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回事?」
畢竟這件事就在入口處發生的,還有一些人沒有入場,把大門擠得水泄不通。
還沒五分鐘時間,來參加壽宴的賓客們都傳遍了。
愛八卦是人的天性,名流圈子也不例外。
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大家雖然拍了照錄了像,但心照不宣的不會往外傳播。
畢竟,誰家沒幾件糟心事,傳出去影響股價或合作,那可就糟糕了。
比如剛剛,吳明明低頭的時候表示,她給穆謹言下了助興的藥。
說實話,這種花邊新聞,可大可小。
圈子裡玩的花的大有人在,但問題就在於,這次的壽宴,其實穆家是有意幫穆謹言相看對象的。
她這句話,直接掀了人家的桌子,穆家父母聽了,也絕對不會容忍。
看到穆謹言來,吳明明神色稍稍紓解。
她不想跪喬之萍,但穆謹言,她可以。
可又看到穆謹言身後的時野的時候,吳明明的眼裡,一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情緒。
是期待是希望是懷念是喜歡,即使徐亦瑟說時野點名要處理她,她也還懷著一點微茫的幻想。
哪怕時野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忍也可以,只要有一點,哪怕地上是刀子,她也跪了。
但可惜,沒有。
時野表情平靜,即使落在她身上,也沒有一點留戀,就像她是完全陌生的陌生人一樣。
畢竟她在時野身邊六個月,是留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助理。
時野那時候又強大又溫柔,又聰慧又體貼,而且全公司,只對她一個人這樣偏愛,哪個女人會不動心?
不過,她雖然戀愛腦,但她也想利用總助的身份多學點東西,多在時野身邊待一會兒,成為他的女人,甚至以後成功轉正。
她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實現階級跨越,但當總助,當秘書,或者向她之前,在大廠擔任中層,再有錢就是個高級打工仔。
時野給了她希望,所以她才一直不想放過。
看到他平靜的眼神,吳明明心裡最後一絲火焰也熄滅了。
她低下頭。
但吳明明還沒開口,反倒是徐亦瑟上前一步,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一下子把現場打蒙了。
尤其是韓久久,更是嚇了一跳:「怎麼了?」
徐亦瑟紅著眼睛,馬上出來,一臉受了很大打擊的模樣:
「吳明明,我待你不薄,給你信任,把你安排到我身邊,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攀附權貴,搞了這種勾當!難怪那天,我和斯年狀態不對,你是不是也給我們喝了那酒,是不是!」
她立即跳出來,把自己摘乾淨,紅著眼死死盯著她。
又轉頭,一臉歉意的看向時野和穆謹言:「之前時野哥哥讓我小心你,我還以為是你們鬧了什麼矛盾,為你百般周旋,今天更是要帶你過來道歉,讓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想到,你連我都害,你還是不是人!」
她義憤填膺的說完這句,裝作要走向穆謹言這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在吳明明耳邊小聲低語:「城南。」
意思是,城南一套房,買斷她的認罪。
然後也不等她回答,徑直到了時野面前,哆嗦著手說:「穆工,我當時也是因為信任時野哥哥,畢竟之前她在時光建投工作過,誰知道她居然做出了這種事。」
她說完,還一臉欣慰的看向穆謹言:「還好穆工沒什麼大礙,聽說當晚發現不適立即就去了醫院,並沒有受到騷擾。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真是死一萬次也不夠。」
穆謹言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既沒原諒,也沒爭執。
畢竟這事說穿了,就是個想要飛上枝頭的麻雀,大著膽子給幾位吃了點助興的酒。
這種事,在上流圈子裡並不稀奇。
雖然丟臉,但畢竟沒受什麼損失。
畢竟今晚的重點,還是壽宴。
再鬧下去,不僅受議論,還會打擾宴會。
當下,吳明明哆嗦著手,臉上還有巴掌印,但卻佝僂著背,朝穆謹言九十度彎腰:「穆副總,我錯了,我不該痴心妄想,我不該攀龍附鳳,都是我的錯。」
穆謹言畢竟是主人,此時也只好點點頭,讓保安把她丟出大門。
不用想,雖然他最後沒說什麼,但吳明明在燕城徹底沒得混,其他家的公司,應該也不會招這種想要爬床上位的女人。
也虧得是把火力轉向了爬床上位的方向,沒人再議論喬之萍的不是。
幾個同事倒是低聲問:「喬助理,你沒事吧?」
喬之萍淡淡的開口:「我沒事。」
她這樣說完,旁邊的穆謹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眼裡有尷尬,也有堅定。
而在他旁邊,時野先看了看他,又順著他的眼神看了看喬之萍,眼神驀地一閃,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很快收回目光,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邊隨著肇事者被丟出去,人群也很快散去。
離開時,段梓熙回頭,看了看在登記的李悠悠,又看了看她身邊的陸一鳴,眉宇緊緊皺著。
但他沒多說什麼,很快扶著韓久久進門。
倒是喬之萍,在進場之後,特意在轉角處等候,拍了一下李悠悠的肩膀,把她拉過來:「你今天怎麼回事?你和那個陸一鳴?」
沒記錯的話,陸一鳴這個人她有所耳聞。
這可是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超級海王,池塘里的魚多的都可以開水族館了。
剛才看他們很親密的樣子,該不會,對她閨蜜下手了吧?
「哦,陸一鳴啊。」李悠悠說,「之前也見過,但不熟。就是上次狗男人再婚,你不是被時野帶走了嗎,陸一鳴還有一個姓高的司機把我帶走,送我去酒店休息。第二天醒來以後,我以為看到自己衣服換了一身,還以為被他那啥了,狠狠打了他好多下。」
李悠悠說到這裡,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是酒店的服務人員,把我的衣服拿回來,我才知道路上我吐了,弄髒了自己和他的衣服。實在過意不去,就加了微信,賠償了他的衣服和房費。」
她說的坦蕩。
言語間也沒什麼曖昧。
「那你們怎麼會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