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刺殺

  陶然從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多都是自個兒孤身一人獨自奮戰,如今有人幫她掠陣,她心裡就更加有底氣了。69🅂🄷🅄🅇.🄲🄾🄼

  「多謝大人。」

  讓阿興將陶然送了出去,吳錫元才坐在椅子上琢磨起了安旭文夫婦。

  聽聞他們夫婦二人今兒去見了萬佳年,而他也知道桑莊暗地裡是聽從安旭文的命令的。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桑莊讓人救了萬佳年回來這一舉動,並不是瞞著安大人的,興許還是安大人下得命令。

  先前兒他在來之前得到陶然讓人傳回去的消息,說是他們興許有自立為王的想法,有著蜀道這麼個天險,京城裡想要阻攔他們顯然也比較艱難。

  原先他一直以為是安旭文自個兒要稱王,如今再看,他居然沒有想要自己稱王的打算,而是想要擁立萬佳年?

  這一切都不過只是吳錫元自個兒的猜測,具體如何還需要看對方下一步該如何走。 ❅

  但他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坐以待斃,必須要提前布置起來。

  如今桑莊等人派人密切關注著京城方向,即便是他即刻稟報皇上,京城那邊兒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派人過來而不被發現。

  再者說來,前陣子北疆吃緊,京城裡的大部分的兵力都派過去了,此時根本無兵可派了。→

  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前往雲貴借兵。

  但……如今的雲貴總督便是上一任通政使,吳錫元將他取而代之,對方心裡不記恨才怪呢!

  阿興見著他拿著本書在發呆,便幫他將案几上的燭火挑亮了一些,說道:「大人,今兒夜色已晚,先歇了吧?」

  吳錫元將手上的書放下,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明日準備一下,我們去趟涪陵郡。」

  阿興一愣,「大人,您去那邊兒作甚?」

  「去找雲貴總督常福顯……借兵。」吳錫元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眼神就堅定了起來。

  阿興也知道常福顯和吳錫元之間的瓜葛,他眉頭微皺,說道:「大人,常大人能借兵給我們嗎?」

  吳錫元卻道:「此事也說不好,但我得去試試看。」

  阿興又接著道:「那屬下去多點幾個人,明日咱們同大人一起去,也能護您的周全。」

  吳錫元卻道:「不必如此,你同梅子爹隨我一起去就好。其他人讓他們留守此地,陶然他們還需要幫助,我們帶太多人離開想必也會被注意到,實在沒必要。」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吳錫元這才起身,「回去睡吧,明兒咱們一早就出發,這種事兒趕早不趕晚。儘早爭取到兵力,接下來的局勢才對我們有利。」

  常福顯原先做到了通政史的位置上,後來皇上僅僅只是將他調任到了涪陵郡就足以說明他犯得是小錯,還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畢竟雲貴等地也是大夏朝在西南的門戶,他若是亂來,皇上的半壁江山可就沒了。

  吳錫元承認自個兒如今就是在賭,若是常福顯不願意幫他,那他就只能再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從兩湖等地借人了。

  .

  第二日城門才剛開,吳錫元就帶著阿興和梅子爹騎馬出了城。

  昨兒阿興回去的時候已經跟梅子爹說了今兒的任務,梅子爹跟著吳錫元出了城門才說道:「大人,您要去涪陵郡?」

  吳錫元微微頷首,「正是,說起來我還從未去過涪陵郡呢!」

  梅子爹笑了起來,「我老漢原先倒是去過,前幾年北邊兒大旱,南邊兒倒是好一些,我還帶著梅子來此地賣藝過。大人您若是信得過我老漢,老漢給您帶路!」

  吳錫元還沒開口說話,阿興便已經說了,「大人若是信不過你,又怎會帶著你一起來?叔,你儘管帶路就是。」

  梅子爹哈哈大笑,「說得也是,不過在帶路之前,咱們還得清理一下身後跟著的老鼠。」

  阿興和吳錫元聞言均是一驚,他們急忙回過頭去,就見梅子爹已經騎馬沖了過去。

  阿興也想跟著追去,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到梅子爹高聲喊道:「你保護好大人,莫要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就又有幾人從一旁的樹上跳了下來。

  吳錫元臉色很是難看,他們已經很小心了,居然還是被對方發現了。不知道他們發現了多久,也不知道來的是誰的人。

  阿興和梅子爹分別對上了五個人,吳錫元安安分分地站在原地,手中捏著一把劍,全神貫注地盯著周圍。

  萬一有人突破阿興的防守,他也能自個兒抵擋一下。

  梅子爹武藝要更高一些,他很快處理了跟自個兒過招的五個人,騰出手來幫助阿興。

  很快來進攻他們的九人就已經被斬於馬下,只剩下最後一人,被梅子爹留了半條性命。

  「你們是誰的人?」吳錫元厲聲問道。

  「哼!」這人別過臉去不肯說。

  梅子爹一腳踹在了他的心窩子上,「還不老實交代!」

  這人疼得直抽冷氣,也還是不肯說話。

  吳錫元心裡知道他們只怕是遇上死士了,他對著梅子爹交代了幾句,讓他接著審問,他自個兒則在周圍倒地的刺客身上摸索了起來。

  刺客們留下了一地的屍體,但他們身上卻沒有半點兒有用的東西。

  吳錫元搜索無果,又讓阿興幫著將這人身上的衣裳除去,想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圖騰或者印記之類的。

  這樣一查,還真讓他查出來了些許東西。

  地上的這幾人身上確實是有印記的,但更像是個烙印。

  應當是原本有什麼圖騰或者刺青的,為了抹去這個東西,他們統一烙了個烙印,讓原本的印記面目全非了起來。

  吳錫元嘖嘖兩聲,既然有刺青說明原本應當是有組織的,但最後又被抹去了,則又說明他們叛逃了。

  這就難猜了,他入朝為官的年份不長,得罪的人卻根本不會少。

  也興許有些人他根本沒得罪,對方只是居安思危就會想要除掉他。

  只是他來蜀郡的時候是悄悄來的,如今看來,還是沒逃過有心之人的眼睛啊!

  也幸好對方低估了他身邊兒這兩人戰鬥力,不然今日他恐怕就要倒在這條管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