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看向桌子上的拜帖,美眸中,滿是驚色。
她沒想到,陸景軒居然要去滕王文會。
甚至,他還得到了大乾書院院長的青睞。
這可是院長的親筆拜帖啊。
他陸景軒怎會得到院長拜帖?
李安然深吸了一口氣,胸口不斷起伏。
陸景軒眼瞅著,居然看呆了。
許是感受到了陸景軒的神色,李安然不禁別過臉去。
陸景軒一怔,便說了聲冒昧。
「世子,這是大乾院長讓您去滕王文會嗎?」
李安然猶豫片刻,還是想問個明白。
滕王文會,那是大乾世家大族的文士,才能參加的文會。
若是誰有幸參加了滕王文會,那定是頂流般的存在。
而眼前的陸景軒,他真的可以嗎?
李安然不禁要懷疑一下自己了。
陸景軒,真是個紈絝子弟?
「一個文會,就把你激動成這樣?來,陪本世子就寢。」
陸景軒還想再睡個囫圇覺。
他掀開了被子,凝視李安然。
李安然俏臉羞紅。
她扭扭捏捏的,可不想去。
但想到陸景軒之前的話,她又好氣哦。
「世子,你可知,有多少達官顯貴,擠破了頭,想要進入這滕王文會,而不能進入嗎?」
「哦?那這些與本世子何干?」
陸景軒搖搖頭,不以為然。
李安然人都麻了。
你說啥?
你可知多少人會嫉妒你不?
李安然只覺陸景軒真是古怪。
陸景軒對這些毫不在意。
陸景軒見李安然不過來,便倒頭就睡。
李安然看向熟睡的陸景軒,眨著美眸。
她看呆了。
本以為是文曲星下凡。
她感覺看走眼了。
別人若是被邀請,指不定多興奮,連覺都不睡了。
可陸景軒就不一樣了。
他居然還能呼呼大睡。
李安然輕輕搖頭。
「他的詩作都是胡編亂造的嗎?」
李安然心頭,一念閃過。
陸景軒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
只見,李安然也睡在了桌子旁。
她的玉手,還攥著那院長拜帖。
陸景軒搖頭,便給她批了件錦袍。
他看著李安然,便伸手刮刮她那白皙的鼻尖。
陸景軒見她睫毛微動,便也不去打擾她。
她輕輕一笑,便離開了房間。
聽到了房門輕微的響聲,那閉了美眸的李安然,輕輕睜開了眸子。
許是被發現一般,她又合上了眸子。
陸景軒一路走到了大堂。
二餅見到,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世子,您醒了,王爺他剛才讓小的叫您去,小的見您睡得香,不忍打擾。」
陸景軒一怔,便掃了一眼二餅。
「父親從皇宮回來了?他說什麼沒?」
陸景軒一怔,便問二餅。
二餅猶豫了一下,便道:「世子,小的不知。」
「滾吧。」
陸景軒沒好氣的道。
他轉身便去。
大堂,定山王端著茶,一言不發。
陸景軒走了過去,便詢問道:「父親,您回來了?」
定山王重重點頭。
他喝了茶,便又向陸景軒看去。
陸景軒神色一怔,不知父親找他做什麼。
當即,陸景軒想了一下,便問道:「父親,您這是遇到了啥事嗎?」
定山王看向陸景軒。
他沉聲一笑道:「沒想到,老夫家裡出了個狀元,真是祖墳冒煙了。」
陸景軒聞言一怔。
他知道定山王說這話,便是因為那些詩的緣故。
「父親,這是陛下傳出去的?」
定山王輕哼道:「正是陛下。」
頓了一頓,定山王又道:「回來的路上,你李叔非得讓老夫過去喝幾盅。」
李叔?
陸景軒一怔,從記憶中,這李叔乃是殿前指揮使,掌管御林軍的。
「李叔就胖父親喝了幾盅?」
陸景軒想到一事,便順口問道。
「那還咋?難不成給你說媒不成?」
定山王一陣無語的樣子。
陸景軒人都麻了。
從定山王這話中之意,他似是猜到了什麼。
而定山王也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陸景軒。
「景軒,你也知道,你李叔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陸景軒聞言,頓覺大事不妙。
他正想說話,誰知,定山王又大手一揮。
「景軒,你也知道,你李叔他就一個閨女。」
啊?
陸景軒啊了一聲。
他知道李叔的閨女。
「父親,李叔的閨女,天生麗質,還是給她另擇良婿吧?」
「怎麼?你還嫌棄她?」
定山王輕哼一聲,瞪了眼陸景軒。
他知道這老李家的閨女,五大三粗的。
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所以,這也是陸景軒不喜歡的原因。
「景軒啊,你李叔今兒跟我說了,改天兒,見見?」
定山王似是在徵求李牧的意見。
「父親,孩兒有了李安然,誰也不見。」
陸景軒搖頭,一臉倔強的樣子。
定山王麻了。
這孩子,怎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景軒啊,咱老陸家的人都猛,你就暫時見一見。」
見陸景軒搖頭,那定山王不禁冷哼道:「不見也行,改天我就把你給綁了。」
陸景軒無語了。
沒見過這麼坑自己兒子的。
「父親,今天早朝,可有什麼進展?」
陸景軒岔開話題,詢問定山王。
定山王知道,陸景軒這是在說李釗之事。
他不禁搖頭道:「這事兒,不敢說。」
陸景軒聞言一怔,便問道:「怎麼?」
「今日之朝堂,很不平靜。」
「父親,很不平靜?不是向來如此嗎?」
陸景軒人都麻了。
定山王看向了陸景軒。
「明兒你就知道了,陛下今兒也說了,讓你明天也早朝。」
陸景軒一怔,不禁問道:「父親,是因為什麼事嗎?」
他有些好奇,陛下怎麼突然要見他?
還讓他去早朝。
這就有點奇怪了。
「你也不用猜,陛下讓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定山王不禁向陸景軒看去。
陸景軒聞言一怔,道:「孩兒知道了。」
當即,陸景軒便準備離開了。
「記住了,你李叔的閨女……」
定山王的聲音,又在陸景軒的背後響起。
陸景軒急步離開,權當沒聽見。
看著陸景軒離去的背影,定山王輕輕搖頭。
這小兔崽子,也是沒誰了。
定山王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喝了口茶,看向了外面。
「為何老夫有種預感?但願這小子別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