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邱世傑被核准逮捕,案子結案,相關材料轉交給檢察院公訴科,案件正式進入審查階段。【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齊翌猶豫了下,拉著老池去醫院看看關軼,轉告她這個好消息。
他們剛到病房的時候,關軼坐在床邊的輪椅上發呆,雙眼無神,她父母忙前忙後收拾著東西。
她臉上的傷還帶著血痂,傷口好了之後的疤才是最頭疼的。
老池問:「你們這是……要出院了?」
關父才看到他倆,手上動作一停,擠出一絲笑容:「嗯,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醫生讓我們今天辦出院,回家休養。只是關軼腰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所以讓她坐輪椅。警官你們怎麼來了?又要詢問案子的細節嗎?」
他笑的有點勉強。
齊翌出聲:「不是,以後都不用問了,兇手已經落網,我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
「什麼?」關母激動的渾身僵硬,急忙抓住齊翌的手:「警官你說什麼?兇手已經落網了?是誰!我要他償命!」
齊翌看向關軼:「你見過他的,就是你玩密室時偶遇的男人。」
「他?」
關軼沒有太意外,這幾天民警問過好多次他的事情,只是想不通為什麼。
老池忍不住嘆息:「歸根結底,還是去年那件事……」
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包括邱世傑和鄭欽浩倆交換殺人的事,除了一些需要隱瞞的細節外,都一五一十的給關軼說了。
這對他們一家三口打擊非常大。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關軼眼睛裡盈滿了淚水,感到莫大的委屈:「我們早就說過,我們願意盡一切所能去補償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齊翌:「關於案子的後續和其他方面細節,你們可以和檢方聯繫。
另外,邱世傑為了爭取從輕,他家人可能也會找到你們,給你們補償,爭取諒解,你們看著辦吧。」
「諒解?他也配?」關母紅了眼:「我們不要他的臭錢!邱世傑是嗎!好,好得很!我們去請最好的律師,一定要判他死刑!」
齊翌:「你們自便就好,沒別的事我們先走了,保重。」
「警官,等等,」關父喊住他,臉上也隱隱透露著一股狠勁:「想弄死他,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抱歉,沒有,我們不能以任何形式對你們做出任何引導。」齊翌:「就像你老婆說的,找個好律師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但走沒兩步,他又停下了,抬手摸摸自己臉上已經很淡的刀疤:「關軼,我可以給你介紹個醫生,就在這家醫院,祛疤做的還不錯,挺有效果。」
關軼抬起頭,眼裡終於迸發出微光:「好!謝謝。」
……
車上,老池悶悶不樂:「動不動就有這樣的惡性案件,屢禁不止。他媽的,要我說就該恢復酷刑,故意殺人、傷害的,就該給他們腰斬了,手段特別殘酷的直接凌遲!我看誰還敢……」
齊翌打斷他:「我現在挺同意姬隊說的,有時間多看看書,人類歷史發展這麼久,就被你開倒車開回去了。」
「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一陣沉默後,老池不自覺的手握緊,感慨道:「還是以前好,在部隊,在特警隊都是執行任務就是了,不用想這麼多。」
齊翌:「你休息一陣吧。」
「我也想啊,本來這回就是拉你耍幾天放鬆放鬆的,誰知道居然又碰到了一起重案……」
「這兩天應該沒什麼事了,我們再玩一趟密室?」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滾!不去!密室這種陰間遊戲是人玩的?」
齊翌想不明白老池為什麼這麼怕阿飄,他暫時也不想再去那棟商超。
老池目光在齊翌身上掠過幾次,齊翌忍無可忍:「你想說什麼?想說就說,我又不會吃了你。」
老池乾笑了一聲,不看齊翌:「老齊,有沒有那種,不那麼不學無術的書?」
齊翌有點意外,這傢伙竟然會想讀書,他悶悶的嗯了一聲:「我回去給你找找。」
……
齊翌的任命文書終於下來了,從現在開始,他擔任技術大隊支部書記、隊長、一級警長,兼法醫室主任,主持技術大隊工作。
老池捧著任命書讀了兩三遍,比自己升職還要開心,非要齊翌請客吃飯。
齊翌不太愛熱鬧,就喊了姜曉渝、姬隊還有老池在家裡開了小灶。
他親自下廚,做了五菜一湯。
姬承鵬坐在主位,聽著他們三個議論案子。
齊翌扒拉了兩口飯:「我本來想在現場給他壓力,誰知道他什麼都不肯說。訊問這塊我還要再加強加強。姬隊,以後你審訊的時候我可以旁聽嗎?」
老池跟著起鬨:「你這叫偷師。」
齊翌有點不好意思,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何況他和姬承鵬還沒名沒分的,人家不一定願意。
姬承鵬還沒說什麼,老池一拍齊翌的肩膀,酸溜溜的說道:「你要不然也跟我一樣喊師傅吧,別整天姬隊姬隊的,反正我看師父也很看好你。」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幾個人看向姬承鵬。
姬承鵬微笑:「叫什麼無所謂,我不是一直在教你東西嗎?。」
齊翌坐不住了,以茶代酒認了這個師父。
接下來幾天,齊翌異常忙碌。
技術隊各室的工作要過問要了解,各室負責人要聯絡,和各大隊也有不少工作要協商、流程要了解,他頭都大了,甚至想辭掉領導職務。
他不喜歡搞這些事情,只想踏踏實實破案,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
焦頭爛額的忙了許久,他才勉強適應了角色的轉變。
不管再怎麼忙,齊翌每天會提前一個小時醒來,晨跑。
連著幾次住院讓他體能直線下滑,北貢之行已經定下,齊翌直覺,這次去北貢對他和老池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挑戰,他興奮得打哆嗦,又有點緊張。
難得周末,老池又說要上山看日出,半夜拉著齊翌爬山。
他們選的是附近一座無名的山,兩個人一路跑著,披荊斬棘地摸上去。
齊翌無暇看天上的星星,低著頭一步一步看著自己的腳印,山間蟲鳴嘲哳,樹影層疊,路不是很好走,或者說根本沒有路,只是被他們硬趟出條山道。
快到山頂的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但兩人還是跑到了山頂。
齊翌扶著膝蓋氣喘吁吁:「你出發前沒看天氣預報嗎?」
老池一連臥槽:「忘記了。」
這天氣日出是看不了了,但山雨綿綿,景色倒也不錯。
遠處雲霧蒸騰,下過雨後,草木帶著股腥甜的氣息,西南邊似有血腥味傳來。
那裡是北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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