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只感覺面前的光線驀地一暗,接著,一具柔軟妖嬈的軀體下壓。
郁斯年怔忡了一瞬,是徐亦瑟,她直接靠了過來,跨坐在他的腰間。
手,十分靈巧的在他的小腹處往下探,往下探,聲音就在他的面前低低的蠱惑:「我找到了。」
手指接觸他的一瞬間,郁斯年瞳孔一縮,整個人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電流直接從他的尾椎骨,順著脊椎一瞬間衝上了大腦。
他腦袋「嗡」的一聲,那股熱浪,也隨著電流沖了出去,像是在全身上下放了把火,大腦血氣上涌,但下部分的熱浪,好像融化在她的手掌之下。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咬著牙齒,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明,聲音隱忍又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郁斯年是家中獨子,父母夫妻恩愛,同樣,也給了他全部的愛。
他從小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自然也對有愛的婚姻充滿了嚮往。
而且父母家教很嚴,讀書的時候,只讓他一心念書,不要想早戀的事。
徐亦瑟又從小把他身邊的適齡女青年全趕走,在學校念書的時候,沒有一個女學生敢在徐亦瑟的霸凌下說喜歡他。
後來喜歡上了喬之萍,但那時他還比較羞澀,一直不敢表白。
等大四鼓起勇氣追求感情,又被父母當頭一棒。
到了國外,他一開始厭惡拆散了他和喬之萍的徐亦瑟,對她不假辭色。
是這三年,在徐亦瑟不懈的溫柔與努力的情況下,才撫慰了他的心,答應跟她在一起。
雖然回國已經兩個月了,但事情忙得不行。
徐亦瑟那邊,也生怕喬之萍或者姐姐徐亦笙會回徐氏,跟她搶公司,所以也花費了十二分的努力。
因此兩人雖然已經訂婚,但還沒有親密接觸。
他甚至樂觀的想著,要不然,等到兩個人結婚的那一晚,再把彼此交付給對方。
反正,二十幾年都等了,也不差這麼一天。
「斯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樣喝了酒的原因,雖然徐亦瑟坐在他身上擋住了光,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但是,他可以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來她的聲音,早就化成了一汪水。
這個聲音,配合她此時手掌無意識的動作,簡直像是——最銷魂的毒藥。
「我們已經訂婚了。」
這一句話說的,像是在灼熱的火焰上,灑了一瓢春水。
不僅僅沒有熄滅熊熊烈火,反而發生了劇烈的反應,爆鳴起來。
郁斯年雙目一瞬間就紅了,他幾乎一瞬間,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腰,手指十分用力,像是要把她掐斷的姿勢,死死按住。
緊接著,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整個人憑藉著本能,垂下眼,混亂又熾熱的親向她的臉。
而徐亦瑟不僅沒有絲毫抗拒,反而還伸手,樓主了他的脖頸,將他拉近一點,再近一點。
沒錯,今晚她確實下了套。
借著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機會,一方面,是製造機會,讓自己和郁斯年更親近些。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喬之萍和穆謹言創造機會。
她給了吳明明一瓶酒,讓她只給自己和郁斯年,喬之萍和穆謹言倒酒。
毫無疑問,酒里,有催情的藥劑。
當然,為了安全著想,也怕被人發現,她下的藥,劑量不大。
而且,需要等候一段時間,才能起反應。
這也是為什麼,喬之萍他們只覺得這酒略有點苦澀,但喝完當場,並沒有一點異常,直到現在散場,才感覺了一絲暈眩。
到時候,就算他們發生了什麼,應該也察覺不到是下了藥,只會覺得,是喝酒誤事。
雖然徐亦瑟不知道喬之萍和時野目前到底是什麼樣的相處模式,但為了拆散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喬之萍出-軌。
男人啊,即使自己出門彩旗飄飄,還是希望家裡紅旗不倒。
不管他現在知不知道喬之萍的身份,但只要喬之萍在他眼底下,和他最好的兄弟搞在一起。
即使以後,他們兩個真的衝破了藩籬相愛,但有了這根刺,也絕對能刺得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至於她,她當然是希望跟郁斯年成就好事。
這年頭,別說已經訂婚,就算結了婚,還能離,只是訂婚而已,還不是想違背就違背?
她不能坐以待斃,得讓自己和郁斯年綁死。
她認識郁斯年二十幾年,太了解他了。
郁斯年溫柔又遲鈍,有極強的責任感。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發生了關係,甚至運氣好點,能早點懷上孩子。
即使後來她假千金的身份暴露,她相信郁斯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的情況下,會繼續履行責任。
而郁家,只要她還是徐氏公司的總監,徐父明面上的繼承人,即使不是親生的,應該也不會放棄這門婚事。
只是可惜,姐姐先一步離開。
不然,如果還能算計到她和時野在一起。
即使姐姐和時野,都是聰慧又獨立的人,哪怕滾了床單,應該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在一起,但無所謂。
只要喬之萍介意就行。
白月光,宛宛類卿的威力,每個女人都懂。
有些女人,可能看在錢財的份上,甘心當替身,也不介意無愛的婚姻。
但她知道,喬之萍一定介意。
她現在不離婚,也許是在等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也許是時野出-軌,也許是她和穆謹言在一起。
這個機會,她徐亦瑟,一定要把握住。
拆了喬之萍和時野的婚姻,同時鞏固自己和郁斯年的感情。
眼下,絲毫感受不到徐亦瑟抗拒的郁斯年,也逐漸放肆,手指,很快伸向她的胸口……
……
而另一邊。
電梯快速下行,喬之萍咬了咬嘴唇,努力保持清醒。等到到了一樓以後,她趕緊往前走幾步,想要逃離穆謹言的身邊。
喬之萍確實覺察出來有些異樣,她腿軟成了一攤泥,連路都走不動。
但同時,她的腦袋,身體,都在叫囂著,她很寂寞,她,需要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