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弘慈寺住持

  許行豐被引著入內,首先便聽到了清靈的魚木聲響,心瞬間跟著靜了下來。💗😈  👤♦

  「阿彌陀佛。」

  梵音似是會迴響,許行豐抬頭看去,便見傳聞中的弘慈寺住持,著一身紅金袈裟,好似那正殿供奉的釋迦牟尼佛的化身一般。

  許行豐心中奇怪,那護國寺的住持鶴髮童顏,一語更是道破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顯然是有真本事的。

  而這弘慈寺的住持,瞧著也是讓人不由心生敬畏。

  難道這事件真有神佛?但為什麼在現代自己活了三十來年,卻從來沒瞧見什麼得道高人?

  「信則有,不信則無。」

  許行豐正心中琢磨呢,就突然聽見這話。

  「住持能曉我所想?」

  許行豐不覺得這是住持信口說的,分明是在給自己解惑,他覺得見鬼了,他懷疑這住持有讀心術。

  但小說里的讀心術不都得在一定距離範圍內嗎?昨日他在後院廂房,那怎麼這住持知道他要來。

  「施主請坐。」

  許行豐見住持不回答自己剛剛問題,也不懊惱,依言坐在蒲團上。

  「昨日老衲便見青吾山上方紫氣浮動,便知有貴客至。」

  許行豐看著這住持一本正經的樣子,很想說你還怪會拍馬屁的。

  但想著剛剛在外面守著的忘塵師傅道破了自己的姓氏,顯然是住持告訴他的,許行豐又覺得或許這住持說的是真的。

  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唯物不是。

  只是難道他真自帶紫氣?但他自己怎麼瞧不著,而且朱紫金三者不都是極貴的代表嗎?

  「住持玩笑了,我哪裡是什麼貴客。」

  「心繫百姓,渡千萬人,自然是的。」

  許行豐聽到這已經不得不承認這住持的本事了,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身份。

  「不過都是本分罷了。」

  「已是難得,本寺院牆施主盡可安排,不過只求施主一事。」

  許行豐現在只想說窩艹了,他都沒說來幹嘛的,這住持就知道他來意,讀心術都不帶這麼厲害的。

  許行豐感覺自己在這住持面前整個一透明人,不過自己此行目的居然就這樣達成了,倒是驚喜,就是不知道住持能求他什麼事。

  「住持請講,只要我做得到的,必定答應。」

  「此事於施主而言不過舉手之勞,容易容易。」

  「舉手之勞?」

  「嗯,麻煩施主為寺廟各殿提聯。」

  「我瞧著所有大殿不是已經有了嗎?」

  「哈哈,施主字貴,能得施主親筆,是鄙寺榮幸。」

  許行豐覺得這住持還怪講究的,居然要將那些對聯都拆下來,讓自己重新寫,真挺費事的,不過這對自己來說確實不難,自然不會推脫。

  「那就獻醜了。」

  許行豐見識了這住持本領,本來想著問他些自己所盼能不能如願的,結果就得了四個字:天機不可泄露。

  許行豐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而且住持說完就又接著誦經敲木魚了,許行豐便識趣的自己退了出來。

  「公子,你出來了。」

  「嗯。」

  「公子,你現在能告訴小的,到底來這為了何事不?」

  「壁畫。」

  「啊?壁畫?」

  「嗯。」

  「公子您怎麼想著壁畫了?」

  「謀生,教化。」

  王熹聽著自家公子這簡短的話,明顯是不想細說,也不敢多問,就心裡琢磨著這兩個詞,這一琢磨就到了山底了。

  「公子,小的好像懂您意思了。」

  「什麼懂我意思了?」

  「就剛剛您說的謀生同教化。」

  「你還想著這事呢?」

  許行豐是實在沒想到王熹原來這一路都在琢磨自己剛剛說的話,他之所以說得簡短,也不是不耐煩,而是在心裡疑惑住持如何知道他內心想法的,覺得玄妙至極。

  「小的說了嘛,不能給公子你拖後腿,那自然是要多些思考的。」

  「嗯,你這話說得倒是有理。」

  「那公子,你聽聽小的想得對不對。」

  「先上馬車吧,你再慢慢說。」

  「好咧,公子你慢些。」

  「行了,說吧。」

  「這謀生,是讓百姓又多了項賺錢的活,而且這壁畫想來有字有畫,是給那些手頭緊迫的讀書人的活計。

  至於教化,弘慈寺香火旺盛,來往人多,到時肯定都能瞧見,便能被所有感化了。」

  「嗯,確實沒錯,不過你漏掉了一環。」

  「小的著實想不出來了,還求公子解惑。」

  「這壁畫和字,你真覺得百姓看得懂?」

  王熹猛拍了下自己額頭,看自己蠢的,對呀,百姓不識字怎麼看懂,看不懂哪來的教化。

  「那怎麼辦,公子?」

  「請人講呀,我打算到時請幾個善於言語表達的。」

  「公子您可真聰明,這樣百姓不僅能被感化,還能學著認識些字。」

  「嗯,三百千這類啟蒙讀物肯定會寫上去的,我確實有通過寺廟免費教大家識字的打算。」

  「公子您太厲害了,居然能夠想到這樣妙的法子。」

  「不厲害,等封晉兩府大大小小寺廟都能自發組織這個的時候,你再來誇你家公子我吧。」

  「公子您既然這樣說了,肯定快了。」

  「你倒是對我自信。」

  「那當然呀,公子在我心裡無所不能。」

  「好好駕馬,別滾到田裡去了。」

  「不會,小的技術好著呢,而且去年公子您讓百姓將這官道修得好,馬車都平穩得很。」

  「行了,別拍馬屁了,我閉目休息會。」

  「好,那公子您休息。」

  白駒過隙,一晃便到了時順十年,許行豐任晉府知府也是第三年了。

  許行豐這幾年培養出了高產的朱薯苗,畝產可達六千斤,全國各地基本都已經種上了,就算災年,百姓也不會挨餓了。

  另外許行豐在封晉兩府建立了許多作坊,有做秋梨膏的,有做紙的,有做醬油的,各類各樣,兩府百姓基本家家戶戶都有在作坊工作的,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

  啟蒙學堂在兩府,尤其是封府已經完全步入了正軌。

  而且自從弘慈寺有了壁畫,使得香火更為鼎盛後,各個寺廟想出了各種花樣,甚至有寺廟還請了童生講經,教百姓識字,然後又組織背誦經文大賽。

  由於這些寺廟的互相攀比,倒是將兩府文教推向了高潮,基本沒了不識字的百姓,或多或少都識得一些。

  在這種氛圍下,兩府考出來的舉人數量也跟著翻了倍,在文教方面的成就,甚至都傳到了京城,得了官家讚賞,然後全國各地都跟著興起了熱潮。

  「公子,封府的任期您就快滿了,也不知道是誰來接您的位子,說起來還真是捨不得呢,畢竟在這裡待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