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勇武的加蘭
（二十二章被審核了，今天應該會放出來。）
「你是認真的？」瘋女展露笑容，「可是你都不願意和我結婚。」
「我永遠不會結婚，婚姻對我來說是牢籠。」羅賓在她的額頭親吻一下，「如你所說，我的孩子會非常多，早些確認繼承人也能防止內部傾軋。」
「我愛伱。」瘋女給了他一個吻。
城郊小樹林間的小草青青的，宛如一片綠色的地毯鋪滿地面，兩人隨意的散步在其間。
「不過……你得小心暗算，站到前台就意味著成了別人攻擊的靶子，」
羅賓看著她的雙眼道，「奪權以來，我已經遭遇過一次下毒，未來我們會遇到更多。畢竟…我們獲取舊鎮的權勢並不光彩。而且未來我們征服大陸的手段也可能差不多。」
「嗯嗯……」瘋女停下步伐，依偎在他胸膛，「你不是說有了那些技術基石，我們征服大陸會很容易嗎？不用耍一些陰暗手段吧。」
「我等不起，就算按正常軍勢橫推大陸也至少要十年光陰，」羅賓望向天空的殘雲，「人生有幾個十年呢？」
「我只爭朝夕！」
…
天色漸暗，兩人回到鍛造所，乘坐黃包車返回舊鎮。
行至學城時羅賓說商會有些問題要處理，不回參天塔歇息。瘋女失望的離開，她以為羅賓要去陪蘿絲。
其實嘛……羅賓去找那兩雙胞胎去了。
傳聞羅宛家族起源於『青手』加爾斯之女『金樹』羅宛。
這個家族的子嗣都生得俊美異常，羅賓走進院子一瞧，果然名副其實。
兩姊妹都有一頭淡金色的長髮，一人綁到左側垂下來，一人從右側垂下來。兩個耀眼美少女著同款藍色束腰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微風微微揚起，看上去可以和歌劇里的公主相提並論了。
「大人」*2，姊妹倆異口同聲問候道。
她們在被俘虜時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如果不是被賣入娼樓，就是被某個權貴收為情人禁臠。
羅賓分不出誰是姐姐誰又是妹妹，只得深入交流了解。
——
玫瑰大道。
這是條從君臨開始，朝西南通過河灣地直達舊鎮的一條大道。
大道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從遠處看這些小人兒好像行軍蟻般絡繹不絕。
一個龐大的車隊特別引人注目，行進前方的商隊，看見後都主動讓開道路。
他們的領隊馬車上豎立著一朵金色的玫瑰，南境守護家族提利爾的車隊，這是加蘭去舊鎮的隊伍。
加蘭·提利爾這位公爵的次子，雖然只有15歲，但已初顯雄壯的肌肉和結實的體魄。
他的大哥在一次比武中瘸掉一隻腿，在中世紀社會身體殘廢被認為是沒有勇武威嚴，無法繼承爵位。加蘭順位成了高庭的繼承人。
大哥雖然被二弟拿走了繼承人身份，但並沒有影響兩人從小就鐵的兄弟情。
加蘭兒時體型較胖，大哥為他取了個綽號『勇武的』來保護加蘭不被他人嘲笑，於是這個綽號就成了加蘭心中必須要守護的東西。
加蘭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他放緩馬匹的速度，來到後方的一個車廂邊。
「野菊學士，我們還有多久到舊鎮？」加蘭向車廂里問。
車廂的窗戶打開，露出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四下觀察環境，他的眼睛已經深陷，但仍然犀利而明亮。
「前面就是蜂巢城，應該再走一天就到舊鎮了。」野菊學士答道，他聲音非常清亮。
眼見要到目的地，加蘭打算和學士聊下舊鎮的形勢。
「聽說這次舊鎮政變波及到了十多個貴族，並且這些貴族差不多都被滅族。」加蘭心有餘悸道。
「哎喲，你到車上來吧，我脖子彎著酸痛。」野菊學士叫苦道。
加蘭抱歉的一笑，敏捷的從馬背上翻到了車廂門前，彎腰鑽了進去。
車廂內雖不算寬敞，也能坐下好幾人，正中放著一個茶几，茶几上一壺野菊茶散發著清香。
野菊學士遞給加蘭一杯茶，心裡卻想到荊棘女王臨行前的吩咐：『好好教育這個孩子，做為權力的掌舵人，應該有的基本素質。』
學士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加蘭的基本政治素養不達標。
維斯特洛大貴族的家庭，長子和次子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長子一般會教育上位者的權謀君父手段，而次子則會教育騎士正義美德。
這個教育方式的結果就是，長子會成為合適的首領，保證家族在陰謀暗算遍布的政治中長勝不衰。而次子會變成傻憨憨的騎士為家族奉獻生命衝鋒陷陣。
一般情況下，這套教育方式非常完美，但如果長子出現意外不能繼承族長的位置時，問題就大條了。
當一個次子坐上族長的位置，那些騎士美德會把大貴族家族，非常正義的帶進臭水溝裡面去！
而荊棘女王就非常擔心這一點。所以作為玫瑰家族的首席學士，野菊學士從前年繼承順位改變後，就一直跟在加蘭身邊言傳身教。
可惜收效甚微，被洗了十幾年的腦子，光憑藉一兩年三觀是扭轉不過來的。
