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護士是個狠角色,哼過兩句後,就咬著牙狠狠地瞪著齊翌。【,無錯章節閱讀】
說好的法醫戰五渣呢?
姜曉渝走上前,一腳將她踹翻,將她雙手反剪戴上手銬。
姜曉渝動作粗暴,扯到了她肩窩上的傷口,她疼得臉色蒼白,一口唾沫啐在姜曉渝衣服上。
姜曉渝又是一腳將她再次踹翻了個身,蹲下來用力捏著她臉頰把她嘴掰開,仔仔細細檢查許久後說:「沒有毒囊,安全。」
老池一陣惡寒,還沒見過姜曉渝這麼狠。
齊翌點點頭,收起槍正打算問話,就聽到門被猛地推開:「這……這這什麼情況?」
齊翌回頭,就看到兩隻護士站在門口,互相偎依著,面無血色地往裡看,估計是聽到動靜和槍聲過來看情況的。她們看到被壓著的「護士」不知到想到了什麼,渾身都顫抖起來。
還挺敬業,聽到槍響都不跑。
齊翌出示證件:「警察,她偽裝成你們醫院的護士想圖謀不軌,被我們發現拿下了。」
「假護士?」她倆愣了一下,接著試探著問:「那我們要不要報警?」
「我會通知民警過來……不過隨你們吧。接下來要訊問,麻煩你們出去,順便關上門。」
「呃……哦……」
齊翌給姬承鵬打個電話,大致說了這邊的情況,讓他抓緊帶人過來一趟。
掛掉電話,齊翌走到假護士面前,蹲下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假護士很硬氣,牙一咬頭一偏,一副老娘什麼都不說的樣子。
齊翌抬手伸向她的肩膀,嚇得她顫聲問道:「你要刑訊逼供?」
「呵呵。」齊翌冷笑不言,指腹上颳了點她肩膀上的血,繞到背後塗抹在她手指上,拓取了她的指紋,抬手撕下她的口罩。
不出意料,口罩下是張陌生的臉,齊翌完全沒有印象,卻又詭異的覺得有點眼熟。
顏值倒還不錯,鼻樑高挺,五官深邃,估計是個混血兒,英氣逼人。
她臉上帶著血,緊緊咬著下唇,我見猶憐,但沒戳中齊翌心巴,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問了幾個問題,女人都一聲不吭,齊翌讓姜曉渝再加副手銬,把她銬在床架上。
他撿起床底的注射針,對著光觀察。
針筒裡邊的注射液看起來略有些渾濁,不是混懸液那種相對勻稱粘稠的渾,注射液里並沒有顆粒,而是看起來顏色和濃度有些不均,他也認不出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只知道這東西打進身體裡絕對沒好事。
姜曉渝悄悄走到齊翌身後,湊到他耳邊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齊翌耳朵有點癢,他偏了偏頭:「沒事,沒第一時間自殺,也沒跟我們拼命,這女人明顯不是死士,頂多讓姬隊費點功夫,能拿下的。」
「哦。」姜曉渝悶悶的走到一邊坐下。
老池:「咳咳……所以我粥還能喝嗎?」
「還剩一碗,你喝吧。」齊翌挪回他的病床邊給他餵飯。
很快,姬承鵬帶著羅尤勇他們趕了過來,他冷冷的剜了眼女歹徒,又看向老池:「沒事吧?」
「還好,發現的及時,她沒能得逞。」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姬承鵬一指她:「帶走,別留在這礙眼。」
齊翌抬手攤開手掌,露出裝進證物袋裡的注射器:「還有這個,帶回去鑑定一下什麼成分。」
羅尤勇上前把注射器收好,又解開了假護士的手銬,將她提起來,才發現她肩窩上有個槍眼,到現在都還在滲血:「呃……她中槍了,要不要帶她先去把子彈摳出來?」
姬承鵬哼一聲:「你自己看著辦。」
羅尤勇把人給帶出去了。
他們本來就在普外病房,拉去找醫生取子彈很方便。
自己徒弟受傷,姬承鵬還是很心疼,他坐在老池病床旁的椅子上:「沒想到你也會被人盯上,幸虧齊隊和曉渝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池:「嘿嘿,沒事的師父,我……咳咳咳!」
「別打岔,你好好休息。」姬承鵬按住他的臉,回頭看齊翌:「又是老千會出的手?」
「大概吧。」
「為什麼?怎麼把池猴子當成他們的絆腳石了?想抓你走必須先幹掉他?」
