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虎這一拳打偏後,直接擊中終奕身後的柵欄上。
只聽「砰」的一聲。
眾人齊齊向柵欄看去,那原本筆直的鐵柵欄,此時已經彎曲變形。
好恐怖的力量!
終奕驚愕過後,立刻回過神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同樣為赤魄實力的張雲勝從另一面攻過來,那一拳正好打在左誠的肚子上。
而左誠的反應速度就沒有這麼快了,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好在左誠也是赤魄實力,雖然他實力不如張雲勝,但他提前凝聚力量,硬扛下了這一擊。
挨了一拳後,他揉了揉肚子,他大罵一聲:「我去你媽的!」
然後攥起肥胖的拳頭就打了回去。
張雲勝沒料到對方敢還手,加上近戰躲閃不及,也是挨了一下。
他齜了下牙,與左誠對轟起來。
萬虎也沒閒著,一拳落空之後又是一拳。
終奕面對雨點般的拳頭也開始招架不住,畢竟他現在只是有氣無力,無法持續閃躲。
萬虎看準終奕兩腿之間的空當,提腿就是一腳。
可這一腳踢下之後,並沒有想像中終奕的慘叫。
因為這一腳被一個黝黑的青年擋下。
這青年叫牛大力,並不是林都文武大學的學生,而是以前極武道中終奕的左膀右臂。
「老大,我來晚了。」牛大力一邊推開萬虎,一邊對終奕說著。
「我現在廢人一個,別再叫我老大。」終奕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大口喘著粗氣。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持續戰鬥了,沒有魂魄支撐的他,體能明顯跟不上。
「喂!小子,我叫牛大力,就住你們學校旁邊,如果想打架,以後我隨時奉陪。」
牛大力盯著萬虎,扔下一句狠話。
「你是橙魄鐵掌牛大力?!」
萬虎說這話時,態度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囂張。
橙魄鐵掌牛大力在這一代是很有名氣的,當年一雙鐵掌,愣是在十分鐘之內打趴下十幾個赤魄的小混混,眼皮都沒眨一下。
從那以後一戰成名,至少在林都文武大學這一代無人不知。
他早就可以自立門戶,可一直追隨終奕,自從終奕落魄之後,便一直暗中保護終奕。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都給我聽好了,終奕是我大哥,你們要想動他,得他媽先過我這一關!」
說著他瞬間蓄力,周身浮現出兩道光圈,外圈為橙色,內圈為紅色。
然後對著柵欄斜劈下去。
之前萬虎的一拳將鐵柵欄打彎已足夠駭人,但看了牛大力的一擊之後,他們只覺得脊背發涼。
因為此時的鐵柵欄,已像紙糊的一樣齊齊斷成兩截!
「嘶~」
一眾圍觀的學生見狀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喝止了這場鬥毆。
「都幹什麼呢?!」
眾人停下動作,回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膀大腰圓,身高足有2米的中年女子緩步走來。
那原本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被他愣是推開一條路。
「關老師,他們……他們鬧事。」
萬虎這邊有人指著終奕等人,惡人先告狀。
這高個女子叫關鈺,曾是一名籃球運動員。
「大災難」之後,由於她激發了橙魄的緣故,總是在籃球場上無意傷人,有她在的比賽,往往都會演變為「熱血」籃球。
眼見橙魄在籃球場上毫無用武之地,她索性改成習武,一舉應聘到林都文武大學武修學院當起了老師。
「是啊,關老師,前天晚上我們還看見終奕猥褻蘇雨同學。」
一群人開始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打起小報告。
這些人有所不知,關鈺一直很仰慕終華年教授,自從終奕母親過世後,她就總是想找機會向終華年暗送秋波。
而終奕作為終華年的獨子,她又豈會不知?
只見關鈺並不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走到柵欄邊,高聲問道:「這是誰幹的?」
「是他!」一群人又同時指向終奕等人的方向。
終奕站出來,一臉無辜,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是我,我哪有這本事?」
「眾所周知,終奕同學的體質已大不如前,打破層窗戶紙都費勁,更別說這鐵柵欄了,你們分明就是誣陷!」
「不是他,是他的幫凶牛大力。」萬虎說著就指向牛大力剛才所站的地方,「咦?人嘞?剛才還在這。」
牛大力早就趁著人多嘴雜的功夫跑的無影無蹤。
他的一群小弟還在七嘴八舌的證明著。
「都住嘴!」關鈺怒吼著,「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弱者算什麼本事?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回去都寫一份一萬字檢討,明天交到學校!」
說著她揪著萬虎的衣領,指著鐵柵欄道:「罰款5000銅幣,明天交到學校財務。」
「是!」別看虎在學生間很是囂張,但在關老師面前乖的像小貓。
因為林都文武大學的制度嚴明,膽敢侵犯老師者,會被直接開除。
但張雲勝卻不一樣,他膽子比萬虎大一些,只聽他高聲道:「終奕,私鬥有違校規,正式挑戰你敢接麼?」
不止林都文武大學不允許私鬥,神華古國內任何一所大學都是不允許私鬥的。
但是公開挑戰除外。
因為公開挑戰有嚴格的規則,同時有裁判和評委在場,屬於合理合法的挑戰賽。
不等終奕說話,左誠先開口道:「你明知道終奕三魂七魄已失,挑戰他算什麼本事?!」
「既然不敢應戰,以後就離蘇雨遠點。」張雲勝就知道是這種回答,他狂笑道,「還有,以後見了我們赤雲會的人要繞著走!」
「我接受你的挑戰。」終奕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就像炸雷,在人群中快速蔓延。
「什麼?你瘋了?」左誠不可置信的看著終奕,就連關鈺都微微皺眉,想不通這小子要做什麼。
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終奕來說,接受赤魄巔峰武者的挑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你說什麼?」張雲勝似乎沒太聽清。
「我說我接受你的挑戰。」終奕重複道。
「好!有種!」張雲勝上前一步,「那時間就定在下個月校慶的自由挑戰賽上,如何?」
「一言為定!」終奕頓了頓,接著道,「如果你輸了該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