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萍後續,也喝了一點酒。
雖然她只被抽中了一次真心話,但是她身邊有人抽中了雙人選項,比如穆謹言要跟她合作雙人仰臥起坐。
穆謹言自然不好意思跟她一起做,選擇喝酒。
喬之萍作為合作對象,自然也需要分擔。
還是按照之前的比例,她負責喝兩杯,穆謹言則是剩下的四杯。
是誰說,喝酒了以後,大概率都會耍酒瘋。
會說胡話,會做平時不敢做的事。
她喝酒以後,除了大腦的暈眩感和一點麻痹,更多的,是她覺得自己的某些感官格外的犀利,也格外敏銳。
比如,她注意到,給她倒酒的是吳明明。
說實話,她信不過吳明明。
雖然身邊有時野有穆謹言,甚至郁斯年也算在內,但吳明明對她一直都是敵視的態度,她和徐亦瑟攪和到一起,會搞出什麼來都不意外。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故意沒喝,而是稍微等了等。
吳明明給她倒完酒,又給穆謹言滿上。
看到穆謹言先喝完,又轉頭看她:「怎麼了?是不是喝不下?要不我幫你。」
很好,看起來應該沒什麼事,她這才把酒杯放在嘴邊,慢慢的喝了。
等喝完了酒,她安靜的坐在一邊,又觀察了一下。
直到看到吳明明又給輸了遊戲的徐亦瑟和郁斯年也倒了酒,才放心下來。
酒杯一直在她手上,除了她沒人碰過。
想必,吳明明敢坑她,應該不敢得罪穆謹言,也不敢傷害徐亦瑟和郁斯年吧。
……
等遊戲散場,已經是凌晨。
一群人興盡而歸,一面勾肩搭背,一面拿著酒瓶唱著歌,歪歪扭扭的前進。
這包廂本來就在酒店的主樓里,從包廂出門,穿過大堂,只需要刷卡到自己住的樓層,就能先行回去。
但他們幾個住後面別墅的,還得出主樓,再走一小截山道才能到家。
時野走在最前面,剛到電梯口,他的電話忽的響了起來。
時野皺了皺眉,但還是先接起。
聽到內容的時候,他先愣了愣,眼神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徐亦瑟。
徐亦瑟也喝了不少酒,整個人掛在郁斯年的身上,眼神迷離。
他又看了看郁斯年和穆謹言,這兩位也差不了太多,一個個腳步虛浮,雖然勉強保持清明的神色,但很明顯,醒酒之前,不能再做具體工作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先回去。」
於是他用食指先按了電梯,先一步下樓。
喬之萍就跟在他後面,還想進來,時野直接按了關門的按鈕。
在電梯門合上前,他看著和穆謹言靠在一起的喬之萍,眼神靜淡,表情冷漠。
喬之萍可能是酒氣上涌,對時野的不滿一下子就發了出來:「什麼人嘛,等等我們怎麼了?」
「不用理他,他就這樣。」穆謹言微笑,腳步也有點踉蹌。
今天也是奇怪了,以他自己的酒量,遠遠沒有到他的極限。
而且也不是假酒,怎麼總感覺,這酒喝了以後,格外的燥熱。
好像心裡有一把火,火星子從胃裡燒到心口,又竄到了身體的四肢百骸,最後沉到了小腹處。
穆謹言也沒想太多。
雖然他酒量不錯,但有句話說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許是他今天太高興了,也許是——陪他一起喝酒的人是喬之萍。
而且,剛剛還親她了。
即使不是接吻,但貼面吻五分鐘,他心裡也挺高興的。
其他的下屬,還有劇組的工作人員,等電梯到了,先一窩蜂的進去。
穆謹言原本也想跟進,一抬腿,發現喬之萍還站在後面沒動,於是自己的腳也跟著收了回來,笑著站在她旁邊,跟她一起等。
喬之萍確實不想跟他們一起走,不僅電梯有點擠,而且喝了酒以後空氣也不好,反正也不順路,乾脆多待一會兒。
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酒,喝到後面,似乎微微有點發苦。
但現在每一次呼吸,那股撲鼻的酒氣,又伴隨著一股暈乎乎的熱流,像是海浪一樣,將她原本就有點支離破碎的理智,一點點的沖刷乾淨。
難道說,這酒有問題?
不會吧?
那酒可不只她一個人喝了,穆謹言郁斯年和徐亦瑟也喝了,而且喝不少。
就算酒沒有問題,她自己的酒量和酒品,也不敢保證。
萬一仗著喝多耍酒瘋,她自己丟臉是小,害穆謹言或者公司丟面子可就慘了。
這樣想著,等電梯的間隙,喬之萍靜靜的靠在一邊,不說話也不走路,儘量保持清醒。
不過,最先撐不住的,是郁斯年。
他本來酒量就不怎麼好,讀書的時候,從來不去泡吧。
才剛剛畢業,還沒被酒桌文化洗禮過。
就算入職了幾個月,也沒幾個合作商敢灌他的酒。
今晚他喝的雖然不是最多的,但是早就到了他的極限。
等一群人出門,他落在了最後面。
等到大家去擠電梯的時候,他卻捂著嘴,往回衝到了最近的洗手間裡,吐了昏天黑地。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第一次醉酒的緣故,他感覺自己把胃液和膽汁都吐出來了,膽汁苦,那酒也是苦的。
從洗手間出來,他扶著牆,遠遠的看著,電梯口,只剩下穆謹言扶著喬之萍進了電梯,兩人很是親密。
他喉結滾動,手指不由自主的握拳。
徐亦瑟也回頭來扶他,走沒兩步,忽然道:「我有東西,還落在包廂里。」
郁斯年沒想太多,也扶著她,一步步往回走。
包廂還未清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只覺得身體癱軟,唯有小腹處有股火氣,盤旋不停,越燒越旺。
他咬著牙,聲音黯啞:「什麼東西,找到了嗎?」
包廂燈光昏暗,恍惚間,只覺得徐亦瑟摩挲著爬到他的身上,手指,不由自主的往他的小腹處探了探。
郁斯年難耐的輕哼一聲,身體一抖,小腹處的那股熱浪,一下子衝到了腦門。
他咬咬牙,用極大的毅力推開她:「亦瑟,東西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