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從容一笑,以四兩撥千斤之法淡淡回應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所說的話,大王子還是好好斟酌斟酌為好。閱讀��
未等著那大王子接下來還有所反應時,他便已經拂袖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先前躲在暗處的那幾個暗衛正欲出手將他攔截,卻未料蘇允弦冷眸掃了他們一眼後,那幾人瞬間可就蔫了下來。
眼前這少年分明年紀也不大,可眼神中卻暗藏著一股子磅礴的煞氣,儼然毫不遜色於他們的大王子。
眉宇間磅礴的氣場,即便是他不言語,可卻也能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蘇允弦已經走出了門去,那幾人看了看屋裡的大王子開口問道:「主子,我們就放他這麼走了?」
這話門外的蘇允弦聽的真真切切,那大王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否則怎可能那般『輕易』的能拿到南竺國的皇權?
他也更是清楚,這小子能找到這兒來,還知曉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既然能進來這也自然能夠輕易的從這兒離開,攔是肯定攔不住的。
「你們就是一幫飯桶!」大王子低叱一聲,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接著又厲聲令下:「你們現在速度去查探,究竟這小子是誰手下的人,我的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宮裡的那位現在又知道了多少。」
……
從這即將開業的大青樓離開之後,蘇允弦的心情無比的舒暢。
這段時日以來,他每日勤勉排查,沒有一日敢鬆懈的,就是想要揪出來這個所謂的大王子。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回到了竹苑後便將今日出行在外的所見所聞等等,一一同敏敏告知。
和蘇允弦對立而坐的嚴敏,此時此刻驚得目瞪口呆,她一臉驚詫的看著面前的蘇允弦說道:「你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找到了那個什麼所謂的大王子?就從那間即將開業的青樓里?」
「那不還是敏敏你的功勞,若不是你先前點撥我幾句,我可能也不會開竅的這麼快,說不準就放任這大王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肆意橫行。」說著,蘇允弦獻寶似的從懷裡取出了兩包蜜餞果兒。
這是他從外面回來的路上專程繞了一圈路跑去給敏敏買的,當然,他還順道做了點別的。
嚴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事兒若是只有允弦一人參與的話,她還要為此擔心允弦的『人身安全』,不過好在現下他們在這竹苑住著,四周都有太孫留下的暗衛。
如此一來人身安全是有了保障。
「這件事咱們要同容煙公主說麼?我覺得……」嚴敏說完一臉一言難盡的看了看允弦後,緊接著又抿了抿唇說道:「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告訴她一聲吧,畢竟咱們對她也沒什麼惡意,再說,讓她回去南竺的話,日後遲早會知道今天你和她王兄見面的事的。」
蘇允弦想也沒想的直接一口答應道,「說,此事一定要同容煙公主說,不過這事兒還是要勞煩敏敏你了,有些話讓我說出口總歸是不合適的,還是得你來說較好。」
僅僅是一句話,當即嚴敏便心領神會明白了允弦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找個機會告訴她。」嚴敏說著,她的眼睛彎成了一道彎彎月牙兒似的,笑吟吟的拿起了桌上的蜜餞兒果兒,隨手取出了一粒兒塞到了一旁肉包兒的嘴裡。
蘇允弦制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緊接著可就瞧著他從外面專程給敏敏買的蜜餞果兒被塞到了一邊兒上的肉包兒嘴裡。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他給敏敏買的吃的,怎能給這傢伙吃呢。
嚴敏也不大清楚這兩天允弦在外面忙活著什麼,反正每日天不亮的時候就出了門去,每天晚上回來的早也是踩著月光,再晚些可就要到了子時了。
不過,允弦既然不說,她也不會多嘴去問。
亦不知今日允弦在外面得到了什麼好消息,回家的時候眉開眼笑的,神情中都流露出一股難掩的喜色。
「你在這兒坐著傻樂呵什麼呢!」說著,嚴敏端著一盆熱水從裡屋走出來,另一隻手中還握著一張帕子,接著她俯身彎腰將那盆熱水放在了允弦的面前,接著說道:「在外面跑了一天了,泡泡腳應該會舒服些,趁著水還熱乎著呢,你快把鞋襪脫了。」
蘇允弦愣了愣,只是還沒等著他來得及脫下鞋襪呢,一旁的敏敏可就伸出了手,他一把攥著敏敏的胳膊,對其說道:「這事兒我自己來就好。」
躲在暗處的嚴錦玉捂著嘴巴偷樂呵著從後面溜達出來,他捂著小腹笑的前仰後合的,接著說道:「姑丈你還不好意思呢,我姑姑幫你洗個腳咋了嘛,你倆不就是兩口子麼,洗個腳而已有啥了。」
聽到這話,蘇允弦的臉上掛上了一抹陰霾,他低聲對其呵斥道,「我害羞什麼,我只是不願讓你姑姑做這種髒活兒累活兒罷了。」
正在他們說話的空子裡,前面不遠處,看似像是城內的方向一片通紅,像是火光連天,也不知道那發生了什麼。
嚴敏看到後都不由得怔了怔,她仰著頭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一片通紅的方向,嘴裡喃喃自語道:「這也不知道是哪兒走了水,若要是誰家裡,這火可不小呢。」
想到當下也沒有什麼消防隊之類的,唯有哨崗會每個時辰查詢哪裡有沒有起火的點,但可惜這人力物力的,想要及時止火可沒有那麼容易的。
蘇允弦抿了抿唇,嘴角扯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將泡好的腳給收起,接著又笑吟吟的低聲說道:「早點歇息吧,那火又燒不到咱這兒來。」
……
與此同時,禮部尚書府邸。
胡尚書此時此刻已經急的快要螞蟻上樹一般,他來回在院兒中踱步。
大火四起的地兒正是他家的別院兒內,內里可是藏匿了無數他囤積的一些金銀珠寶,無疑不是從外受賄得來。
誰能想到,一向以清廉持政的胡尚書竟是這般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