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司儀又問新娘:
「韓久久小姐,您是否願意嫁給段梓熙先生,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疾病還是健康,都不能把你們分開。」
毫無疑問的,韓久久笑著點頭:「我願意。」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接著,兩個花童遞上來戒指。
兩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互相將戒指推進對方的手指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炫耀,韓久久還特意把那顆三克拉粉鑽,擺在自己胸口,讓鑽石的光芒在燈光下閃耀。
當兩人在燈光下親吻的瞬間,李悠悠忽的鬆開了握住喬之萍的手。
她一轉頭,發現自己這位好友,不像是要上去干架的姿態。
反而像是——完全釋然了。
親眼見到愛過三年的前夫,在眾目睽睽之下娶了別人。
她心裡怒過怨過也恨過,還曾經自怨自艾過,自我懷疑過,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優秀,不夠漂亮,不夠溫柔體貼,家世也不如人家,才讓丈夫變心。
但她現在才深刻的發現,男人一旦變心,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這個世道,就是不公平的。
有權有勢的男人,再娶,也一樣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
雖然會被罵渣男,但是有些人甚至會羨慕他,有能力睡不只一個女人。
什麼追妻火葬場,那都是騙騙女人的。
要知道,古代就流傳一句名言,升官發財死老婆。
除非他過的不如你好,不然不會後悔。
現代女性,看似叫得響什么女權,什麼經濟獨立。
但精神上,很多女人還是沒有擺脫斷奶和依賴。
但從今以後,她李悠悠,不會了。
恰好,此時也進行到拋捧花的階段。
幾個伴娘一字排開,韓久久笑著看了徐亦瑟一眼,試圖把捧花拋到了她的方向。
但她畢竟不是運動員,那捧花很快便歪了航道。
還是徐亦瑟,冒著從T台跌下去的風險,拼命去搶,果然在一眾驚呼聲中接到。
郁斯年愣了一下,隨即也走了幾步過來:「你這又是何必呢?」
捧花這種東西,只是個彩頭,接不到,他也不會悔婚。
徐亦瑟甜蜜蜜的開口:「我只是希望,快一點讓自己成為郁太太。」
郁斯年愣了愣,並沒有笑,只是靜靜的點點頭。
今晚的拍攝,可不只一對新人下了功夫,徐亦瑟也早就買通了營銷號,寫她和郁斯年。
她現在捧花一搶,又挽著他的胳膊,臉還直接朝向蹲守在一邊的娛記,爭取拍到正臉。
做完這些,她和郁斯年才基本上各歸各位。
宴席開始了。
台上不閒著,段梓熙特意請了相聲演員,街舞和rapper,還有串場的歌手,把這次的婚宴辦的熱熱鬧鬧的。
他們倆則下台準備換衣服,挨個敬酒。
在等待的間隙,喬之萍回頭看向李悠悠。
她們雖然坐在最角落,但該有的席面還是有。
此時恰好上菜。
她轉頭問她:「我們,現在是?」
準備離開,還是繼續在這待著?
等敬酒的時候,給他們一個好看?
李悠悠惡狠狠的道:「三萬八一張門票,這不得吃回來?」
行吧,喬之萍剛要拿起筷子,她卻又忽的想通了什麼,直接起身:「算了,還是走吧。」
她倒不是落荒而逃,只是不想跟這倆再扯上什麼關係。
但現在酒宴才開始,為了保持直播的完整,工作人員帶領他們,從後面的通道出發。
兩人剛起身,樓上的陸一鳴從包廂里出來,看到時野也準備拿起腳走人,頓時有點詫異:「這就走?」
時野輕輕嗯了一聲,直接邁開腳步。
「行吧,那我也跟你一起。」
他剛還特意看了一眼,這酒席上的酒都特麼是贊助的。以段家和韓家的檔次,也不能接的起台子和拉菲之類的。
還不如自己回去喝,還自在些。
時野也沒阻止,兩人也跟著工作人員的指引,往後面的通道走。
但時野似乎不太想走二樓的VIP直通路,也沒有坐著電梯去負二樓上車,而是打開一邊的安全門,長腿一邁,直接往一樓走。
陸一鳴有點詫異:「你這是幹嘛?」
「看看。」時野隨意回了一句。
陸一鳴賤笑著說:「是不是觀摩觀摩,以後你二婚也準備這麼擺……」
話音剛落,時野一記眼刀,銳利的刺向他。
陸一鳴絲毫不怕,還嘻嘻一笑:「怎麼,戳中你的痛處了?這麼大喜的日子,怎麼不把你的小嬌妻也帶過來。」
他們關係好,這種冒犯的話,以往他也說過,時野並沒有多大反應。
但現在,他心裡的確五味雜陳的。
他現在和徐氏,還不能斷開。
可是,某個人,也許不會站在原地等他。
兩人心事重重的往下,走到門口打開。
不遠處,似乎有點騷動。
一個女人高聲尖利的叫:「怎麼是你,你們怎麼來了?你們想幹嘛?搶親嗎?保安,保安。」
稍等了等,那邊是李悠悠冷笑的聲音:「怎麼,我有請帖,還來不得?」
這條通道只能並肩走兩人,過了個轉角,那邊正在爭執。
時野攔住了陸一鳴,保安還沒到,在一樓休息室的徐亦瑟和郁斯年,也聽到動靜出來。
這一出來,直接就跟喬之萍對上。
喬之萍淡定,只是堅定的站在李悠悠的身邊。
郁斯年一臉複雜,而徐亦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過來強勢性的挽著郁斯年的胳膊,宣誓主權。
郁斯年頓了頓,但並沒有排斥,兩人自然而然的站在一起,站在段梓熙和韓久久那邊。
還好,李悠悠早就想清楚,也怕喬之萍陷入舊情的怪圈,拉著她的手往前走,直接撞開了擋路的四人:「好狗不擋道。」
「賤人,敢在我面前狗叫。」韓久久剛想上去打人,被徐亦瑟攔住,她搖搖頭開口:「這種貨色,何須你親自動手。」
話音未落,那邊忽然有冷冷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麼。」
幾人嚇了一跳,轉頭看來,見是時野和陸一鳴,從陰影處走來。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就是能感覺到有如山的壓力,傾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