齊翌搖頭:「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幼稚,老池雖強,但不是非他不可。就算沒有老池,他們也很難拿我怎麼樣。更何況,老池已經重傷,很長時間都不具備戰鬥力了,但他們仍不依不饒想幹掉他,明顯另有目的。」
老池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這幫龜孫兒,等我好了看我不弄死他們。」
齊翌沒理他:「康復中心的那個醫生,查到什麼結果了嗎?」
姬承鵬:「還沒。看檔案履歷都再正常不過了,他出生於貧困家庭,也就是父母重視教育,一直堅持培養他上了大學,給他交了第一年學費,之後的學費生活費都是他自己勤工儉學賺的。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我們走訪了他親朋和同學,也沒發現什麼異常。考慮到他被護士撞破竊聽的事後,慌忙逃竄時也沒對護士下死手,我認為他可能只是個收錢辦事的角色——窮怕了,有人給他一大筆錢讓他監視你,他沒怎麼掙扎就同意了。」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
「放心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不具備太強的反偵查能力,局裡已經發了協查通告,很快就能逮住他。
「至於這次襲擊的護士……我更傾向於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假貨,胸牌都沒有,來的時候在護士站問了幾嘴也沒人認識她,不過穩妥起見,我再讓人跟醫院要檔案查查看吧。」
齊翌:「先是醫生又是護士,接連兩次都在醫院動手……我總感覺不太對勁。這樣吧,辛苦你們先把前期調查做了,晚上我回去再看看。醫生落網後跟我說一聲。」
「好的。」
兩人又商議了些細節,姬承鵬離開。
死嬰案到現在還沒有眉目,因本案而引發的劫持案又鬧得沸沸揚揚,月嫂明顯就是個頂鍋的,家屬也不接受這個結果,所以姬承鵬肩上的擔子很重。
他前腳剛走,齊翌便給王支隊打電話,請王支隊跟特警隊聯繫,把張忠邵派來護著老池。
王支隊一口答應。
等了十分鐘,張忠邵已經趕到醫院,他打開病房門,面對三雙眼睛,跟老池熟稔的打招呼:「兄弟,又是這副死樣子,打算在床上躺多少天?」
齊翌:「這段時間儘量不要讓他開口,肺受傷了。」
「哦哦哦,抱歉抱歉。那他能正常吃東西不?」
「可以正常進食。」
兩人說著,齊翌接到電話,是小秦打來的。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他走到一旁接通:「怎麼了?」
「齊隊,有人報案說挨著巴區那邊有片爛尾樓散發著濃烈的焦糊味,派出所的兄弟趕去看了發現現場有大量被燒焦的鳥屍,感覺不太對勁,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鳥屍?」齊翌微愣,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老池。
老池擠眉弄眼:「有正事你就去,張忠邵在這護著呢,安全。」
張忠邵也說:「是啊齊隊,放心吧,有我在保證沒人傷得到他一根毛。」
「也好,有事給我電話,我儘快趕回來。」齊翌點點頭,又對著手機說:「地址發過來,我這就趕過去。」
「好。」
姜曉渝騰地一下站起身:「翌哥,我跟你一塊。」
「帶槍了嗎?」
「呃……沒有哎……」
「那我們先回支隊,給你領把槍,再多帶幾個彈匣。」
「好!」
……
城南,南屵與巴區交界,有一片廣袤的荒地。前幾年發展的步子邁太大,有開發商看中了這兒相對平坦的地界,盤下來打算蓋樓。
然而配套這塊始終談不攏,罕有商家願意入駐,加上地方實在太偏,後續期房賣不出去,最終只蓋了三棟才起一半的樓坯就爛尾了,留下片連圍欄都沒拆掉的破爛工地。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齊翌遠遠地就看到三棟樓並排而立,都只修了七八層,離封頂還遠,水泥牆壁上面掛了大量的白幅,白底紅字寫著無良開發商,還我血汗錢之類的標語,都是交了房款辦了房貸的受害業主貼的。
