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終將加冕為王
瘋女一聽這人又在逗自己，立即炸毛想去撓羅賓，嘴裡嚷嚷，「我懂，我懂今天還讓你過來幹嘛。」
羅賓輕鬆按著她額頭，雙方個頭臂展差距太大，瘋女雙手亂薅就是抓不到人。
「好了，好了，說正事吧，」羅賓安撫下氣呼呼的女人，轉頭向鐵匠師傅問道，「還有更好一點的鐵劍嗎？」
劍砍一下就出現豁口，說明鍛造用的是含炭量在0.4%左右的生鐵，也叫作鍛鐵，在鋼器問世之前，人類經歷的鐵器時代就是用這種鍛鐵打造兵器。
鍛鐵是一種在1000度左右的低溫下加工出來的熟鐵，裡面含有非常多的雜質。
「這就是最好的鐵劍，要更好的兵器我去給您拿把鋼劍，」鐵匠師傅搖頭道。
「不用。」羅賓說。
羅賓思考一會發現今天只能教下熱處理，碳制鋼的技術需要一些特製的工具還沒定製出來。
「這個人信得過嗎？」羅賓向瘋女確認。
「他的家族一直服務於海塔爾幾百年，忠誠方面沒有問題。」瘋女說道。
「行吧，一會兒忙完我再和你商量下保密問題。」羅賓向她點頭，然後向鐵匠吩咐，「咱們找個單獨的鍛台，讓護衛把周圍的人清空。」
鐵匠領他們到鍛造所內里的一個獨立鐵鋪，毒蟲把族衛安排到四周占崗。
「你去弄個淬火槽，然後再拿些植物油。」羅賓向毒蟲吩咐。
毒蟲和瘋女對視一眼，立即去拉上個人去搬石槽和取油。
「先按照伱以前的辦法再鍛造一把鐵劍。」羅賓向鐵匠說道。
鐵匠不敢怠慢，他雖然是個鍛造大師，但羅賓跟瘋女如今可是舊鎮的無冕之王。
他連忙拿起錘子鍛造鐵劍，熟練的動作下鐵塊慢慢變成劍形，鐵匠正要進行打磨開刃時，卻被羅賓攔下。
「放到爐子中燒紅，然後拿出來自然冷卻。」羅賓說道。
瘋女把雙手抱在胸下，把圓潤的雙峰擠出一個驚人的弧形，她靜靜注視著羅賓的指揮，這又是一種跟白糖一樣的革新式工藝麼……
羅賓看著鐵劍逐漸變紅，這一步名叫正火，是一種改善金屬韌性的處理：將金屬構件加熱到溫度50度後，保溫一段時間出爐空冷。
正火時可在稍快的冷卻中使金屬的結晶晶粒細化，不但可得到不錯的強度，而且可以明顯提高韌性，降低金屬的開裂傾向。
「能請教下這麼做的原因嗎？」鐵匠恭敬的問道。
「增加韌性。記好這步名叫『正火』」羅賓簡單說了一下，又吩咐道，「你再多鍛造幾把劍，避免意外或運氣不好我們測試失敗。」
身為寫手鋼鐵工藝是基本素材，這個行業都多少有了解。幸好自己寫了本歷史文，但我也沒親自操作過，跟做白糖一樣多做一些樣品，總有一個會成功。
加溫後的冷卻時間還很長，羅賓去檢查淬火槽，發現沒什麼問題後，於是讓人把水槽挪到屋內。
第一柄鐵劍差不多空冷好。
「第二步：退火。」羅賓說。
退火是以適宜速度冷卻的一種金屬熱處理工藝。目的是改善或消除金屬在鍛造、鍛壓、過程中所造成的缺陷及應力。
由於條件有限，羅賓讓人弄了些粘土，將除了劍刃以外的劍身都包裹起來，放入爐火中後，讓它在爐子中慢慢冷卻。
這個時間非常長，因此羅賓和瘋女她們從鍛造室退了出去。讓鐵匠守著爐子，避免發生意外。
三人到鍛造室旁的茶棚坐下歇息，僕人們主動幫他們端上解渴的涼茶。
「得繼續採購鐵匠奴隸。」羅賓向瘋女說道。
「需要多少？」瘋女問。
「至少四百名，奴隸灣有多少我們要多少。」羅賓說。
瘋女張了張嘴，並沒有說什麼，對於羅賓的大胃口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還有保密問題，包括鍛造所和所有工廠都要遷到近海的荒島上去。」羅賓嚴肅道，「這些工藝流失一項，都是我們重大的損失。」
「白糖也遷過去？」蘿絲問。
「我說的是所有！」羅賓強調，然後說一些關鍵的點，「給工人們用計件工資制、設定績效獎金、洽談出個人目標，總之就是要提高他們的勞動積極性。」
