「好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可以殺我娘的兒子,怎麼,你兒子還沒死呢,你們就迫不及待來求饒!當初我弟弟在河裡苦苦掙扎的時候,溫玉書在幹什麼,他在幹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今年年份特殊,溫玉書他應該判斬立決!你們不知好歹,還敢來打擾我娘,你們都不要臉的嗎?還敢把那個老太婆給抬出來,你以為我們會怕嗎?」

  「滾,給我滾出去!」

  張氏從來沒見過這麼兇悍的溫玉媚,她想過來幫忙,可溫玉媚的眼神太嚇人了,她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嘴裡喃喃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哩,玉媚,玉媚,你不能太狠了……」

  「呸!我太狠?我弟弟玉行當時才幾歲,他才十歲!你們家溫玉書沒成親,可我弟弟玉行,他甚至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就因為那個老太婆想要送他去上學,溫玉書就把他推到河裡,眼睜睜看著他死!」

  「溫玉書才叫狠毒,玉行是他親堂弟,當時的他怎麼沒想起來打斷骨頭連著筋呢?那時候溫玉書已經念了好幾年書了吧?我娘他們勒緊褲腰帶送他去上學,就是為了讓他害死我弟弟的嗎?」

  「我娘寬容仁慈,沒將怒氣發泄在你們身上,已經對你們是莫大的寬容了,你們還敢蹬鼻子上臉,覺得我娘好欺負是吧?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下次我要是再看你們到我家來,我就學溫玉書,直接拿刀砍死你們!」

  「呸,一對狗東西,你們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溫玉書一個殺人犯,你們還想護著他,怎麼著,是想讓溫玉書今後繼續殺人嗎?我看,他敢這麼做,八成都是你們教的,等我明天寫了狀紙,告到衙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