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允弦以為此事總算是有了眉目,總能長吁一口氣的時候。
讓他出乎意料的更在後面!
那個叫蓉姐領了倆侍女,二話沒說就直接出了門去。
倘若蘇允弦要是能有他那四姨娘和五姨娘的易容本事,今兒個倒也能跟著一塊兒去……
「怎的?在我這,還不安逸?」那墨染衣袖一甩愜意慵懶的靠在那張貴妃榻上,接著眯眸打量著蘇允弦。
蘇允弦緊抿著唇,他猶豫了許久後又道:「大王子如此篤定,倒也不怕這位蓉姐和那幾位姐姐去了趙府被人扣在那?」
「看不起我南竺蠱毒?」
墨染的一句話給蘇允弦懟的竟無言以對了。
「你且在這兒等著。」正當墨染的話音剛落,緊接著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一個南竺樣貌的高個男子,用著南竺語同墨染說了幾句話後,墨染又道,「煙兒說讓你過去一趟。」
容煙公主?她還在京城?
蘇允弦同來人一起出了小屋沿途一路往北走去,奇怪八繞的,又穿過了一道暗門又進入了一條小巷後,眼前的景象讓他為之一愣。
後院兒里竟還有一處後院,和前面的裝潢陳設一模一樣!
「公主就在裡面。」
……
此時此刻趙府內早已是亂作一團,於然為首的十幾人殺入了趙影家中。
正當那趙影同長安兩人坐在搖椅上一邊兒欣賞著面前『風景』,十幾個大漢從天而降。
倒是讓於然始料未及的是,這裡早就被那趙影安插了人手,一入內院兒便深陷在天羅地網之中。
敏兒看著於然一直緊咬著牙關,不敢做聲。
此刻情勢嚴峻,更是不敢貿然相認,只怕會火上澆油!
「裴相果然料事如神!」長安欣喜若狂般的站起身來,朝著於然等人快步走去。
一旁的趙影看著面前的刀光劍影一片,心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府中的府兵為數不多,倘若他今兒個沒有聽信長安的話,只怕是自兒個早就交代在這美人兒,亦或者亂刀之下了。
「來人啊,給這幫亂黨統統拿下!要活的!」那長安一聲令下,躲在暗處的那些暗衛一涌而出,將於然等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水牢,對,水牢,先前裴相指點過我,讓我在府內設置一處水牢,從我搬入這府邸建好水牢,一次也沒用上過,今兒個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趙影一臉大喜的站起身來,他大手一揮,指使手下人將這夥人統統送到水牢去。
「那幾個姑娘留著,本官待會兒要親自審問!」趙影私下裡暗戳戳的搓了搓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面前這幾個歌姬。
蓉姐帶著人來到那趙府門外時,侍衛直接將他們給攔在了此處。
「我們是醉香閣的,來要人的!」蓉姐冷哼一聲,冷眸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幾個不知死活的侍衛,接著又道:「你們趙府那十幾個歌姬,全是我醉香閣里的丫頭,怎就當成亂黨了?」
那蓉姐吵吵嚷嚷的站在門口,雖然他們僅僅三人,可卻氣場十足。
「怎的,人現在關在你們趙大人家中,不肯讓我們來領人,是什麼道理?」
蓉姐左一句右一句,那咄咄逼人的架勢不得不讓侍衛加急去後院兒通稟趙影一聲。
當趙影和長安聽聞說是醉香閣來要人的,不由得都為之一愣。
「這醉香閣,聽聞和南竺的那位大王子的關係匪淺,那位墨公子的手腕兒也是了得……」趙影一臉焦灼的掃了長安一眼,又私下裡偷偷問道,:「該不會,這幾個歌姬真是醉香閣的人吧?」
醉香閣可不是他們輕易能夠得罪的起的!
「不管是不是,也得讓人先進來再說。」長安看向趙影時,露出狡黠一笑。
這裡可是京城,還能怕了南竺人不成?
蓉姐一入門便拿出了那一副潑婦架勢,罵罵咧咧的吵吵著,「這十二名歌姬可都是老娘我悉心調教的,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給人帶去接私活兒?是活的不耐煩了?」
「喲這不是醉香閣的蓉姐麼,什麼風能把你給吹來啊?」趙影負手而立,站在後院兒打量著蓉姐,明知故問道。
方才就在蓉姐來到這後院兒的時候,依稀好像還看到了幾個男人被府兵鉗制著雙手給帶了下去。
她心中暗道不妙。
「我來要人的,趙大人,我那幾個小丫頭,人呢?」蓉姐邊說著邊張望著四周。
一旁的長安坐在椅子上,悠哉愜意的打量了蓉姐一眼後,陰冷一笑:「醉香閣里的姑娘不全都是南竺送來的,據聞春宵一刻千金,怎的,什麼時候醉香閣里也有我們漢人的姑娘了?」
「人也分三六九等,也有沒錢的,怎的,難不成我們醉香閣就不做人家生意了?這十二名歌姬過幾日還要參加這京城的花魁選舉的,不然這位大人去打探打探?」蓉姐一手搖著蒲扇,心裡雖然有些無措,可臉上卻依舊鎮定自若。
「可為何本官聽聞,那十二名歌姬可是亂黨,刺客,剛剛還有一撥人從天而降,喊打喊殺的,還說要取本官的項上人頭呢。」趙影說話時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蓉姐。
他的話,旁人聽了興許覺得是不過一句玩笑。
可蓉姐相信,趙影的話,絕非是玩笑話。
「喲,那可嚇死我了,趙大人,您可沒事兒吧?」蓉姐說話的時候,私下裡對身側的倆侍女使了個眼色,「沒事兒的話,總該將我那幾個丫頭還給我吧?我們醉香閣可是開門做生意的,擔待不起那亂黨的罪名。」
「要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醉香閣全是南竺人,南竺人調教了歌姬作亂,想要殺害朝廷重臣,這也不是沒有道理。」長安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蓉姐。
然而此刻,蘇允弦正在和容煙公主詳談,卻被外面闖入的來人給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蘇公子,你的手下闖入了趙府,現下那幫人已經被趙大人和碩王的小廝長安給緝拿,已經送到了趙府的地下水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