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流言蜚語

  喻仁郡主不是被皇上許配給了宋將軍嗎?怎的如今卻轉而看上了吳大人?

  吳大人確實生得十分氣派,也能力出眾,但人家已經有正妻了呀!喻仁郡主這一出到底在鬧什麼?

  喻仁郡主原本就沒什麼社交,如今沉迷針線活兒更是連門都不怎麼出了。

  外頭人只知道她在吳家,卻不知道她是來做針線活兒的,她自個兒也沒得到什麼消息。

  蘇九月聽聞之後,也只是單方面的解釋一兩句,但別人不信她也沒法子。

  她始終記著吳錫元說得清者自清,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更不會將這種事兒拿到喻仁郡主面前去說。

  最後還是宋闊黑著臉去了吳府,見著整個吳府只有喻仁郡主和蘇九月兩人。喻仁郡主認認真真地做著繡活,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跟她從前跳脫的性子簡直判若兩人。

  見著他來了,迎春急忙跟喻仁郡主低聲通報了一聲。

  喻仁郡主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抬頭望向了宋闊。

  「宋闊?!你今兒怎的有空來找我了?」喻仁郡主一開口,語氣中滿滿的喜悅都溢出來了。

  宋闊見狀臉色也好了許多,看著她身邊兒擺著的針線笸籮,就問道:「覓兒,你怎的最近搬到吳府來了?也不同我說一聲?」

  喻仁郡主見著他特意來找自個兒,臉上的喜悅更盛了幾分,就笑著同他說道:「我那府上不也是只有我一個人嘛,左右閒著無趣兒,便想著來跟吳夫人做個伴兒。至於不同你說……那是我想看看你什麼時候能發現我不見了!」

  說完,她自個兒先沒忍住笑了起來。

  宋闊在她身邊兒坐下,對著她問道:「吳大人不在府上嗎?」

  喻仁郡主搖了搖頭,「不在的,但吳夫人說不能往外說,外頭人都以為他生病了。」

  宋闊這才放鬆了許多,見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模樣,也不打算將那些添堵的話說出來了。

  他直接去找到了蘇九月,跟她說道:「九月妹子,我們府上最近要修葺,畢竟明年也要大婚了,那些破敗的院子可得好好修整一下。不知我兄弟二人能否來你們府上借住幾日?」

  蘇九月一愣,沒想到喻仁郡主來了,他也要跟著來。

  她還真沒想到宋闊居然還有這麼粘人的一天,喻仁郡主這些年的付出看樣子也沒有白費。

  她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有什麼不行的,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我讓人給你們收拾院子。→」

  宋闊厚著臉皮回答道:「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日吧?」

  蘇九月應了,宋闊帶著自個兒弟弟搬去吳家的事兒也著實讓整個京城都熱鬧了一番。

  王啟英在通政司聽著王通跟他八卦這幾日發生的事兒,沒忍住砸了一沓卷宗。

  「這些人怕不是有病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說這種閒言碎語?」

  王通在一旁補充道:「只是說閒言碎語不可怕,只怕是有心人故意中傷啊!」

  吳錫元官職爬得太快了,一路上也得罪了不少人。

  然而吳錫元又是個很聰明的人,身邊兒的事兒收拾的滴水不漏,根本不給人任何把柄。

  大伙兒在政事上找不到他什麼污點,便想著從他的私生活來下手。

  可誰知道這個吳大人居然還是個對他夫人忠貞不二的主,除了他夫人,其他女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如今好不容易讓大伙兒抓到了他一個所謂的把柄,原本想借用宋闊的手收拾他。

  卻沒想到宋闊居然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居然攜家帶口的直接也住進了吳家。

  王啟英見過了京城裡這些世家的骯髒手段,再聽到王通的話,他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錯,你說得對。也虧得宋闊還算清醒,不然錫元不在京中,卻背上這種名聲。那個喻仁郡主也是個有意思的,她跟人家九月非親非故的,怎的就住到人家家裡去了?」

  王通一個下人,也不好說郡主的是非,就跟王啟英說道:「少爺,奴才這陣子讓人去查萬佳年的行蹤,已經有些眉目了。」

  王啟英的思緒也從蘇九月的事兒上被拉了回來,對著王通問道:「什麼眉目?你們查到什麼了?」

  王通回答道:「萬佳年在皇上登基那一年就離京了,他一路跟著白家商會去了西域。奴才特意讓人去西域查了,萬佳年只在西域待了一個月就離開了,接下來去了何處就一點音訊都沒了。」

  王啟英靠在椅子上,看著亂七八糟的卷宗,心裡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或許咱們查不到什麼,但他家裡人必定知道他的去處,走,跟本少爺去個地方。」

  王通也知道他家少爺多的是鬼點子,他們這些人只管跟著少爺幹活兒就是了。

  王啟英帶著王通直接去了驛站,外頭送到京城的信件都要經過驛站,而驛站也得幫這些大臣們保密。

  但是王啟英就不一樣了,他有皇上御賜的金腰牌,什麼秘密在他面前都無處遁形。

  他拎著自個兒的金腰牌,才剛到了驛站,就將金腰牌往桌子上一拍,讓人給他查查萬家這些年可有從西域傳來的信。

  驛站的官員只得在他的脅迫下,將這些年記載信件的卷宗找出來,讓人挨個查。

  卻沒想到居然什麼都沒查出來,王啟英大失所望。

  原本以為自個兒找了個好法子,如今什麼都不是,他垂頭喪氣的轉身打算離開。

  離開前還不忘威脅驛站的官員,讓他莫要出去亂說話,今兒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

  王啟英從驛站出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著。

  萬敬賢就那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四年不跟孩子來往?他不著急?

  就他這樣一天氣他爹百八十次的混小子,三兩日沒了音信,他爹都得跟著著急。

  就在王啟英迷茫的時候,忽然他派出去查萬敬賢的一個侍衛回來了,這個侍衛告訴他,萬敬賢每個月十五都會去縹緲茶樓里坐坐。

  每個月?這麼準時準點?若是沒點貓膩,他就把姓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