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只有我能幫你。閱讀」蘇允弦見著容煙發愣的空子裡,理清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這容煙可是南竺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結果來到這京城後,入了後宮先是做了個小妃,又慘遭人陷害,如今淪落這般田地,遭受非人般的虐害,她自是心中不平。
容煙仰頭順著聲音轉向了蘇允弦他們那邊,低聲道:「你憑什麼幫我?」
「各取所需罷了。」蘇允弦說著又頓了頓,「不過你盡可放心,若是由我手發出的書信,必能抵達南竺,托人捎入你兄長手中。」
他竟然能幫自己送信回南竺!
容煙的心底不禁歡喜又激動,她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
柳五娘在外面查探了一圈兒後又折回,她扯了扯允弦的衣袖,對其小聲囑咐道:「外面好像有人來了,咱們要帶她走麼?」
她?嚴敏將眸光落在了容煙的身上。
走倒是不成問題,不過這容煙一身白衣,就算是在黑夜裡也極為惹眼。
嚴敏深思熟慮一番後,她將自兒個的夜行衣外套給脫下,她漫步朝著容煙走去,又低聲對其說道:「你把這個披在身上,我們也好脫身。」
容煙沒有做出拒絕,不說話便算是默許了。
嚴敏幫容煙披上了外衣後抬眸和允弦對視一眼,她緩緩站起身來環視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肉包兒呢?
「姨娘,你們誰見著肉包兒了?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呢嘛?」嚴敏說著有些慌亂的看向了四周一眼,可這肉包兒的身影卻無處可尋。
明明他們過來的時候,肉包兒確實是在這兒的啊,怎麼就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蘇允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其安撫道:「別著急,那小潑猴兒貪嘴吃,指不定又跑去哪兒亂吃什麼東西了,你們先帶著容煙回去,這裡不安全,我去找肉包兒。」
「我想和你一起去。」嚴敏看著門外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有些不放心的對其說道。
可蘇允弦卻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讓她先走。
難道肉包兒……
嚴敏想了想後,她出於對允弦的信任,無奈還是只好跟著兩個姨娘護送著容煙先行一步。
見著敏敏他們離去,蘇允弦站在那別苑裡負手而立,低聲說道:「出來吧。」
「公子還真是厲害,什麼都瞞不過公子的法眼。」瘦矮個嘿嘿一笑,他摟著肉包兒快步跑到蘇允弦的跟前兒。
此人叫安宇,是蘇允弦此前安插在京城的眼線。
起初這安宇可是混『丐幫』的,因得了一場重病,險些要病死在街頭,還好得以蘇允弦的援手,這才保下了小命一條。
常年混跡街頭的人,自是有些常人沒有的本事能耐。
肉包兒也是安宇給蘇允弦找來的,所以他一見著這小潑猴兒便直接給召了過去。
也算是給蘇允弦暗留的訊號。
「聽說少夫人很是喜歡這小肉包兒,嘿嘿,我這次可立下大功勞了。」安宇說著他將懷裡的一封密函交到了蘇允弦的手上。
「公子,聽聞南竺的大王子心性狡詐多端,我,我揣測,那位跟貴妃有苟合的男人,多半可能是假的南竺王子。」安宇說著輕輕地鬆開了手,讓那肉包兒鑽回蘇允弦的身上去。
假的?
這不禁讓蘇允弦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若如此說來,這南竺國的王子又究竟知不知道容煙一事,倘若知道,他還讓他的胞妹在此受罪是為何?
「現在就是不清楚,後面這個南竺的王子有沒有來京再找過貴妃,據聞這個王子對他的妹妹極其寵愛,宮裡的事兒,咱們打探的還是不夠細緻,我再托人……」
未等著安宇接著往下說下去,蘇允弦卻大手一揮對其叮囑道:「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去處理剩下的事吧。」
安宇有些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他倒是也想幫忙調查來著,那可惜力不從心呀。
宮裡的密事,這上哪兒去打探的那麼細緻呢,他們這幫人不過都是些市井混混罷了,消息來源也不過都是從那些下九流的場合套出來的。
在安宇離開沒多久之後,蘇允弦便懷抱著肉包兒拿著密函離開了。
卻未料,他還未走遠,不經意的一瞥,卻看見身後一片火光連天,瞧著那方向,應該就是救出容煙的那處別苑。
這裡居然還有別人!
蘇允弦為之一愣,接著他又深感懷疑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眼。
究竟是貴妃的手下,還是元清逸做的?
回到了客棧之後,蘇允弦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樓上,他首要的就是想要確定敏敏她們的安危。
嚴敏正在屋裡一陣翻箱倒櫃,見著允弦回來,她不禁小聲嘟囔道:「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就該多帶點藥的,這小包袱里也沒啥東西,這……」
深更半夜的,她倒是想給容煙找點治療眼傷的藥材,上哪兒弄去呢。
「她的眼疾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著什麼急,明日再去幫她請郎中也不遲。」蘇允弦的話還沒說完呢,肉包兒這皮猴兒直接掙脫了他的懷抱,朝著敏敏奔去。
見狀,蘇允弦心中頗感吃味的說道:「早知,就該讓人給你尋一母猴兒了。」
「你早就知道這肉包兒在哪兒,是不是?」嚴敏帶有一絲不大確定的語氣看著允弦詢問道。
蘇允弦想了想後,倒也沒有隱瞞,淡然一笑,又點了點頭。
聽了這話後,嚴敏緊抿著唇,她想問什麼的,可話到了嘴邊兒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我雖然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做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做的都是極其危險的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深思熟慮了一番後,嚴敏這般同他講道。
「好,知道了娘子。」蘇允弦笑吟吟地說著,還彎腰俯下身去像個登徒子一樣偷了個香。惹得嚴敏白了他一眼。
他將手裡的密函打開,同嚴敏一起坐下,借著月光仔細查看。
先前允弦可沒這麼『大方』過,帶她一塊看什麼密函,今兒個竟有點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