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這裡會有官兵把持呢,沒想到那群飯桶根本就沒走到這最深處,還真是一幫廢物。閱讀��柳五娘順著嚴敏的聲音找了過來,嘴裡嘟囔著。
奇怪的是,他們再往裡面走,走到那別苑門外的時候,濃濃白煙竟然沒有了!
白煙是順著風一道往南邊兒刮過去的,究竟煙從何處來,這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蓄意為之。
蘇允弦輕輕地拍了拍嚴敏的肩膀,對她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還沒等到嚴敏反應過來,這小子便三兩步往前跑去,腳踩著那別苑門外的石獅子縱身輕輕一躍便直接上了那別苑的房檐上。
就在此時,嚴敏懷裡的小肉包兒卻異常的狂躁不安了起來,根本不顧嚴敏阻止順著蘇允弦方才踏過的地方直接追了過去。
蘇允弦的耳畔傳來「嗖,嗖」幾道聲響,還好他的身手足夠敏捷閃的也足夠快,否則這亂箭射來,可不得直接給他打成刺蝟了。
「究竟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蘇允弦緊蹙著劍眉。
院兒里的大門忽的敞開,裡面傳來了一聲哀嚎:「男人,都去死吧!」
「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裡面一道白綾從正前方襲來,看似是一道輕軟的白綾,可身後掌控那人的功力來看,這道白綾的力度根本不亞於一把劍!
「允弦,小心!」
蘇允弦輕輕一閃,緊接著取出了腰間帶著的那把小匕首,也不過只是使了三成功力,便直接將那白綾給削為幾節兒。
見到此景,嚴敏這才長吁一口氣,她著實沒想到,允弦這小子的功底可是比她現象中的更要深厚。
她現下若是想跟蘇允弦切磋起來,那簡直就是要被允弦吊打的料。
「小姐還真是把自兒個的畢生所學全都交給了她兒子啊,嘖嘖,果然的親生的,年輕的時候我想跟小姐學,她都不教我呢。」柳四娘一把扯掉了自兒個臉上蒙著的黑布,酸溜溜的小聲嘀咕著。
一旁的嚴敏拿出了手中的短弩,弩箭已經上膛,她瞄準了院兒里一會兒一閃而過的白影,正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你若出來我們好生詳談,方能放你一條生路,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蘇允弦低哼一聲,撇撇嘴,一把將那把短匕首給收了回來。
眨眼間的功夫,也不知道蘇允弦是打哪兒變出來了一把銀針,他瞄準了院兒里移動的身影。
「哈哈哈哈,還放我一條生路,我都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我還在乎什麼死不死的,倒是你們,不如給我的黃泉路上,做個伴兒啊!」說著,那人從暗處襲來,她原是打算趁其不備之際直接擊中蘇允弦的要害。
可那人手裡的長鞭還沒有揮出,就已經被蘇允弦手裡的銀針先發制人。
「若不服用解藥的話,半個時辰內絕對斃命,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是就這麼死了,還是交代一切,讓我們幫著你一併報仇雪恨?」
空蕩蕩的大院子裡飄蕩著蘇允弦的回音。
此時此刻,嚴敏這才意識到,自兒個好像是上套兒了。
怎麼聽起來允弦這小子好像是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這個『女鬼』的底細呢?
「容煙,我知道你誰。」蘇允弦的話音剛落,院兒里一聲哀嚎。
「我已至此,為什麼你們還要對我趕盡殺絕,你們這些男人,你們這些男人都沒一個是好東西!」
聽到這兒,嚴敏這才小心翼翼的邁出了步子朝著允弦的身邊兒走去,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蘇允弦的衣袖,給他丟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害你的人,根本就不是當今聖上,而是,你曾經的閨中密友!」
別苑裡,蘇允弦的這一番話炸了個眾人一個驚雷。
也不過就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從暗處一個箭步衝來,她雙眸蒙上了一層白布,上面還浸的有血色,瞧著約莫著應該是被人戳瞎了雙眼。
那個容煙怒不可遏的站在院兒里張望著四周,怒吼一聲:「你說什麼,你說是李貴妃對我下的手,我根本不相信,怎麼可能!」
「你自然是覺得不可能,你以為貴妃對你是真心實意?就憑她和你兄長的苟合,你便能成為她推心置腹的閨中密友了?其實你們南竺國,也不過是李貴妃的一步棋罷了。」蘇允弦的神情冷漠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容煙,接著冷聲說道。
身後的柳四娘驚得目瞪口呆,她將嚴敏拉到了一旁去,小聲對其說道:「這容煙,可是南竺的公主,據聞說送來我們跟那狗皇帝和親,可是前兩年就已經聽說這公主薨了,才入宮不到一年就薨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呢,這容煙的兄長便是當今南竺的王子……」
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柳四娘居然還有閒心功夫在這八卦。
不過嘛,今天晚上嚴敏可是吃了一個大瓜。
面前的容煙四處無援的站在原地,她愣了愣之後,低聲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以為你給你兄長送去的書信為什麼他不回復,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收到什麼書信,為何你的眼傷反覆兩年,不但沒有好轉,反倒是日日滴血,這些,你都以為是什麼緣故?」
聽到了蘇允弦的這番話後,容煙兩腿一癱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失魂落魄的仰天哀嚎一聲。
蘇允弦趁此機會,還不忘接著添油加醋:「他們就是想借著你在此虛張聲勢,再接著幾樁別的事兒,藉此來宣稱太子德不配位,惹得人神共憤,從頭徹尾,你不過就是貴妃的一枚棋子,不,你現在只是她手下的一枚棄子罷了。」
容煙在腦中仔細回憶著這兩年來的種種,為什麼兄長一直都在推辭,為何她身邊的丫鬟小婢屢次對她建議,要讓她在此裝神弄鬼的苟活著,還說什麼,這樣方便掩人耳目,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