『聽聞北境公爵艾德·史塔克也是個次子，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轉型成功的，唉！~』野菊學士暗自頭痛。
「學士，你想什麼呢？」加蘭見野菊走神，輕聲喚道。
加蘭心裡有些不忍，『野菊學士太老了，陪著我如此跋涉。』
「啊~我們剛是說舊鎮的政變，接著講，」野菊抿了口茶，「孩子，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聽父親說瘋女應該是幕後黑手，如果真是如此……我們不應該接納莫羅婭。」加蘭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厭惡，「如果羊圈中出現一隻惡狼，不立即殺死的話，會死更多的羊。」
野菊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心裡想的是，『以前教的戰略妥協，利益的權衡全丟光了。』
「還有嗎？」學士問。
「奶奶召集封臣給瘋女冊封，還把小弟送去為參天塔寄養，我感覺有些……軟弱。」
加蘭說到最後一個詞有些遲疑，他感覺有些冒犯到荊棘女王的威嚴。
「孩子啊！~局勢並沒表面看的那麼簡單，不要被對與錯蒙蔽了雙眼，」野菊握住加蘭的一隻手，語重心長的教導。
「舊鎮為何會在一夜之間變天，王室的醜聞為何會一同傳到七境，這裡面一定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操弄著。」
「光憑藉瘋女的能力和能量是無法辦到這些結果的。」野菊說。
「您認為舊鎮有一股外部勢力參與其中？」加蘭詫異道。
野菊點了一下頭，把茶水再次倒滿，「其實舊鎮一直都不受我們家族的影響，如今參天塔的男性全都死光，正好我們能把高庭的權威滲透進去。雞蛋被捅破殼才會流出美味的蛋液。」
加蘭認真聽著學士的話，努力理解其中的道理。
「所以……莫羅婭是我們必須爭取的目標，這有可能是我們和第三方勢力的角力。現在你明白了麼？」
野菊再次看向加蘭，他只講了一半，維斯特洛整體的格局影響沒說。野菊期待這個次子能開竅，順著他的思路自己把局勢弄明白。
「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加蘭撓了下腦袋，心裡嘀咕，『既然有第三方勢力，為什麼不開大軍把第三方勢力滅了呢。』
「唉！~」野菊真想拿起茶筷狠狠敲敲這個大男孩的榆木腦袋。
吁！~馬夫突然把馬車停了下來。
玫瑰家的侍衛長在車廂外報告道，「大人，前方有一批自稱是舊鎮受難者的人跪在地上。」
野菊微微一笑，送上門的情報來了，「走，瞧瞧。」
他們來到車隊前方，看著大約有三十來名騎士打扮的人攔在路中間。
跪在最前方領頭的兩名騎士見衣著華貴的加蘭，馬上激動的爬了過去，在加蘭面前大聲喊道，「請大人為您的封臣主持公義！」
「你們是？」加蘭問。
「大人，我是蜂巢城伯爵的兒子。」左邊的灰發騎士說道。
「我是金樹城伯爵的兒子。」右邊的金髮騎士說。
「我是堅石島男爵的兒子。」
後面也有人不斷嚷嚷介紹自己。
「消息不是說你們家族都被滅族了嗎？」加蘭疑惑道。
「我們……我們都是佛花。」灰發騎士有些難以啟齒。
佛花在河灣地代表私生子。
加蘭和野菊對視一眼，野菊微微向他點了一下頭。
加蘭彎腰扶起他們，「能詳細說說舊鎮都發生了什麼麼？我們對政變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道，只有一些流言講你們的家族被屠殺了。」
「幽靈！！是巫師的幽靈屠殺我們的父輩。」灰發騎士悲傷的說道。
「巫術的傳聞是真的？」野菊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們中間有跳海僥倖逃離的家族親衛，他們親眼目睹了慘劇的經過，」灰發騎士把後方一名親衛叫上前來，「給加蘭大人講一遍你的真實經歷。」
「是，爵士。」親衛連比帶畫，「幽靈……海塔爾男子……巫師與瘋女勾結……大屠殺。」
好一陣講完後，野菊和加蘭又不斷向親衛提問驗證。
「事情棘手了。」野菊的白眉毛緊緊擰在一起。
「這個令人作嘔的邪惡黑魔法師。」加蘭生氣的大聲道，又上前拍了拍灰發騎士肩膀安慰，「你們先去車隊休息」
「管家，幫他們安排一個馬車。」加蘭向僕人吩咐。
「學士，這些私生子說，舊鎮仍然有他們暗藏的武裝力量，」加蘭走到野菊面前，「我們只要聯合這些武力，在和瘋女會面時埋伏，一定可以把瘋女和巫師一網打盡。」
「什麼？」野菊詫異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加蘭捧腹大笑。
野菊氣急敗壞的想去敲加蘭腦袋，被加蘭靈敏的閃開。
「臭小子~」野菊無奈失笑。
——
舊鎮，總管塔的後院。
翌日清晨。
羅賓神清氣爽的從院子裡出來，金樹家的雙胞胎姊妹經過他的深入了解。
又大又白的是姐姐。
又白又大的是妹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