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能的話,嚴敏還真想給蘇允弦這小子提溜到幾千年之後去瞧一瞧。閱讀
未料到這小兩口拌嘴吵鬧的幾句話,卻讓元清逸給放在了心上,他可從未聽過這般趣聞,男女平等……實屬有趣兒的緊。
「你再同我說說,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和咱們這不一樣的。」元清逸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嚴敏。
既然,你要姐說,那姐也就跟你倆講講,讓你們開開眼界吧!
嚴敏沾沾自喜般的勾唇一笑,她一臉嘚瑟的朝著允弦挑了挑眉,說道:「這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樣入學堂考試,考取功名,等等等。」
元清逸不禁聯想到了當今局勢,每年朝廷上報死者多數為婦人,那可是個驚人的數字。
一來,這婦人在尋常人家的家中地位,若是當家主母還好,倘若是那妻妾,就同那丫鬟婢子一樣的低賤。
二來,眼下的大夫郎中,多數為男,許多名醫更是列出傳男不傳女的規矩。興許會有些小丫頭因家境貧寒不得已,這才去給人家郎中做小藥童的。
可是,大多數也都不得師父親傳。
三來,男女有別,已婚婦人但凡有些私病,除非是病入膏肓者,否則哪兒好意思去請郎中來瞧。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元清逸竟親自端起了酒壺,給嚴敏和蘇允弦各倒了一杯酒,「這酒我敬你們,蘇允弦,你還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能取得如此賢妻。」
「羨慕了?」蘇允弦看向元清逸,賤戳戳的笑著說道。
元清逸剛咽下的一口酒,直接被他這句話給逗得笑的快要嗆出來眼淚了,「羨,羨慕……」
嚴敏有些窘迫且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頭,又深吸一口氣說道:「閣下謬讚了。」
「這事兒我便記掛在心上了。」元清逸說著,忽的站起身來朝著外面的露台走去,他轉悠了一圈回來後,又看著蘇允弦對其叮囑道:「我對你說的事,你可要記掛於心,日後閒暇無事,常來這坐坐。」
坐坐?
「坐坐倒是不成問題,奈何我這囊中羞澀,想在這齋月閣飽餐一頓都成問題,閣下這豈不是太過為難我了。」蘇允弦說話時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元清逸聽後,不禁嘴角微微抽搐,他能差錢兒?
他蘇允弦當初那一樁藥材買賣賺了多少銀兩,更何況這兩年背地裡的營生也沒少做……
這話說給他那媳婦兒興許會信。
末了,元清逸從腰間取下一荷包,將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兩擱在了桌上說道:「若是不夠,我再找人給你送,說你差這一頓飯錢,也不怕折煞了你的顏面。」
「我爹娘就是一尋常人家,我怎能同這京城裡的達官顯宦相比,手中存銀無幾,這有什麼好丟人的。」蘇允弦一臉泰然自若的將那荷包收起,渾然不覺有何不妥之處。
一旁的嚴敏方才還想勸說來著,拿人錢財總歸是不大好的,可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說話呢,允弦可直接將那荷包往懷裡一揣,一臉鎮定自若的拿著筷子接著夾著菜。
唯有蘇允弦這心裡清楚的很,這銀子他可不是白拿!
「今日你所見所聞,就等你來解決了。」元清逸臨走時還不忘同允弦叮囑道。
蘇允弦低沉不語,沉默許久才憋出了一個『恩』來。
元清逸到底是當朝太孫,自是不可在此處過多滯留,為了掩人耳目,他便先行一步。
臨走時,自然是將這一桌的飯菜錢給結了才走。
「敏敏可吃飽了?」蘇允弦一邊說著話一邊幫嚴敏拿著絲帕輕輕地擦拭著嘴角的飯漬,嘴上還詢問道。
還真是別說,這齋月閣里的飯菜就是同外面的不一樣!
不僅僅是色香味兒俱全,且還有許多都是她不知道,叫不上名兒的菜系。
「這個裡面也不知道是什麼豆兒,酸甜可口還沙沙的。」嚴敏指著面前盤裡的菜系,一邊兒擦嘴一邊兒說道。
蘇允弦深吸一口氣,接著站起身來,對門口的小二招了招手:「將那道菜,還有那幾道點心給再裝一份,我們要帶走。」
「不用了不用了,咱打打牙祭就行,再說了,這一頓飯得多貴呢。」嚴敏說完還站在門口往外偷瞄了一眼,又小聲同允弦說道:「他給你的銀子那不是讓你拿來辦正經事兒的,你都給我買了吃的,那咋整。」
「難道給我們敏敏買吃的,就不是正經事兒了?」蘇允弦說完俯下身去,一臉寵溺的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尖兒,臉上漾著燦爛的笑容。
二人吃的小腹滾滾,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木雕花兒盒子往外走去,「瞧瞧他們這盒子都用的這麼好的木材,雕工也這麼好,難怪人家的飯菜賣的這麼貴。」
嚴敏上了馬兒嘴裡還在念叨著,她不禁聯想起了自家飯館兒的生意,眼下她人還在京城,亦不知徐州那邊兒咋樣了。
現下酷暑難耐,冰窖應當能起上少許作用吧……
元清逸從齋月閣離開之後並沒有先回去太子府,而是去了小茶樓一趟,待他再從那裡面出來時,搖身一變又成了身披墨色斗笠的清俊公子哥兒。
「爺,已經有信兒了,今兒個宮裡面來了一個叫許偉的神醫,據說這個許偉擔保自兒個一定能治好聖上的病症!」
小廝一見著元清逸前來,直奔他的跟前兒貼耳嘶語道。
神醫?
這世上那麼多的神醫入宮,也未曾見著一個能幫皇爺爺給病看好的,現如今卻忽的冒出來了一個這麼叫許偉的神醫,哼哼……
「走,今晚同我一道入宮去瞧瞧,這神醫究竟是何方神聖。」元清逸說著,快步流星的走出了門去直接上了門外的馬車。
小廝還緊跟其後,繞有些不放心的上了車後又對元清逸問道:「爺,咱不如先回去同殿下商議一番,畢竟這宮內……」
「無礙,我自是入宮去找那神醫幫我看看脈罷了,又不是去做什麼,大庭廣眾,他們能拿我如何?」元清逸的嘴角噙著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