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指著上面的數據給信陽侯看:「您這看幾個地方,先前蝗災受損嚴重,而這幾個地方因為靠近水源收成還算不錯,自然不能一概而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為上位者,信陽侯考慮的是縱橫之道,不曾想到這些,現在聽見蘇綰這樣說,他眼前一亮,故意問她:「若是不收賦稅,這次災情該如何度過?」
蘇綰平時貧嘴慣了,沒經思考道:「難道收了這點微薄賦稅,就一定能安然嗎?」
信陽侯啞然,這丫頭倒是反問起他來了。
「把農民都餓死了,以後誰還會踏踏實實的種田?反正我覺著吧,您這……」蘇綰一時嘴瓢,差點吐槽信陽侯爺不顧農民死活,立馬改口:「反正我覺著我這法子挺好的。」
信陽侯將帳冊合上,看著她道:「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蘇綰聽自己的話被認同了,立刻拍起了馬屁:「您在通州內外素有賢名,可不能叫人寒了心。」
信陽侯道:「你這是把本侯架起來了,本侯要是不應你,豈不是成了徒有虛名之輩?」
她搖搖小腦袋:「我可不敢這樣說。」雖然她就是這個意思。
信陽侯再次翻開帳冊看了一遍,沉默半晌,忽然道:「蘇綰啊。」
聽他叫了自己大名,蘇綰的小心肝一顫,硬著頭皮道:「您說。」
他問:「你怎麼想到這些的?」
蘇綰如實道:「我先前在瑤城胡鬧…這事您應該知道,那時我與當地的農民朝夕相處過幾日,見識到了他們在田間耕作的辛苦,我總覺得,若是像他們這樣的人還不能活下來,這世道未免太過可悲。」
信陽侯爺搖頭輕嘆:「小小女子,何談世道。」
「這事還分男子女子?侯爺您可不能這般狹隘。」蘇綰打小混在信陽侯府里,跟寧景宸惹事沒少挨信陽侯爺的訓,早就皮了。
信陽侯爺看著她:「那好,你告訴本侯,何為世道。」
蘇綰想了想:「其實我也不太懂,不過我看過好多話本子,只知道一個好的當權者,該讓自己治下的子民平安喜樂,衣食無憂。」
信陽侯眉心一挑:「你這是在指責本侯?」
「侯爺還不讓人說實話麼。」蘇綰小聲嘟囔。
這話她要是不說,自己能憋死,要是說了…撐死被訓斥兩句,大不了以後她立馬跪地求個饒,以後繞著信陽侯爺走唄。
嗯……她覺得自己多少沾點嘴欠,也多少有點後悔,決定自己說的有點太多了。
卻不想信陽侯竟然道:「此事本侯會加以考慮。」
她一愣,緊接著一喜:「我就知道侯爺英明神武!」
信陽侯爺笑道:「別奉承了,本侯可沒應你,此事還需仔細商議。」
「您先承了這句,其他以後再說,那我就不打擾侯爺了,先行告退。」蘇綰怕他反悔,捧起帳冊轉身就跑。
信陽侯哭笑不得:「帳冊留下。」
蘇綰一邊跑一邊道:「我回去摘抄一本給侯爺送來,這原件要是弄壞了,我會被罰跪祠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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