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此事便瘋傳了京城。
傍晚,左相府邸,諸多大臣,盡皆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左相,下官想不明白,怎麼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名大臣,一陣無語。
他沒想到,忠親王府,一夜便塌了。
又有大臣,滿是疑惑的神色。
「這還用問?」
「若非忠親王咎由自取,事情也不會到如此之地步。」
又有大臣,一陣嘆惋,為之可惜。
「沒成想,連忠親王也扳不倒陸景軒。」
一名小心謹慎的大臣,顫聲道:「或許,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是嗎?
一直沉默的左相,朝他看去。
「你給本相說說。」
這位大臣,想了一下,便道:「左相,這件事,一開始便是那忠親王府走偏了。」
「尤其,他們還要坑殺那些家眷。」
想到此處,有大臣驚詫道:「還有一事,這忠親王世子,是在府邸坑害這些家眷的。」
「可是,這件事,怎麼會被陸景軒與巡城營知道?」
聽聞此言,諸多大臣,盡皆沉默了?
若非陸景軒強行踏入忠親王府。
事情也不會變成如此之局面。
這使得一些大臣,相顧無言。
此事,頗為蹊蹺啊。
左相陳道生,不禁冷哼一聲。
「這有什麼蹊蹺之處?便是這陸景軒派人去了忠親王府!」
左相皮笑肉不笑的說出此事。
諸多大臣,齊齊倒抽冷氣。
「左相,也就是說,陸景軒派了細作去了忠親王府?」
「這特麼就離譜!」
一些大臣,不淡定了。
仿佛,他們感受到有一雙躲在暗處的眼睛,在時刻的盯著他們。
這些大臣,頓時朝左相看去。
左相臉色微變,不禁冷哼。
「你們怕什麼?老夫都不怕!」
一名大臣,想到一事。
「左相,明日早朝,咱們便可如此如此。」
他低聲說了一遍。
忠臣聞言,無不豎起大拇指。
「所言極是。」
一名大臣,急忙說道。
又有大臣,頷首同意。
左相捋須,便道:「有證據嗎?」
大臣沉默了。
左相冷哼:「若是連證據都沒有,說這些有個屁用?」
左相頗為生氣,凝視這些大臣。
大臣們盡皆無語了。
一名大臣,便低聲問道:「左相,您該如何?」
「那定山王不久便會就藩并州。」
嘶!
就藩并州?
諸多大臣,無不倒抽冷氣。
「難不成,陛下會讓定山王就藩并州嗎?」
左相冷哼,便道:「事情不是明擺著嗎?忠親王都這樣了,還能就藩?」
「可是左相。」
有大臣極為生氣的道:「這定山王就藩并州,並無前例啊。」
「況且,我朝規定,異姓王不可就藩,太祖之意,便是為了遏制這些異姓王起兵謀反的勢頭。」
又有大臣,疑惑難解。
左相聞言,不禁輕哼。
「你懂個屁。」
大臣呼吸一窒,不敢說話了。
「當年,不也有異姓王起兵謀反嗎?」
左相輕嘆,便道:「老夫之前也說祖宗之法不可變。」
「但經歷了這些事情,老夫倒覺得,這定山王就藩并州,也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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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僅有陸景軒在京城,吾等略施小計,這陸景軒,還不得被吾等拿下?」
左相陳道生,冷笑一聲,便把他所想到的,告知給了諸多大臣。
諸多大臣,盡皆眼前一亮。
「左相所言極是。」
有大臣急忙說道。
左相陳道生,捋須冷笑。
「放心,老夫定會一步一步將定山王拿下。」
「什麼陸景軒,定山王,終究逃不出老夫的五指山。」
左相握緊了拳頭,一副得意之色。
諸多大臣,無不高興無比。
「吾等能為左相效力,是吾等的榮幸。」
有大臣不禁拍馬屁道。
他的話語,引起了諸多大臣的共鳴。
左相陳道生,想了一下,便道:「諸位先回去吧,明日早朝,見機行事。」
「是,左相,我等告退。」
當即,諸多大臣,盡皆離開了。
那左相陳道生,一雙冷目,朝著遠處看去。
他目光灼灼,聲音低沉。
「陸景軒,你給吾等著。」
他恨透了陸景軒。
若非陸景軒,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今,忠親王府,死的死,傷的傷,便是陸景軒一人所為。
而在冠軍侯府。
那燕王快步踏入了府邸。
「此事,已是瘋傳京城了。」
燕王眉頭緊鎖,凝視冠軍侯。
冠軍侯神色微怔,便問道:「你意下如何?」
燕王眉頭緊皺,沉聲道:「看來,這是有誰故意將此事散播出去。」
他的目中,閃過了一道精芒。
冠軍侯點頭,便沉聲道:「你可知是誰?」
「不知,但吾肯定,與左相有關。」
「明日早朝,吾等便推薦定山王就藩并州。」
燕王目光灼灼,凝視冠軍侯。
「正有此意。」
冠軍侯沉聲一笑道。
當即,二人便一起坐了下來,繼續商議起來。
而在陸景軒的府邸,左思慕早早就跑了過來。
「陸兄,聽說那忠親王世子死了?」
左思慕露出極為激動的神色。
「哦?連你也知道了?」
陸景軒神色一怔,便看向了左思慕。
「是啊陸兄,聽說這傢伙死了,一開始我還不相信。」
「那現在呢?」
陸景軒輕抿口茶,微微一笑。
「現在當然信了,哈哈,他可算死了。」
左思慕早就盼著那忠親王世子死了。
而現在,他終於聽到了,當然非常高興。
這使得左思慕的內心,一陣激動。
他看著陸景軒,便恭敬一禮。
「多謝陸兄。」
左思慕興奮無比。
陸景軒見狀一怔,便道:「行了,我還有事。」
左思慕乖覺的道:「好的陸兄,我知道了。」
左思慕高興的道。
隨即,他屁顛屁顛的便離開了。
陸景軒便在書房,又謀划起來。
而在當天夜裡,陸景軒與定山王盡皆聽到了消息。
「那李毅受陛下之命,命人將這些家眷送回。」
「誰知,在半路上遇到了劫殺。」
「數名巡城營弟兄,與這些家眷,盡皆被殺,無一生還。」
「當晚,李毅便被陛下鎖拿到了天牢之中。」
聽到稟報,陸景軒與定山王,盡皆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毅被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