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困獸

  那兩枚戒指可不便宜,一枚三千萬,一枚五百萬。

  韓久久自然不肯,段梓熙聲音冷冷的:「你要是不給,我就把你生了一對混血兒雙胞胎的事發出去。你最近在接觸幾個大導吧,想飛升?做夢!」

  「你!——」韓久久是藝人。

  這年頭,如果藝人出了這麼大的事,當小三,劈腿還給人帶綠帽子,還生了一對混血的事爆出來,她多半在演藝圈是再也沒發混了。

  而且,韓家的公司也會受牽連。

  她只能咬著牙說:「行,但你也得先簽一份協議,兩年之內,不能對外界公開我們離婚的事,也不能對外界透露這個兩個孩子的細節,對外我們還是要以夫妻相稱。一旦你公開,你也得給我賠付雙倍的違約金。兩年後,我會放你自由,錢也會還給你。」

  段梓熙被她這些話氣的簡直快爆炸。

  他從小到大,都是站在高處教訓別人,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給拿捏了。

  但偏偏,他還拿對方沒什麼辦法。

  畢竟韓家可不是李家那種小門小戶,可以被他揉圓搓扁。

  不信邪的他,還真就去醫院查了男科。

  果然,加急報告一出,他看到上面「無精症」幾個大字,瞬間懸著的心死了。

  這時候段家也知道,當初催著李悠悠要生孩子,結婚三年連娃的影子都沒有,是他的問題。

  李悠悠那叫一個解氣:「狗男人還想著過年給我發條簡訊問候,我早把他拉黑了。他聯繫不上我,就去找了之前我們共同的好友,輾轉發了信息給我。媽的,晦氣。」

  雖然她說著晦氣,可臉上都是揚眉吐氣。

  果然,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要跟死了一樣。

  但一個解氣的前任,必然是他過的比我慘就好。

  喬之萍沒問她和陸一鳴的事,不過在她們倆聊天的過程中,總有消息滴滴她。

  在李悠悠去洗手間的時候,她掃了一眼,發現發件人是陸一鳴。

  現在想想,陸一鳴至少比段梓熙要強。

  他是花心的明明白白,坦坦蕩蕩,從不藏著掖著。

  比段梓熙當了還要立牌坊強多了,最噁心的事,發現現任不好,又來騷擾前任。

  也許是人逢喜事,李悠悠一頓飯吃的格外清爽。

  飯後,她提出和喬之萍去逛街。

  喬之萍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信息,時野沒回,她便點頭答應。

  誰知道,兩人剛開車沒多久,背後一輛麵包車,一下子從側面躥了上來。

  撞得還挺狠,後面的車門凹陷了一大截,連保險槓都掉了。

  在車裡的喬之萍和李悠悠,要不是系了安全帶,只怕也要出事。

  李悠悠是個火爆脾氣,立馬下車甩上車門怒斥。

  喬之萍怕她跟人家口角,也連忙跟著下到了車裡。

  她下來的時候還注意看了看,這是小路,應該是最近新修的,還沒來得及安上紅綠燈和攝像頭。

  撞她們車的那些人自知理虧,不敢下車。

  李悠悠生氣起來,去蹬蹬蹬的敲對方的車窗。

  卻不料,車門一下子打開,卻不是來商量賠償事宜——而是,麵包車裡一下子下來了三個大漢,手裡拿著棍子,凶神惡煞的下了車。

  李悠悠和喬之萍覺察出來不對,剛想往回跑。

  但哪裡跑得過三個男人,喬之萍只覺得腦袋後被人重重一擊,且伴隨著酥酥麻麻的電擊聲,而後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蜷縮在什麼地方,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腳也綁了,綁的很緊,眼睛蒙上了步,什麼都看不清,嘴裡也塞了一塊臭烘烘的毛巾,還有一股特殊的氣味。

  而且,之前被擊打中的後腦,也疼的厲害。

  頭頂黏黏膩膩的,估計是流了血。

  她下意識的開始掙扎,拼命扭動身體,試圖解開桎梏。

  還沒動兩下,就聽見有男人的聲音罵罵咧咧,而後一腳揣在她的胳膊上:「給老子安靜一點,再動,把你的腿敲斷!」

  也許是因為這個動靜,旁邊也有人蟲子一樣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照樣得到了對方的拳打腳踢。

  是李悠悠嗎?

  還是別人?

  她現在一片惶然,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是誰,是誰要綁她?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時震廷和時予那對父子。

  畢竟,時予這傢伙在國外就有先例,被逼得這麼緊,會魚死網破的對付她再可能不過。

  還有誰,時野在生意場中也算是鋒芒畢露,得罪的人也有不少,也有一定的嫌疑。

  她現在除了自己,還很擔心李悠悠的安全。

  如果真是因為自己連累到她,她怎麼也還不清。

  車子一路還在前行,那幾人綁的特別的緊,她小幅度的扭動,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行,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一定得想個什麼法子,和外界聯繫!

  ……

  同一時刻,燕城。

  時野對面坐著的是郁斯年和徐亦瑟。

  除夕徐家發生了那件事以後,回到郁家,郁家父母瞬間臉色就繃不住了。

  沒想到,他們三年前的一番操作,是趕走了真千金,迎來了假千金。

  他們是知道的,知道徐亦瑟曾經在學校欺凌過喬之萍。

  以後徐家不落在喬之萍手裡還好,要是落在她手裡,徐亦瑟絕對討不了一點好。

  連帶著,郁斯年和郁家也沒有一點好處。

  他們乾脆決定:「反正你們也沒結婚,只是訂婚,要不這婚約,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這次拒絕的,反而是郁斯年:「我不。」

  郁父怒了:「你不是不喜歡徐亦瑟嗎,要不是我們倆壓著你,你也不會答應跟她訂婚。」

  「所以我婚都定了,都準備結婚了,你們又來拆開。爸媽,我也是人啊,我也有責任和承諾的。我以前承諾給喬喬的,沒有成功,現在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但郁父還是強硬:「不行。這件事沒的商量。我親自去跟徐太太談,我相信她會很樂意看到你們分開的。」

  郁斯年只覺得一股無力感。

  他這輩子看起來順遂的很,其實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