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小朝會

  「夫君回來了。🐳♔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嗯,夫人我有個事同你說。」

  往常這個時候,徐雲容早就睡了的,今天為了等許行豐,一直撐著在,但眼皮早就在打架了,困得不行,結果聽到許行豐這話,心中一緊,瞌睡什麼的頓時沒了個乾淨。

  「夫君,什麼事情呀?還非得這大晚上的說。」

  許行豐聽出了自家夫人言語中的緊張,想著確實這時候說事是有點嚇人,不過事不早些說明白,萬一從別人口中得知來,就變味了。

  「今晚我不是同工部的人去吃酒了嘛。」

  「這我知道呀,王熹回來稟我了,夫君怎麼說起這事了?」

  「我們去的一品樓,但我沒想到一品樓內竟是有花娘的。」

  「什麼?」

  徐雲容現在真是半分睡意也沒有了。

  「一品樓有花娘?而且你們工部在那吃飯還喊了花娘陪酒?」

  徐雲容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感覺心堵得不行,就算只是陪著喝酒也難受,只是她想著自家夫君既然主動同自己說了,或許自家夫君潔身自好呢?

  但又想到在同僚面前,拒絕這事,似乎又太不給人面子了些,或許夫君逢場作戲也說不定。

  逢場作戲這四個字反覆在徐雲容心中迴響,感覺心都被攥緊了一般,呼不過來氣了。

  「夫人,你對你夫君這點信任都沒有嗎,我既然同你說了,那便是沒有的。」

  徐雲容感覺自己整顆心忽上忽下的,人也一會地獄一會天堂的。

  「真的?」

  「他們喊了花娘作陪,但我說我有鼻炎,對脂粉氣過敏,容易打噴嚏。」

  「噗。」

  夫人居然還笑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在守身。

  「不是,夫君,我就想問你,你怎麼想出來這理由的,這聽著也太假了些吧。」

  「那沒辦法,為了清白,我只能胡謅了,為夫都做到這份上了,夫人不誇誇我。」

  「要不別誇了,我用行動證明吧。」

  「那為夫就只好從命了。」

  「啊!你慢些。」

  「夫人自己剛說的,怎麼就忘了。」

  王熹剛走到門前,正準備問自家公子明早吃些什麼,他好準備著呢,結果就頓在了外面。

  「算了,公子有少夫人就夠了。」

  折騰得晚,但許行豐心上掛著小朝會的事,王熹沒來喊,他便起了床。

  「咦,夫君,你怎麼起來了?」

  徐雲容瞧了瞧外面,月光還亮著呢,明明還是深夜。

  「夫人,小朝會呢,我得早些起,否則怕晚了時辰。」

  徐雲容本來腰酸背痛的,疲乏得很,結果聽到小朝會又精神了。

  「看我,居然忘了你回京之後要上朝的事,明明前兩日,舅母還在同我說呢,結果真到了時候,竟是給忘了,不行,我得起來給你準備東西。」

  許行豐看見徐雲容要起來,連忙用手摁著自家夫人肩膀,給摁了回去。

  「不用,這小朝會,一般一個時辰就結束了,我吃些頂餓的點心就是了,其他的也沒什麼要準備的。

  昨晚折騰得晚,你再睡會。」

  徐雲容看著整理官服的夫君,感覺自己幸福得不行。

  「夫君,幸好當初舅母給我們做媒,讓我當了你夫人。」

  

  「該我謝師母才是,好了,不同你說了,我真該走了,不然怕晚了。」

  「舅母同我說,讓你今天同舅舅一塊去,免得在宮城裡耽擱了。」

  「好的,我知道了。」

  許行豐收拾好,坐在馬車裡,就閉目養神等著老師的馬車出來。

  等了不到一刻鐘,許行豐就聽見了動靜。

  「公子,楊大人去他馬車裡。」

  許行豐聽到這話,沒有遲疑,立馬下了自己馬車,去了老師那邊。

  「公子,那我們呢?」

  「算了,待會下了朝,我也坐老師的馬車去工部。」

  「你倒是會占便宜。」

  「不是老師您讓我上的馬車嗎?」

  「昨日在工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只是,老師,沈尚書同杜次輔是一派的?」

  「怎麼這麼問?」

  許行豐將昨晚在一品樓發生的爭端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你知道上一屆工部侍郎現在在哪嗎?」

  「弟子記得上一屆工部侍郎是梁鴻吧。」

  「嗯,沒錯。」

  「弟子與他沒有接觸,不知。」

  「他去底下當知州了,不過是嶺南那邊。」

  「嶺南?那兒可都是毒蟲瘴氣呀,這梁鴻是犯了事?」

  「杜諺明三年前調來的,而這梁鴻剛出事不到一年,你覺得呢?」

  「所以是官家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算是吧,不過沈尚書多次誇你。」

  「老師您的意思是,沈尚書並不想杜諺明升任工部侍郎,不對,老師,沈家如何?」

  「沈家後繼無力,不過三年前他孫子得了進士,現在在我吏部當差呢。」

  「我懂了~。」

  「行了,懂了便懂了,睡覺。」

  許行豐看著自己老師閉眼假寐,又打開窗縫,瞧見周邊好些馬車,也歇了聲響。

  馬車到了宮門外便不能再走了,許行豐扶著自己老師下車。

  「老楊,你可是好福氣,弟子出息又孝順。」

  「這是溫御史。」

  許行豐看著面前看著再和藹不過的老頭,居然是御史?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毒舌的被毒舌的吸引。

  「御史大人好。」

  「在外面就叫我溫伯伯吧,我看你這後生順眼得很。」

  「承蒙溫伯伯抬愛。」

  「哈哈,好,是個好孩子,不像你老師,倔驢脾氣,嘴還臭。」

  許行豐直接閉嘴,這話他接不住。

  「行了,我被你禍害還不夠?還想禍害他?你不知道自己多招仇恨?」

  許行豐聽到自己老師這話,眼皮不停跳,所以這溫御史是個直諫的?

  許行豐雖然挺佩服剛正不阿的人,但他現在也不想被針對呀,原諒他膽小,實在是他這官職,放在朝會上不夠看呀。

  「我懶得同你說話,你沒沾我的光?我可是從來沒彈劾過你。」

  許行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彈劾別人成了榮幸了,看來這溫大人應該就是諫天諫地,讓官家都吐血的了,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見識一番。

  許行豐抱著吃瓜的心,站在了紫宸殿左邊靠後的位置,而且正好是被大殿柱子遮掩的位置。

  許行豐對自己位置還挺滿意的,這位置低調,不打眼,適合他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