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腳尖輕點,飛身從二十多米高的城門樓上一躍跳下,整個人宛如輕飄飄的落葉般落地。
江玉餌等人也都帶兵跑出來。
衛淵豪邁的一指魏忠武:「未戰先怯,廢物中的廢物!」
「不敢戰熊闊海,不敢戰王玄策!」
「既然如此,那你從我隊伍中挑一個打吧!」
魏忠武帶來的士兵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誰讓主將太慫,他們也都跟著抬不起頭。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就你這種廢物,還敢來刺殺本世子,是誇獎你勇氣可嘉,還是說你蚍蜉撼樹,自不量力呢?」
士氣已經臨近低谷,衛淵顯然不想放過自己,說不定他還從蒼龍山寨內,找到了他與曹錕的勾結證據。
所以魏忠武知道,今日必須得戰,自己想要贏,就必須提升士氣。
「哼!真當本將軍怕你們不成!」
魏忠武硬氣地一指熊闊海:「爾等草莽,不配與本將軍一戰!」
呸!
「慫就慫,何必找藉口!」
魏忠武也不搭話,畢竟他的確是慫了。
看向王玄策:「本將軍曾有幸,受到過衛公的一次教導,所以我不與衛家軍打。」
「呵,慫包!」
魏忠武把目光看向女流之輩。
江玉餌激動地拎著大刀上前:「來吧,選老娘和你打!」
看著眼前兩米多高的大胖娘們,渾身散發出的洪荒猛獸的恐怖氣息,魏忠武嚇得連連搖頭。
「本…本將軍怎會和你一個女流之輩打,再換!」
魏忠武最後實在沒辦法,看向身邊那名頭戴面紗的冷淡女子。
「你……」
冷秋霜腰間一拍,纏腰軟劍飛出。
「好,我冷秋霜與你一戰!」
「冷秋霜?天下第一女刺客,冷秋霜?」
魏忠武連忙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本…本將軍說了,不欺負女流之輩!」
魏忠武腦門冒了汗,他怎麼也想不到,衛淵隊伍中竟如此臥虎藏龍,可這立威之戰還不得不打。
最後只能厚著臉皮指向衛淵:「衛淵,你我都是各自隊伍中的領袖,與本將軍一戰可敢!」
「放肆,世子不會武功,全國人盡皆知,有能耐你和我打!」
熊闊海怒罵一聲,驅馬擋在衛淵身前。
「退下!」
衛淵輕聲說完,看著魏忠武笑了起來:「你真不顧及顏面和我打?而且你之前不是說過,受過我爺爺教導,不與衛家軍打鬥嗎?」
「這…這……你衛淵雖是衛公之孫,但並未從軍,所以不屬於衛家軍一員!」
「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嘴,和轉軸逼一樣,前言不搭後語,等下本世子就打爛你的嘴,割掉你的舌頭!」
「拿槍來!」
衛淵大手一張,搶過王玄策手中的精鋼鍛造的大槍。
「不行,世子你雖然會點功夫,但也剛學不久……」
王玄策連忙阻攔但卻已經晚了,衛淵催馬向魏忠武沖了過去。
王玄策連忙驅馬去追,只見冷秋霜擋在他的身前;「相信衛淵哥哥,他很強的。」
「胡鬧,衛淵兩歲我就抱著他,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什麼玩意我能不知……」
沒等王玄策說完,滿臉奸計得逞表情的魏忠武,已揮槍與衛淵戰打在一起。
雙馬錯鐙,槍槍相碰一觸即分。
魏忠武嘴角上揚,用出自己的成名絕技,回馬槍!