靠得近了,才發現圍欄被推倒了一大片,左右兩邊殘留的圍欄上掛的橫幅更多,但不少都已脫落,耷拉在地上沾滿了黃泥,白布有些年頭了,已經嚴重發黃,破破爛爛的。
也不知道那些業主維權成功沒有。
姜曉渝坐在副駕駛,大眼睛黑白分明:「沒人管管這些開發商嗎?」
「……」齊翌無言以對,沉默下車。
剛打開車門,一股濃烈的燒焦味撲面而來,齊翌暗暗皺眉,順著味道從圍欄缺口處進去,沒走幾步,就看到落在草叢裡的鳥屍,鳥屍翅膀大張,形態扭曲詭異,看起來死前掙扎了很久。
齊翌蹲下身仔細看,這些鳥羽毛有一小片都被燒糊了,剩下些完好的鳥羽黑亮黑亮的,從鳥頭和羽毛的形態看應該是烏鴉沒錯。
燒焦的羽毛結成團黏在皮上,摸著又干又硬,齊翌指尖在上邊搓了搓,刮下來些許黑色的顆粒,湊到鼻尖處聞聞,上邊帶著點蛋白質燃燒的焦臭,但並非本味,底味有點奇怪,像火藥,又像塑料。
周圍雜草的杆子葉子倒伏、折斷了一小片,中間部位還有不少草杆被燻黑甚至燒掉一塊,齊翌推測,它是在半空中盤旋時被點染的火把打中,瞬間點染了羽毛掉了下來,落到草叢裡還掙扎了一下,最終被活活燒死。
幸虧最近下雨,草杆濕潤,葉片上都浮了不少水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越往裡走,死掉的烏鴉越多,姿態都很扭曲,一路看下來至少有百來只。單只身上的焦灼味不算重,但這麼多的鳥屍聚在一起,味道就很誇張了。
關鍵不只是鳥屍,還有不少足跡,單看鞋底花紋和鞋印大小粗略分辨一番,至少有十人以上。
而且其中一組足跡十分特殊,一腳深一腳淺,淺的那行足跡只有足尖處的半枚,邊上伴有拇指粗細兩三厘米深的圓孔,加上步間距一大一小,留下足跡的人明顯是個跛腳,拄著單拐。
從足跡分部上看,跛腳者被周圍人護在了中間,估計是他們的頭頭。
「有一伙人在這兒和烏鴉搏鬥……奇怪,烏鴉不是一直針對我嗎?怎麼會找上別人?」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局勢愈發撲朔迷離,齊翌有點看不懂了。
姜曉渝:「我記得你說過這些烏鴉很兇,具有相當的攻擊性……現場鳥屍不少,當時的鳥群恐怕更加龐大,被攻擊的那伙人難免受傷吧?」
齊翌眼前一亮:「說得對,該調派一組人過來細細勘察,找找現場血跡,留下DNA圖譜。」
正說著,小秦發現了齊翌二人,快步跑過來說:「齊隊。」
「嗯,現場勘查過了嗎?」
「還沒有,我也才剛剛趕到,才和派出所的兄弟聊了幾句,但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報案人也說不出來……但爛尾樓里的鳥屍更多,還有血跡和彈殼,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
三人走進爛尾樓,樓里的燒焦味果然更重了,鳥屍躺的一地都是,還有大量凌亂的足跡,零零散散的血痕,一兩根燒完的火把。
齊翌蹲下檢查,從勘察箱裡摸出人血斑確證試紙條,一邊觀察一邊刮取血痕:「典型滴落狀血跡,血斑已經乾涸,外表黑紅,刮開表面後呈鮮紅色,應該是淺表血,傷的不算深,滴落至今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姜曉渝:「也正常吧,烏鴉攻擊性再強傷害也就那樣,一嘴下來最多一個小窟窿。但蟻多咬死象,想想也挺可怕的。」
齊翌未置可否,盯著試紙:「確實是人血沒錯,有人受傷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小秦:「呃,還不確定他們是敵是友……」
「狗狗祟祟的,為首的還斷了條腿,肯定不是好人。」
小秦哦一聲,又指樓梯間:「上邊還有,我剛剛追著足跡上了四樓,派出所的兄弟也在上面,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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