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侯爺小時候調皮嗎?

  煙花放完之後,宮宴也就結束了,大臣們各自回府,穗歲和婁鈞也回了侯府,一路上平安無事。

  二人換了衣裳後,去哄了婁雲軒和婁雲瑤睡覺,等兩個孩子都睡著了之後,坐在窗邊下棋。

  桌子上放著一張檀香木製成的棋盤,旁邊是一個正飄散著裊裊香菸的香爐,屋子裡縈繞著淡淡的幽香。

  婁鈞執白子,穗歲執黑子,穗歲才下了四五個棋子,婁鈞就已經猜到了她後面的步子,為了讓這棋局下的更久有些,婁鈞不著痕跡地讓著她。

  穗歲托腮,看著棋盤無比的認真,她的棋藝不是很好,但是棋品還算是可以,落子無悔。

  婁鈞問她:「你說,我們的孩子長大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剛才哄著兩個孩子睡覺的時候,婁雲瑤倒是好哄,穗歲抱著她在懷裡晃了晃她就睡著了。

  婁雲軒性子卻是活潑了些,在婁鈞的懷裡直打滾,他頭一次知道,原來小孩子能有這麼大力氣,尤其是兩條小短腿同時抬起再放下,那麼用力一砸,砸的他生疼。

  穗歲摩挲著棋子,一邊琢磨著該下在哪裡一邊說:「都說女兒像父親,男孩兒像母親,可瞧著軒兒的性子倒是和我不像。」

  穗歲好奇地問他:「侯爺小時候調皮嗎?」

  婁鈞苦笑,他小時候倒是想調皮,可若真的調皮任性了,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穗歲下了一子:「京城波詭雲譎,我覺得兩個孩子長大了之後還是要沉穩一下才好,有什麼想法都不要輕易地告訴別人。」

  婁鈞點點頭,跟著落子:「的確,在這京城,孩子們還是不要太張揚了才好。」

  穗歲似乎能想像的到,若干年後,婁雲軒調皮打滾被婁鈞按著打的情形。

  穗歲落下棋子,很是高興地拍手:「侯爺,我贏了!」

  婁鈞一看,露出一個懊惱的表情來,外頭的松勤耳力好,聽到裡頭下棋的動靜,連連搖頭,侯爺下棋什麼時候輸過?

  可夫人贏了棋局竟是這般高興,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又學到了什麼,看向了遠處燭光下正在給小公子和小姐繡衣裳的松蓮。

  婁鈞講穗歲拉過來摟在懷裡,抱著懷裡的人,摸著她纖細的手臂:「天越來越冷了,你多吃點兒,身上多長些肉,才能禦寒。」

  他低頭看著她,她的皮膚白皙面頰紅潤,燭光下的眉眼更是含情脈脈。他抱著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濃郁飽滿。

  手掌撫摸在她的胳膊上,觸感溫潤滑膩,他吻住她的耳垂,再吻住她的脖頸輕輕的親吻舔弄。

  穗歲被他弄的身上發麻發軟,又有些痒痒的,便往後去躲,動作之間觸碰到他的大腿和腰間,磨蹭著他敏感的地方,更是撩動的他難以自持。

  婁鈞微微用力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裡,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往後躲,繼續親她。

  他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壓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穗歲香汗淋漓,婁鈞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餵她喝了幾口溫水,問她:「你讓松勤去迷暈了兩個宮女?」

  穗歲連喝了幾口水,嗓子不那麼幹了之後點點頭,將青鸞給她報信,雪太妃想要害他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事情發生在宮裡,我便沒有鬧大,能躲就先躲過去,等回來了和你商量了之後再做打算。」

  婁鈞起身又倒了一碗水過來餵她喝:「雪太妃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她做這種事情,太上皇后和皇后很快也會知道,八成她要去守皇陵了。」

  果然,次日就聽說了雪太妃自願請命去守皇陵的消息,聽說是皇上和太上皇后的同意的,太上皇也並沒有反對。

  年還沒有過完,這麼冷的天就要去守皇陵,一輩子沒怎麼吃過苦的雪太妃,以後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原本,她若是安安分分的,太上皇后和皇上也不會故意為難她,可她總是搞些小動作也是讓人心煩,不如讓她離開的遠遠的。

  ……

  冬天很快過去,下了一場春雨過後,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宮裡開始準備春闈的事情。

  這是明昌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春闈,許多大臣都想借著此次春闈給新帝一個下馬威,同時,想方設法地動手腳讓自己的門生高中,以便日後結黨營私。

  朝堂中能完全信得過的人有限,此次春闈明昌帝便指定了由安國侯婁鈞主持,禮部全力協助。

  禮部尚書李德輝接到旨意後就去侯府書房見了婁鈞,將歷年來在春闈發生的禁忌和他講了一遍。

  前廳,穗歲和李德輝的夫人方氏坐在一起喝茶,方氏將喜哥兒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讓他和婁雲軒、婁雲瑤一起玩兒。

  這邊在準備著,商討著春闈一定要乾乾淨淨、避免官員們動手腳的對策。

  另一邊的蘇府附近,江梓沁帶著黑色的兜帽暗中走了出來,和禮部侍郎康有德私下見了面。

  康有德原是煜王一黨,煜王死後,暗中和煜王的姐姐江梓沁暗中來往。

  江梓沁被禁足在夫家,她用銀子打點了守門的奴僕,帶著貼身丫鬟來見康有德。

  江梓沁嫁給鴻臚寺少卿蘇致遠後,日子過的也還算是安穩,可她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若不是婁鈞帶兵去了淮南,致使煜王沒有及時得到九景山的援兵相助,她弟弟煜王也不會慘死,母妃雪太妃也不會被幽禁在皇宮之中,一切的過錯都在婁鈞。

  更何況,同樣都是公主,憑什麼江梓雙就能在長公主府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享受著皇室的榮耀,而她卻要一輩子在這府中侍奉公婆?她不甘心。

  而且,若不是婁鈞,母妃也不會被送到皇陵去,守皇陵聽著好聽,可其中的苦楚和孤寂只有去了的人才能體會的到。

  江梓沁低聲問:「人都安排好了嗎?」

  康有德信誓旦旦:「公主放心,此次春闈,定能讓安國侯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