看都不看,扭頭就是一槍,然而卻刺了個空。
赫然發現,衛淵雙腿夾緊馬肚子,戰馬吃疼,四條腿竟跪在了地上,衛淵回身就是一槍。
「臥馬回身槍!」
噗~
一槍刺入馬眼睛,戰馬發出劇痛的嘶吼,撂了個蹶子,把魏忠武掀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滿身泥濘,狼狽不堪。
「呸!」
魏忠武吐了一口嘴裡的泥土:「衛淵,你個廢物運氣好,趕上馬腿抽筋了,否則本將軍早就一槍扎死你了!」
「八百年後,後人考古學家挖出一具風化的枯骨,骷髏上只剩一張嘴,那就是你魏忠武的嘴,是他媽真硬!」
衛淵驅馬上前,揮槍就刺。
「暴雨梨花槍!」
衛淵手中鋼槍化作殘影,魏忠武拼老命地抵擋。
直到最後,魏忠武手中槍被衛淵挑飛,槍尖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最硬的你,這回還有什麼藉口?」
「我…我輕敵了,而且你在馬上,我在地上,不公平!」
城牆上的南梔對雪兒問道:「我不懂武道,衛淵的槍法如何?」
「很強,遠在魏忠武之上,剛剛他有好多次可以殺魏忠武,但卻沒有,我能感覺到他在享受貓捉耗子,戲耍對手的樂趣。」
南梔一笑:「衛淵可沒那閒工夫戲耍魏忠武,而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啥意思?」
南梔笑而不答:「等下你就知道了。」
兩軍中間,衛淵跳下馬,槍插入泥土中。
「既然你不服,那本世子就和你比劃比劃,地面上的拳腳功夫!」
「這衛淵不愧是第一紈絝,果然夠傻逼,一激將便就範了。」
魏忠武大喜,揮拳朝向衛淵擊去。
衛淵身上的麒麟袍巨大的袖子微微揮動,便將魏忠武的拳頭擋下,他只感覺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被卸了力。
衛淵衣袖一晃,魏忠武只感覺眼前紅影一晃,緊接著腹部吃疼,被衛淵一拳打在小腹處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剛剛這紈絝只是運氣好才刺中我的馬,如今拳腳功夫本將軍不可能打不過這廢物紈絝!」
魏忠武只感覺自己丟人丟大了,徹底被打出來火氣,飛身一拳朝向衛淵擊去。
然而衛淵利用肥大的麒麟袍衣袖,就像跳舞般,賞心悅目地來回揮動。
王玄策揉了揉眼睛:「這…這世子不會易容了吧?這他媽還是世子嗎?」
熊闊海狠狠地拍巴掌:「好啊,好一個袈裟伏魔功,世子真是好功夫!」
南梔看向雪兒:「他這是什麼功夫,動作起來招式如此灑脫漂亮,還有實戰性嗎?」
雪兒不甘心地連連點頭:「有,而且實戰性很強……」
「拳腳功夫你能打過他?」
雪兒嘟嘴:「如果不用修為,我…我好像打不過……」
南梔滿意的點點頭:「能文能武,衛淵啊衛淵,你真是把天下人瞞得好苦!」
轉眼間魏忠武被打了十幾個大嘴巴,整張臉腫成了豬頭。
「你…你這是什麼功夫!」
「袈裟伏魔,袖裡拳的一種,怎麼?想學啊?我可以教你啊!」
衛淵笑著衝上去:「你可以要認真學哦,轉身揮袍!」
啪~
一個大嘴巴抽在魏忠武的臉上……
「定身揮袍!」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抽上……
「脫袖陽手!」
「穿袖陰手!」
「脫袖轉馬!」
「脫袖雙陰手!」
「脫袖雙陰手……」
魏忠武又挨了幾十個大嘴巴,兩邊臉已被抽得血肉模糊,甚至左邊臉的腮幫子都打漏了,能從外面看到嘴裡染血的大槽牙。
衛淵一腳揣在魏忠武的小腹。
腹部的劇痛,讓他就像一隻小蝦米佝僂下腰。
衛淵一爪鎖喉,魏忠武就像吊死鬼一樣,身體反射地伸長舌頭。
另一隻手的掌根,從嚮往上狠狠地打在魏忠武下巴。
咔嚓~
上下顎骨骼斷裂,一小截舌頭被他自己硬生生咬掉,在巨大的咬合力下,牙齒都碎了。
衛淵用腳踩著地上的半截舌頭碾了兩下。
「我說過,今日要打爛你的嘴,割掉你的舌頭,讓你再他媽嘴硬!」
衛淵衣袖一揮,再次衝上去,雙手宛如長鞭,左右輪劈打在魏忠武的臉上。
「臂如長鞭,通背通背,通梁換背!」
熊闊海震驚的睜大眼睛;「好拳腳功夫啊,這通背發力已達到大成,也就是我老熊沒文化,否則高低做一首詩詞讚美下。」
老石笑道;「沒文化無妨,就像我石某人,一句牛逼概括全部!」
「義父,牛逼!」
直到最後衛淵一拳打在魏忠武的臉上,一道血箭飛出落地。
眾人赫然發現,地上竟是帶有胡茬的嘴唇……
「真把嘴打掉了?」
南梔並非習武之人,距離太遠看不清,只聽到下面兩方人馬的驚呼,連忙對雪兒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你勸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怕你晚上最噩夢,太血腥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