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那股淡淡的香橙和西柚味的香氣,他唇角一勾,毫不掩飾的開口:「我想要那個女人,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在他身後的趙珊妮一僵,眼底也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手指也緊握成拳。
但是很快的,她壓下了眼底的訝異之色,又緩緩鬆開了握緊的拳頭,聲音淡淡:「需要我去查查她的底嗎?」
時予隨意應了一聲:「查吧,重點放在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家人,她的社交圈子上。」
這些,最容易查出來她的軟肋。
趙珊妮點頭。
時予說完這一句,也就不再多言,拿著她的浴巾,起身出水,往出口走去。
趙珊妮沒說話,只是後牙槽忍不住咬了起來。
片刻後,她才邁開步子,快走兩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溫泉池。
這兩個人的算計,先走的喬之萍全然不知。
她也不是落荒而逃,甚至步速也不算很快,看起來還很從容。
只是眉心微微皺著,眼底泛著一絲厭惡,能顯示出她的情緒。
從湯池出來後,她先是一路往中心人多的地方走,一個轉彎,看出來身後沒人跟著,這才轉彎,順手拿了旁邊休息處疊放好的浴巾,懶懶的往出口走去。
她知道時予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會對她下手的,這事不是不危急,但噁心。
一想起他的眼睛像是蛇盯上獵物一樣的邪獰,直白和不加掩飾的侵略性,還有最後摸了她腿側的鹹豬手,他冰涼濕滑的手指黏膩的膚觸,就一陣惡寒。
恨不得趕緊衝去浴室,把那種噁心的感覺全洗掉。
這時還是上午十一點,起的晚一些的正好收拾一下,該退房的退房,該吃飯的吃飯。
雖然是星期六,但酒店幾乎被時予包場,沒幾個外人,場地內清靜的很。
快到浴室,剛走過一個轉角,她猛然間發現,時野就抱著胳膊,邪靠著牆壁站著。
他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微垂的睫毛輕顫,能泄露出他有些波動的情緒。
喬之萍一大眼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小步,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兩人聽到似乎有人往這邊走來。
這如果單純是在外面也就罷了,這裡是時予的大本營,舉目四望,除了他倆都是敵人。
要是被時予知道他們兩個有瓜葛,估計會大肆宣揚,沒準還會以此為把柄。
時野眼神一凜,不知道他是想到了這點還是沒想到,看了看周遭,果斷的抓著喬之萍的手腕,把她往場內拉。
喬之萍也沒多說什麼,看了兩眼腳步聲來的方向,被他拽著一路走。
在那兩人從假山繞過來的一瞬間,已經被他拉著走到場內深處。
時野一路往前走,看樣子是要把她帶到那個山洞裡帶。
畢竟那邊光線昏暗,又比較隱蔽,在裡面辦點事實在太容易了。
但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還沒進山洞,喬之萍影影綽綽的聽到裡面有動靜。
時野自然也聽到了,腳步一頓,一雙桃花眼四處張望,似乎是要找到什麼地方隱藏。
正看著,後面的甬道上也有拖鞋靠近的聲響。
前有狼後有虎,他們被夾在中間,前後都有人,這裡本就在犄角處,簡直逃無可逃。
尤其是喬之萍,她是最怕被發現私情的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時野,掃了一圈以後,有了個主意。
他毅然決然的帶著喬之萍往前走,喬之萍嚇了一跳,這麼走不就是直接跟山洞裡面的人撞上了嗎?
她剛想說些什麼,時野在進山洞前,往旁邊一閃。
她一愣,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旁邊是一間員工控制室,不僅存放了一部分的清潔用品,而且還管溫控。
不遠處的桑拿房的溫度開關,來源就在這裡。兩人往裡一躲,都不需要關門,藉助假山和樹木的掩映,藏的嚴嚴實實。
只要不發出聲音,誰也找不到他們。
果然,當兩人閃身進去的下一秒,後面的人就走到了山洞前。
里外匯合,而且出人意料的是,裡面的兩位就是時予和趙珊妮。
後面那兩人匯報:「副總裁,時野出了房間,往浴池這裡來了。」
時予沒說什麼,水聲輕輕的響,他半天才「嘶」了一聲,趙珊妮立即道歉:「抱歉副總裁,我會輕一點按。」
時予輕哼一聲,像是在點頭,許久才開口:「來就來唄。浴場是休閒娛樂場所,他昨晚沒泡溫泉才奇怪。」
頓了頓,他又問:「跟喬小姐一起來的?」
這句話一出,不僅裡面的趙珊妮,旁邊躲著的時野和喬之萍,也對視了一眼。
尤其是時野,之前拉著她進來的時候還只是抓著她的手腕,等藏進來後,裡面空間也不大,兩人是一直貼著門,他護在她身後,像是背後抱的狀態。
聽到時予的話,他原本就有點不爽的心,更煩躁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時予在自己的基礎上更下作。
在那傢伙的眼裡,女人基本只分兩種。
可以睡的,和不可以睡的。
至於什麼忠貞,溫柔,體貼之類的品德,根本沒有。
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對喬之萍動了點歪心思,但是又不是非她不可,一定要得到的那種。
而且,這裡面還夾雜了工作上的利用和挖牆腳的心。或者說,這一點比前者更重要。
如果喬之萍不是他的助理,自己也不信任她,時予也許也可能會被她的外貌,她的身材之類的吸引。
但得不到,也不會如此關注。
但她偏偏是他的助理,自己也對她信賴有加,這種含金量就不一樣了。
如果要是被他知道,喬之萍還是他的女人,只怕時予用盡手段,也一定要搶到手!
畢竟,時野這麼多年,明面上的女人就兩個。
一個徐亦笙,徐家大小姐,影后,資本的寵兒。
而且徐家已經跟自己綁定,徐亦笙估計也看不上他,他也不好對她用強。
一個徐三小姐,但根本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肉眼可見他們的這段婚姻就是個擺設,時予估摸著也不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