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下一張報告單,臉色微變:「這……這怎麼可能?」
這是張DNA鑑定報告單,內容很長,有圖像有文字,但結論只有一句話——腐屍液殘存的DNA與死者萬清寧一致。【記住本站域名】
但這怎麼可能呢?萬清寧才死多久?怎麼會形成腐屍液?
再翻到下一張,是石懷仁做的萬清寧解剖屍檢報告,結果基本與現場屍檢一致,沒有太大的價值。
最後一份報告單,是楚殷的屍表檢查報告,石懷仁也認為楚殷死於自殺。
以楚殷的身體素質,尋常人很難對他一擊斃命,何況他脖子上的致命傷割得並不乾脆,自殺本身沒有問題,但原因呢?他不是單純的廠長,齊翌覺得他不大可能因為廠子經營不下去就自殺。
他會不會是被伙夫逼死的?
腦子裡浮現出這個念頭,就再也揮之不去。
「看完了?」王支隊問。
「嗯。」齊翌將報告單收好:「最大的疑點在於腐屍液中存在萬清寧的DNA,但萬清寧剛死不久,不可能形成腐屍液,何況她的屍體還在我們手上,詭影從哪裡得到她的DNA?。」
「所以呢?」
齊翌釐清了思路:「詭影雖然被用來對付過我,但它存在的最根本意義及最大價值,還是鞏固伙夫的金身小鬼生意,並擴大市場,也就是說詭影和金身小鬼息息相關。
而恰巧,我和老池在辦公室里看到的詭影體表金燦燦的,更巧的是,我在賈經緯家發現了疑似供奉小鬼的長生牌,牌位下還有疑似盛裝金身小鬼的大罈子留下的痕跡。這對夫婦很迷信,我懷疑他們是伙夫的客人。」
這些情報,他在回來的路上就給王支隊匯報過,只是說的沒那麼具體而已,現在聽他詳細說完,王支隊敲了敲桌子:「所以……你覺得萬清寧的死因,可能和她養的小鬼有關?」
聽到這話,老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怎麼感覺瘮得慌……小鬼殺人?我們這不是恐怖片吧?」
王支隊直戳戳的瞪著他。
昨晚就是這孫砸,說老豬玀的壞話還讓當事人給聽去了,害他被屌了好久。
王支隊不是記仇的人,今早起床已經忘記了這事,但老池開口讓他想起了不美好的回憶,決定好好培養重用老池,回去給他多排幾個夜班,好好鍛鍊鍛鍊職業能力。
老池被他看得心頭亂顫:「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齊翌表示他現在連呼吸都是錯的,幫他岔開話題:「王支隊,那我帶老池去找金身小鬼的線索。」
王支隊收回目光:「去吧,注意安全。」
「好。」
領著老池離開宿舍樓,兩人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上了車,老池把空調功率開到最大,問:「我們現在幹什麼去?」
齊翌先謹慎的打開反竊聽設備,才回答說:「回家一趟,看看硬碟,找找客人名單。」
「嘿,我怎麼沒想到。」老池摸了摸後腦勺,一腳油門踩下,發動車子朝著齊翌家開去,邊開邊問:「所以你們剛剛是啥子意思啊?小鬼殺人?不可能吧?大晚上的你別嚇唬我。」
「嚇你幹什麼?」齊翌斜他一眼:「專心開車,案子破了你就曉得什麼情況了。」
老池巴巴的哦一聲,不再多問。
八點多,兩人回到齊翌家裡,齊翌進了書房,掏出口袋裡的硬碟懟上那台舊電腦,打開各個文件夾里的Excel表格檢索萬清寧、賈經緯、楚殷和顏欣曉等幾個名字。
奇怪的是,幾十個文件夾檢索完畢,都沒有結果。
「什麼情況?」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老池站在齊翌身後,伸手去拿滑鼠,齊翌拍掉他的手。
「兩種可能,除了伙夫之外,還有人在做小鬼的生意,另外一種可能……」齊翌目光暗下來:「伙夫在張大哥的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安排了其他人負責這門生意,伙夫疑心不小,張大哥恐怕危險了。」
「那現在怎麼辦?」老池一下有點慌:「要聯繫他嗎?這樣會不會讓他更危險?」
齊翌雙手交叉,摩挲著手指關節:「讓曉渝想辦法弄張卡,虛擬號也行,我就說要買小鬼,給他明面上的號碼打一個。」
「那我現在就給曉渝打電話。」老池拿出警務通,撥通了姜曉渝的號碼,兩分鐘後:「搞定,她說明早九點去你辦公室找你。」
「嗯。」
齊翌又打開一個去年的文件夾,看著裡面的照片。
老池依然心神不寧:「那案子現在怎麼辦?沒辦法證明賈經緯和萬清寧夫婦養了小鬼,他們家裡的罈子也不見了,線索中斷,我們……」
「只能採取些激進點的手段了。」齊翌打斷他說:「我本來想等證據確鑿再拿下賈經緯的,現在只能先把他抓了,設法誆他伏法認罪。」
「騙供是違法的哎!」
齊翌拔出硬碟關了電腦,腳一蹬,帶著電腦椅轉了個面,看著老池說道:「騙他編造事實認下並沒有犯過的罪才是騙供,騙他說出自己做過的事講出真相,這叫訊問技巧。姬隊教的。」
老池站在床邊:「屁,我師父才不會教你這種鬼話。」
齊翌無可無不可的勾了下嘴唇:「手機借我一下。」
「幹嘛?」老池把手機解鎖遞給齊翌。
齊翌打開老池手機相冊,把他在風安名宿里繳獲的罈子和金身小鬼的照片發到自己新手機上:「問問現場兄弟,賈經緯還在不在他家裡。」
「好。」老池打了個電話後對齊翌說:「還在,兩個兄弟在樓下守著,另一個兄弟在他家對面樓樓頂,用望遠鏡盯他,他一直待在家裡,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晚飯都沒********神狀態很差,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兒。」齊翌翻了下口袋,確定東西都帶齊了,把電腦藏好,和老池風風火火的趕到賈經緯家。
和現場兄弟碰過頭,給他們一人遞了一瓶冰闊落,兩人上樓,來到他家門口,齊翌抬手咚咚咚的敲門。
敲了得有十幾下,屋裡才傳出他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警察,我們下午才見過,你應該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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