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錦玉一聽他姑姑這話,想都沒想的直接對其懟道:「姑姑,你這話說的,你這人實在是太過膚淺了吧,我跟你說,那書裡面雖然沒有錢,但是教會了我們怎麼賺錢啊!」
「瞧瞧,瞧瞧,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蘇娘子都被錦玉的一番話給逗樂了。
沒成想,嚴錦玉這回還真不是在說笑,鬧著玩兒的。
「你看啊,咱們現在一瓶一瓶的面霜賣起來,這是不是來錢有點慢,但我們換個思路,你想啊,咱們有那麼大的鋪子,到時候就找人炒一炒貨,完事兒那些來京城的商戶們,定想著咱家鋪子生意不錯,想開咱的分號……」
正吃著飯呢,錦玉忽的就將碗筷給推到了一邊兒上,一臉言之鑿鑿的同他姑姑還有蘇奶奶幾個人說了起來。
這開分號還得要收那些商戶們的銀子,做為名譽保障費,後面這些分號拿貨還必須得從他們的鋪子裡拿。
自然,這些分號給了銀子,拿貨時候是能夠拿到價格最低,但,每次拿貨都是有限制的。
聽著錦玉這麼一說,倒是讓嚴敏不禁想到了現代的微商模式。
這小子還真是可以啊,天生就是一副賺錢的腦子。
「也不瞧瞧,她現在身子啥情況,要我說啊,你想折騰就折騰去吧,別拖累你姑姑啊,她現在可不能勞累,萬一要是累著了,那可麻煩,多少銀子也不能換你姑姑肚子裡我那寶貝孫女兒。」蘇娘子說完,還抬眸白了錦玉一眼,以示警告。
蘇娘子這話從不是隨口說說的,臨了,吃完飯的時候,她又上了樓一趟取了二十兩銀子下來。
原本錦玉就只是想著找他蘇奶奶還有姑姑商量商量,瞧瞧這個法子可不可行,也沒想些旁的。
當他瞧見桌上這明晃晃的二十兩銀子時,顯然的先是為之一愣,接著一臉激動的瞅著他蘇奶奶問道:「蘇奶奶,這銀子都是給我的?彌補我這段時日不能出門,在家裡悶著的損失?」
蘇娘子一臉的一言難盡,她將那銀子往錦玉跟前兒推了推後,說道:「這銀子可不是給你讓你花的,你蘇奶奶我也不懂得打理生意上的這些,你若是能幫著你姑姑,你是他親侄子,那肯定是再好不過,但你奶奶我清楚的很,你這手裡應該也沒幾個錢,缺錢,到時候就跟你奶奶我說。」
「使不得使不得,我說的那些,看來奶奶你還是沒聽懂,咱不用花費一分一厘,這回我敢打包票,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嚴錦玉一臉的信誓旦旦說話的時候還拿手拍著自兒個的胸脯子。
既然不要錢還能給生意做大,做好,這多好的事兒上哪兒找去啊。
「我覺得,你說的這個倒是可行,不過就是商場如戰場,錦玉你可想好了,一般人可不好應付過來的。」嚴敏瞅著錦玉,又對他反覆問道。
嚴錦玉的信心十足,他將手給放下後,又說道:「姑姑,這事兒你就儘管放心吧,到時候就看看我是咋讓你數錢數到手抽筋的!」
有了他姑姑和蘇奶奶的支持,錦玉這心底可算是樂開了花兒,起碼這事兒也沒有人反對,只要支持那就是能行。
「公子,時候也差不多了,該上樓歇息了。」小春站在嚴錦玉的身側,不忘對他囑咐道。
這才出來多大一會兒啊,現在可就說要回去歇息了……
嚴敏剛想開口阻攔的,本是想著讓錦玉在樓下多玩一會兒,放放風兒,不然就像他現在這樣,天天都待在家裡,想一出是一出,到時候人還不得廢了。
未料到,還沒等著嚴敏開口給錦玉求情呢,一邊兒上的小夏便又說道:「這是先前公子囑咐我們的,說是他身子骨弱,不易在外。」
「別拉我別拽我,我自己長得有胳膊有腿兒的,我自己能走回去。」
瞅著錦玉被這小春和小夏兩人給拽著上了樓去,嚴敏這心底五味雜陳的,亦不知允弦現在咋樣兒了。
在蘇允弦出門之前,這消息,他可是誰都沒說。
既然能給家裡安排的妥妥噹噹,說明蘇允弦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今日的一切。
遠在南疆的蘇允弦就在此時忽然間就猛地連打了兩個噴嚏,隔壁那桌坐著的林大輝和林氏一家幾口人。
一聽到蘇允弦這打了噴嚏,這林大輝甭提跑的有多快了,直接衝到了蘇允弦的身邊兒一臉諂媚笑容,殷切的問道:「小爺兒,你還好吧,莫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忘了關上門窗,所以染了風寒。」
正當這林大輝和蘇允弦說話時的空子裡,一旁剛端起碗小口抿了一口鹹粥的林氏,下意識的往蘇允弦的身邊瞟了一眼。
「我無礙。」蘇允弦幾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掠過,絲毫沒有將這林大輝的關懷放在心上。
林氏看到蘇允弦腰間斜掛的那塊寶玉似乎是有些眼熟,不過像羊脂玉達到了那種成色,已經是實屬難得的上上品。
加上這羊脂玉又不是南疆特產……
「你是京城人?」
這是蘇允弦來到這兒這麼久以來,林氏頭一回主動同他說話。
這林氏的眸光一直上下其掃蘇允弦,眼神中,蘊含著一股懼意,似乎像是與生俱來的似的。
「是。」蘇允弦也沒打算藏著掖著,當即便直接承認了。
倒是那林大輝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瞅了瞅林氏,又看了看蘇允弦,道:「小爺兒之前不是說自己是南商麼,怎的忽然之間竟然又成了京城人……」
「算是,也不能完全算,當初家中被人設計陷害,導致滿門抄斬,而今,戶籍倒是也不在京了。」蘇允弦抿了一口茶,斜睨了一眼身旁坐著的林氏,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聽說到滿門抄斬,家中被人陷害,這林氏的背後就像是觸電了似的,一會直掀起一陣寒意。
反倒是那林大輝,似乎心很大的樣子一聽蘇允弦這話,還不忘一拍大腿,嘴裡囔囔著:「不知小爺姓甚,朝中滿門抄斬之罪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