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不要亂來!

  「你這樣嬌柔的身軀,應該好生養著才是,用這種方式把你帶過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誰叫你不肯跟我走呢?」

  穗歲聽到這聲音,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原來抓她的是東方靖南。

  「二皇子,你要幹什麼?!放我出去,侯爺若是知道你把我關起來了,不會放過你的!」

  「東厝和江陵國不是要互通口岸了嗎,這種時候如果傳出去二皇子強搶臣妻,對二皇子也不好啊!」

  東方靖南依舊是那副邪魅的模樣,他從腰間抽出鑰匙,打開木柵欄上的鎖頭:「強搶臣妻?美人兒,現在外頭的人都以為你墜河了……死了!」

  「你搖身一變,從安國侯夫人,變成二皇子的皇妃不是更好嗎?」

  東方靖南那猖狂得意的笑聲迴蕩在穗歲的耳邊,他不斷地靠近她,穗歲往後縮,直到緊緊地貼著牆,退無可退。

  「墜河……死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穗歲像是認命一般嘆了口氣:「二皇子,能不能把我腳上和手上的繩子解開,好疼。」

  東方靖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她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他的心開始動搖,彎腰蹲在地上將她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拉著穗歲走了出去。

  穗歲有些緊張,本想著趁著這機會逃出去,可眼前竟是一條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幽暗密道。

  東方靖南笑了:「想跑?你跑不出去的。」

  穗歲脊背發涼,她沒想到淮南竟然還會有這樣隱秘的關押人的私牢存在。

  暗門打開,二人來到了一間臥房,他讓她坐在床上,給她倒了一杯茶。

  「這是哪兒?」

  東方靖南:「你不用知道這是哪兒。」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堂堂東厝二皇子,絕不會讓你吃苦,跟著我日子過的會更加舒坦。」

  「我的兩個孩子?」

  「你放心,他們沒事,我還要看著婁鈞娶新妻子照顧他們呢。」

  東方靖南抬手想要去拉穗歲的衣領,穗歲猛地往後一躲,一巴掌拍了過去,怒道:「你不要亂來!」

  東方靖南的手一頓:「方才還裝柔弱呢,這會兒看逃跑無望,就裝不下去了?」

  「我又沒想對你做什麼,只是看你衣服領子亂了想幫你理一理而已。」

  「罷了,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給你兩天時間好好想一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東方靖南走了出去,關上了臥房的門。

  門口的侍衛問:「二皇子,小的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要沐浴嗎?」

  東方靖南摸了一下剛才被他抓破的手背:「不著急,等我把她馴服了,讓她心甘情願的服侍我,那才有意思。」

  他要她主動的向他示好,親他擁抱他糾纏他,主動地迎合他,會心疼他,會為了他吃醋,就像是她曾經對婁鈞做過的那樣。

  東方靖南似乎聽到了隱隱的哭泣聲,說道:「先好水好飯菜的供養著,讓她嘗嘗我們東厝的美食。」

  片刻後,飯菜送了進來,穗歲看著那飯菜看了好一會兒,擦乾淨臉上的淚水,將那飯菜果飲仔細地聞了聞,確認裡面沒有催情的藥物後,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她相信婁鈞能發現這其中的端倪也定會來救他,她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自救,給他們提供足夠的提示,同時,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清白。

  填抱了肚子後,她仔仔細細地觀察這間密不透風沒有窗戶的臥房。

  面前的門是東方靖南剛才出去的門,門口必定有人把守著,她打不開也出不去。

  而身後的暗門,是方才東方靖南帶著她從地下私牢走出來的門,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暗門的開關在哪裡呢?

  臥房裡面的擺件不多,自己正坐在一張梨花木的大床上,身旁是一張圓桌和兩把椅子,圓桌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的花瓶,牆上有一幅鯉魚躍龍門的畫。

  沒有像是機關的地方,可那個暗門是怎麼被打開的呢?

  她摸了摸那幅畫,沒什麼反應,又動了動花瓶,挪了挪桌子椅子,暗門都沒有打開。

  她發現這畫是刻上去的壁畫,而不是掛在牆面上的紙畫。她往後退了兩步,忽而看出了這畫的名堂,對著那凸出來的圓溜溜的魚眼睛按了一下,果然,暗門被打開了。

  她又按了一下將暗門關上,坐在床上想著該怎麼逃出去。

  正想著,東方靖南又回來了,見碗碟乾乾淨淨的,他問道:「怎麼樣,東厝的飯菜好吃吧?」

  穗歲看著他:「二皇子你身份尊貴,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二皇子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是啊,我想要什麼什麼樣的人沒有,所以你還在矯情什麼?」

  東方靖南一把將穗歲按在床上,那張邪魅的臉緊緊的逼近,穗歲的雙手被他緊緊地按著,她抬腿想要踹他想要從他身下離開,卻被人緊緊地禁錮著,東方靖南的腿死死地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他雙目猩紅,質問穗歲:「你喜歡過婁縉,喜歡過婁鈞,你早就不是什麼純情的少女了,再喜歡上我就這麼難嗎?我哪裡比他們差了?」

  穗歲搖頭躲避,用力去推他:「你瘋了……」

  小的時候,東方靖南的母妃對所有的公主和皇子都很好,唯獨對他不好,直到母妃當上了新後,他才知道,原來當年他是還有一個胞弟的。

  可這一胎雙子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新後總覺得胞弟是被他害死的,一直對他都不怎麼好,甚至不願意看到他,不願意聽到關於他的事情。

  宮裡的人都是會看眼色的,他的生母對他都不好,那些下人們自然也不會對他好,泔水、剩菜就是他的一日三餐。

  漸漸的他變得陰鷙、神經,看到那些夫妻的感情好,就想把人家的妻子搶過來,順帶著把那一份柔情也搶過來。

  看到那些兄弟的感情好,總要挑撥離間,使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其中一人為自己所用。

  東方靖南冷笑一聲:「瘋?你若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你也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