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但願他別給我惹事!

  李安然看向桌子上的拜帖,美眸中,滿是驚色。

  她沒想到,陸景軒居然要去滕王文會。

  甚至,他還得到了大乾書院院長的青睞。

  這可是院長的親筆拜帖啊。

  他陸景軒怎會得到院長拜帖?

  李安然深吸了一口氣,胸口不斷起伏。

  陸景軒眼瞅著,居然看呆了。

  許是感受到了陸景軒的神色,李安然不禁別過臉去。

  陸景軒一怔,便說了聲冒昧。

  「世子,這是大乾院長讓您去滕王文會嗎?」

  李安然猶豫片刻,還是想問個明白。

  滕王文會,那是大乾世家大族的文士,才能參加的文會。

  若是誰有幸參加了滕王文會,那定是頂流般的存在。

  而眼前的陸景軒,他真的可以嗎?

  李安然不禁要懷疑一下自己了。

  陸景軒,真是個紈絝子弟?

  「一個文會,就把你激動成這樣?來,陪本世子就寢。」

  陸景軒還想再睡個囫圇覺。

  他掀開了被子,凝視李安然。

  李安然俏臉羞紅。

  她扭扭捏捏的,可不想去。

  但想到陸景軒之前的話,她又好氣哦。

  「世子,你可知,有多少達官顯貴,擠破了頭,想要進入這滕王文會,而不能進入嗎?」

  「哦?那這些與本世子何干?」

  陸景軒搖搖頭,不以為然。

  李安然人都麻了。

  你說啥?

  你可知多少人會嫉妒你不?

  李安然只覺陸景軒真是古怪。

  陸景軒對這些毫不在意。

  陸景軒見李安然不過來,便倒頭就睡。

  李安然看向熟睡的陸景軒,眨著美眸。

  她看呆了。

  本以為是文曲星下凡。

  她感覺看走眼了。

  別人若是被邀請,指不定多興奮,連覺都不睡了。

  可陸景軒就不一樣了。

  他居然還能呼呼大睡。

  李安然輕輕搖頭。

  「他的詩作都是胡編亂造的嗎?」

  李安然心頭,一念閃過。

  陸景軒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

  只見,李安然也睡在了桌子旁。

  她的玉手,還攥著那院長拜帖。

  陸景軒搖頭,便給她批了件錦袍。

  他看著李安然,便伸手刮刮她那白皙的鼻尖。

  陸景軒見她睫毛微動,便也不去打擾她。

  她輕輕一笑,便離開了房間。

  聽到了房門輕微的響聲,那閉了美眸的李安然,輕輕睜開了眸子。

  許是被發現一般,她又合上了眸子。

  陸景軒一路走到了大堂。

  二餅見到,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世子,您醒了,王爺他剛才讓小的叫您去,小的見您睡得香,不忍打擾。」

  陸景軒一怔,便掃了一眼二餅。

  「父親從皇宮回來了?他說什麼沒?」

  陸景軒一怔,便問二餅。

  二餅猶豫了一下,便道:「世子,小的不知。」

  「滾吧。」

  陸景軒沒好氣的道。

  他轉身便去。

  大堂,定山王端著茶,一言不發。

  陸景軒走了過去,便詢問道:「父親,您回來了?」

  定山王重重點頭。

  他喝了茶,便又向陸景軒看去。

  陸景軒神色一怔,不知父親找他做什麼。

  當即,陸景軒想了一下,便問道:「父親,您這是遇到了啥事嗎?」

  定山王看向陸景軒。

  他沉聲一笑道:「沒想到,老夫家裡出了個狀元,真是祖墳冒煙了。」

  陸景軒聞言一怔。

  他知道定山王說這話,便是因為那些詩的緣故。

  「父親,這是陛下傳出去的?」

  定山王輕哼道:「正是陛下。」

  頓了一頓,定山王又道:「回來的路上,你李叔非得讓老夫過去喝幾盅。」

  李叔?

  陸景軒一怔,從記憶中,這李叔乃是殿前指揮使,掌管御林軍的。

  「李叔就胖父親喝了幾盅?」

  陸景軒想到一事,便順口問道。

  「那還咋?難不成給你說媒不成?」

  定山王一陣無語的樣子。

  陸景軒人都麻了。

  從定山王這話中之意,他似是猜到了什麼。

  而定山王也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陸景軒。

  「景軒,你也知道,你李叔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陸景軒聞言,頓覺大事不妙。

  他正想說話,誰知,定山王又大手一揮。

  「景軒,你也知道,你李叔他就一個閨女。」

  啊?

  陸景軒啊了一聲。

  他知道李叔的閨女。

  「父親,李叔的閨女,天生麗質,還是給她另擇良婿吧?」

  「怎麼?你還嫌棄她?」

  定山王輕哼一聲,瞪了眼陸景軒。

  他知道這老李家的閨女,五大三粗的。

  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所以,這也是陸景軒不喜歡的原因。

  「景軒啊,你李叔今兒跟我說了,改天兒,見見?」

  定山王似是在徵求李牧的意見。

  「父親,孩兒有了李安然,誰也不見。」

  陸景軒搖頭,一臉倔強的樣子。

  定山王麻了。

  這孩子,怎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景軒啊,咱老陸家的人都猛,你就暫時見一見。」

  見陸景軒搖頭,那定山王不禁冷哼道:「不見也行,改天我就把你給綁了。」

  陸景軒無語了。

  沒見過這麼坑自己兒子的。

  「父親,今天早朝,可有什麼進展?」

  陸景軒岔開話題,詢問定山王。

  定山王知道,陸景軒這是在說李釗之事。

  他不禁搖頭道:「這事兒,不敢說。」

  陸景軒聞言一怔,便問道:「怎麼?」

  「今日之朝堂,很不平靜。」

  「父親,很不平靜?不是向來如此嗎?」

  陸景軒人都麻了。

  定山王看向了陸景軒。

  「明兒你就知道了,陛下今兒也說了,讓你明天也早朝。」

  陸景軒一怔,不禁問道:「父親,是因為什麼事嗎?」

  他有些好奇,陛下怎麼突然要見他?

  還讓他去早朝。

  這就有點奇怪了。

  「你也不用猜,陛下讓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定山王不禁向陸景軒看去。

  陸景軒聞言一怔,道:「孩兒知道了。」

  當即,陸景軒便準備離開了。

  「記住了,你李叔的閨女……」

  定山王的聲音,又在陸景軒的背後響起。

  陸景軒急步離開,權當沒聽見。

  看著陸景軒離去的背影,定山王輕輕搖頭。

  這小兔崽子,也是沒誰了。

  定山王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喝了口茶,看向了外面。

  「為何老夫有種預感?但願這小子別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