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喬之萍,家境貧窮無權無勢。
因為他已婚的關係,只能和她地下情,也不好光明正大的為她出頭。
時予這傢伙從不計較什麼處子不處子,他有段時間,甚至特別喜歡去追有男朋友的女人,或者有夫之婦。
從別的男人手裡搶到手,對他來說特別有成就感。
以往,他或者身在國外,國外本來玩的就花,只要不被大規模爆出來,國內根本沒人知道。
或者剛回國,還沒站穩腳跟,自然得收斂點。
但昨天他當上副總裁了以後,整個人好像瞬間膨脹。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知道喬之萍是自己的女人。
就憑這點,時予恨不得立即把她搶過來。
哪怕不喜歡她,但就是要在自己面前親密。
就像趙珊妮,自從去了總公司,每次和自己見面,時予都一定會把她帶在身邊。
正想著,裡面的那兩人搖頭:「沒有。保安說,喬小姐先下來半小時,時野才出來。」
時予也隨意點點頭。
不過這一點,讓喬之萍稍稍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男人。
側面印證了,他剛剛沒有躲在一邊聽她和時予的對話。
看來之前躲在假山後偷聽的那個人,跟他沒什麼關係。
時野微微垂著眼睫,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也確實如同那兩人所說,剛剛時予和喬之萍的那一番對話,其實時野是沒聽到的。
他看到的,只有喬之萍冷著臉從浴池裡出來,時予在後面,從同一個池子裡跨出來的事。
他都不需要親自看到,聽時予這番話,就明白的八九不離十。
時予這是老毛病犯了,前有趙珊妮,現在又對喬之萍下手。
時予點頭:「知道了,讓他們多盯著點。」
他雖然囂張,雖然下作,雖然有點聰明但不多,但他還是會用自己熟悉的陰毒手段,死死盯著時野的一舉一動。
哦,現在還多了個她。
沒別的什麼原因,只是因為這樣調查他們的生活工作圈子,最簡單也最粗暴,但往往效果不錯。
而且他反正只需要發號施令,又不需要他自己去24小時盯著,累也累不到他身上,只需要最後收到這些下屬們整理好的情報即可。
那兩人點頭:「是。」
「不是只限今天,是從今天開始,以後的每一天,關於這兩人的行蹤,你們都得給匯報。尤其是喬小姐的,她去了哪,幾點回去的,她和什麼人一起逛街出行,她和什麼人見面,都要事無巨細的盯緊了。」
「知道了。」那兩人連忙應聲。
時予淡淡開口:「在附近找個地方盯一盯,沒有大事,不准放人進來。還有,這裡的洞口,沒監控吧?」
那兩人點頭:「放心副總裁,我們早就安排好了。確保這裡的話,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
時予這才滿意的揮揮手:「去吧。」
等腳步聲遠離之後,時野和喬之萍,才稍稍鬆了口氣。
喬之萍回頭,難怪時野剛剛一定要拉著她藏起來,不想被人發現。
要不是躲在這聽牆角,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被時予盯上,他準備下手了!
她依然不認為這是時予占有欲作祟,時野說的不錯,他不進攻,時震廷和時予集團,也不會放過他。
搶單子,挖牆角,公司對公司的打壓,那只是明面上的。
時野他一時之間抓不到把柄,那就朝他身邊最信任的自己下手。
她又不像徐亦笙,當藝人多年,已經鍛鍊出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和躲避窺伺的本事。
這是和平年代,又不是危機四伏的民國,她還得擔心自己被人偵查。
一想到以後自己無論上班下班,逛街購物,身邊都有一兩個探子。
這種被步步緊逼,暗地裡窺伺的感覺,簡直像是被蛇盯上一樣,想一下就覺得窒息。
這種恐懼感,甚至壓過了她被時予發現自己和時野感情糾葛的事。
也壓過了他對自己有幾分覬覦的噁心。
要不是時野拉著她在這裡聽牆角,她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生活在他人的目光里。
但她往後看,時野倒是一臉淡定。
甚至於,他心裡還生出幾分興奮來。
也就是說,以後他和喬之萍,要小心謹慎的來,連去她家,都不能讓人發現。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還別說,有點小刺激。
他本來就從身後抱緊她,此時聲音更是低沉,就沙啞在她的耳邊:「他剛剛,是不是說,他想得到你?」
「你怎麼知道?」喬之萍一臉震驚,他不是什麼都沒聽到嗎?
剛剛時予和那兩人的對話,也沒說的這麼直白啊。
萬一時予盯著她,是只想從她身上探查一點商業機密呢?
時野微微勾起唇角,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音量輕笑:「時予這種人,能想出什麼好方法來。同樣的招數,一用再用,就已經不靈了。」
他自從爺爺去世,回國被丟到分公司以後,就一直很小心。
但三年前,他還是發現的晚了一點。
等他知道時予沒有找人跟蹤自己,而是盯著趙珊妮的時候,她已經叛變了。
時野發現了她的背叛,但卻按下不表。
一個早已被發現的探子,比一個新來的,還不知道深淺的人更好送「情報」。
他後來頻繁的換助理,也確實有在這些助理里發現幾個被時予「策反」的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乾脆就一換再換,做出自己挑剔的假象。
一直到遇見喬之萍。
但這些都是舊事,他只是有點不爽:「他是不是給你開出了很高的條件,他是不是想要你去他的身邊?」
喬之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時野都猜出來了:「對。他想要我跳槽,時光集團的總助,他的正牌女友的身份,他都可以給我。」
時野原本笑意瑩然的臉,瞬間有點陰雲密布。
前一個倒也罷了,但「正牌女友」這種光明正大的身份,自己現在不可能給他。
「那你的意思呢?」
喬之萍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會答應,但還是心裡轉了個彎,故意思考了一下才開口:「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