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了——」
:「張長旭難聞的血腥味已經被我祛除。」
:「大家還請繼續~」
楚休手指一捏,花枝化為光屑,融於空氣中消失不見,璇璣一個閃身,施施然坐回原位。 🄳🅆
抓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他最後利用太素帝經,創造一株花枝,難道就只是為了裝逼?
他承認的確有裝逼的成分在裡面。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
強者就應該適當展露自己的獠牙,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招惹自己。
那種有實力,卻喜歡扮豬吃虎的傢伙,在他看來簡直愚不可及。
當然,還有另一重原因,宴會已經開了一半,太素帝尊,亦或者那位素晚秋還未出現。
結合對方的古怪性格,楚休懷疑,她扮成了另外一個人,混入了大殿中。
太素帝尊修生命之道,稱號太素。
雖然,這個時間點,她還未成帝,但,她絕對明確了自己的道。
楚休展露太素帝經,與她的道同本同源,定能引起她的注意。
若她在大殿之中。
宴會之後,定會按捺不住,前來尋找楚休,接下來一切便好說了。
正應了那句話,真正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楚休釣魚,願者上鉤。
________________
宴會繼續。
酒過三巡。
聖王們開始論道,交流神通。
達到他們這種程度。
講道論道,已經不是單純的說說那般簡單。
而是將自己對道的理解,用大道顯化表達出來。
可以說神異無比。
聖王論道,仙音渺渺,道音不絕。
整個城主府,仿佛化為九天之上的仙宮,成為一方極樂淨土。
無論是大聖亦或者小聖,都聽得如痴如醉,不知今夕是何年。
就連楚休,也在認真傾聽。
在場這些老怪物,對神通,對天地大道理解,的確有他們的獨到見解,楚休觸類旁通,也受益匪淺。
到了後面。
姜破軍與葉凰舞邀請楚休講道。
能與這麼多聖王交流的機會可不多,楚休自然不願錯過。
他盤膝而坐,雙目微闔,如老僧入定,嘴唇微張,禪唱不絕。大道顯化,虛空生青蓮,一縷縷仙光垂落,將他映照得寶相莊嚴,宛若在世仙佛。
楚休講道,異象顯化,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萬物生,萬物滅
如天如玉,萬象變幻,神鬼莫測,眾生朝拜
哪怕在場最強那一戳人,都看不懂楚休的道。
哪怕他只展露了歸一道的皮毛,在場也沒人能看懂。
他們只是覺得楚休的道,很強大,浩瀚,卻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去度量。
他們不懂倒也正常。
楚休確立歸一道這麼久,能一眼看出部分神異的,唯有洛青虞一人而已。
______________
黎明時刻,天際泛起魚肚白。
宴會結束。
楚休與葉凰舞以及姜破軍告辭。
獨自離去。
他行走在街道上。
優哉游哉
這個時間,已有凡人挑著菜叫賣。
街邊還有包子攤。
包子的香味夾雜著鮮美羊湯的味道,瀰漫清晨空氣中。
楚休聳了聳鼻子,就近選了一家,坐在街邊小木桌前。
點了一屜包子,一碗熱乎乎的羊湯,有滋有味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觀察路過的人。
看得出,他喜歡這種悠閒平凡的生活。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如無足之鳥,不飛則死,他不想死,就只有不斷前進,前進,前進
:「老闆,一籠包子,一碗羊湯」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身著黑色麻衣,容貌尋常的女子,一屁股坐在楚休對面,絲毫不在意形象,翹起二郎腿。
楚休吃掉一個包子,瞥了眼,旁邊的空桌子,抬頭看向對面。
此女容貌的確尋常,但唯獨那對眸子,極為特殊,宛若秋水,直入人心。
看清楚她的相貌後,他卻是笑了,「你膽子很大。」
麻衣女子聞言,看向楚休,「何出此言?」
哧溜——
楚休端起碗,喝了口羊湯,似笑非笑道:「我在城主府宴會中見過你。」
「你明知道我是誰,還敢在我面前如此隨意,你說你膽子大不大?」
麻衣女子聞言怔了怔,略顯錯愕。
沒想到被楚休一語道破。
她貝齒咬著下唇,眸子中水光熠熠,可憐兮兮道:「楚前輩,難道要狠心殺我?」
楚休搖頭失笑,「我就這麼像殺人狂?」
:「可不,你昨晚在大殿中殺人的樣子,真的好嚇人的。」麻衣女子連連點頭。
楚休撇撇嘴,「既然知道害怕,還敢坐我對面?」
這時候,老闆將麻衣女子要的包子和羊湯端上來。
她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含糊不清道:「我這人就是喜歡挑戰極限,你若想殺我,就等我吃完東西在動手吧!」
楚休無言以對。
兩人都沒在說話,默默吃著東西。
相比麻衣女子豪放的吃相,楚休就顯得優雅多了。
他側著頭,望著行人,吃著包子。
麻衣女子則在打量他,絲毫不加掩飾那種,臉上沾著油,兩眼直勾勾,還真有痴女那味了。
楚休眼角抽了抽。
左右開弓,三下五除二,將所有包子解決。
丟下一枚神元石在桌子上,起身便走。
麻衣女子見狀,也連忙吃完,衣袖一橫,將粘在臉上嘴上的油拭去。
她站起身追上去,還不忘對包子攤老闆,一臉豪氣道。
:「老闆,兩人份,一枚神元石不用找了。」
_______
她追著楚休的腳步,轉過一個街角。
逐漸放慢腳步,直到徹底停了下來。
千米之外。
楚休矗立原地出神。
不遠處。
一群凡人小孩正在打架。
不,應該說是,一群孩子,再欺負一對兄妹。
哥哥看上去六七歲,妹妹只有四五歲。
哥哥將妹妹護在身下,承受著其他孩子的拳打腳踢。
他們一邊拳打腳踢,還一邊罵他們是沒父母的野種。
:「哥哥——」
妹妹哇哇大哭。
哥哥鼻青臉腫,嘴角溢血,幾近昏迷,卻還在低聲安慰妹妹:「別怕,別怕,哥哥會保護你,哥哥會保護你。」
照在這樣下去,那男童不死也要落得個殘疾的下場。
有時候,小孩子做起惡來,比成人都要可怕。
楚休靜靜看著,眼中閃過一絲莫名情緒。
片刻後回過神,屈指一彈,無形風壓盪開。
將打人的那群毛孩子吹飛出十幾米,一個個如下餃子般落在地上。
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
痛得哇哇大叫著,爬起身來,分散逃走了。
「加入書架,謝謝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