見她們疑惑的表情，羅賓又詳細講了下計件、KPI、OKR的概念：
計件：計件工資制是指按照生產的合格品的數量（或作業量）和預先規定的計件單價，來計算報……
KPI：…………
OKR：……
蘿絲拿著筆記本唰唰唰，抄寫記錄著。
她怯生生的看著羅賓，精通商業的她瞬間明白這些管理制度會給這些工人們帶來什麼，這是對工人肉體到精神的極致壓榨，『原來主人這麼可怕，他腦子裡住著個惡魔嗎？』
「先就到這裡，日後我再慢慢跟你講，管理學是一門大學問。」羅賓說得口乾舌燥，他看了下夕陽，「我估算那些鐵劍退火得差不多了。」
他們再次回到鍛造室，在羅賓的指導下完成熱處理的完整工序後。
羅賓拿起新鑄造的鐵劍，「取一把以前鍛造的鐵劍，平放在我面前。」
鐵匠聽話的照做。
瘋女和蘿絲瞪大眼睛看著羅賓舉起新劍，狠狠的斬向了平放的舊鐵劍上。
鏘！~
舊鐵劍上再次出現一個明顯的豁口，而羅賓手上這把新劍上也有，但是要小很多，幾乎微不可察。
看到這個結果，鐵匠震驚地驚呼出聲。
「這……神奇，太神奇了。」
他猶如丟垃圾一樣，把舊鐵劍甩到一邊，激動的接過羅賓手上的長劍，猶如撫摸愛人一般的細細摩擦。
「七神啊！~這是奇蹟！！您一定是鐵匠神的肉體凡身。」老鐵匠激動的快要流淚，這種工藝革新技術對於他們這種一輩子投身鍛造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神恩。
瘋女和蘿絲同樣心情振奮，兩姐妹把手都抓到了一起而不自知。
羅賓在心裡捏了一把汗，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第一把就成功了。爐子裡還有三把沒測試，他肯定裡面一定有殘次品。
「看到了吧。莫羅亞、蘿絲，這種顛覆式的工藝，會在世界掀起多大的風暴？」羅賓趁她們失神，一手摟住一個細腰，「未來還有更多，數不勝數。」
「我們在創造一個時代。」羅賓帶著兩女向外走。
瘋女剜了他一眼，掙脫開羅賓的手，她不可能和一個奴隸一起伺候男人的。
「保密和遷移至小島的事，我會馬上安排行動，還有什麼神技術？趕快說出來。」瘋女盯著羅賓說道。
「這麼多技術我哪忙得過來，我是你們老闆不是你們的封臣或員工。」羅賓失笑出聲。
『穿越過來不享受一下，難道要我去繼續007？』羅賓在心底暗道，『上次金樹城伯爵被自己殺了，伯爵的兩雙胞胎女兒剛被狗腿子送給他，藏在總管閣後面的一個小院子。』
『得找個時間去安慰一下兩個小妮子。』
「這樣吧，」羅賓再次摟上瘋女的腰，「回頭我先整理個重要技術的名稱清單。等你遷移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並把保密措施基本搭建好，我再把詳細資料給你們。」
「嗯。」瘋女回道。
她低頭似乎在想什麼，片刻後她向蘿絲低聲道，「蘿絲，你先回商會吧。」
「是，夫人。」蘿絲低頭目光一閃，款步離開。
見蘿絲走遠，瘋女挽住他的脖頸，和羅賓的雙眼對視。
「羅賓。」她喚道。
「怎麼了？把蘿絲支開是有什麼想說的嗎？」羅賓看出她似乎有心事。
瘋女柔糯說，「我知道你未來會有很多女人，而你那異於常人的生育力，我在心底迷茫……」
「我、還有孩子，在未來是什麼角色，或者說你是怎麼安排我們的？」瘋女仔細觀察男人的神色變化。
羅賓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瘋女額頭，那裡有一道小小的傷疤，是滅族之夜幽靈留下的紀念。
「參天塔之主還不夠嗎？」羅賓輕柔道。
「參天塔本來就是我們家族的。」瘋女深深的看著他，似乎想從雙眸中讀出男人的內心想法。
羅賓沉默了一下，面無表情道，「你想要什麼呢。」
「我不要，我只會收下你送的禮物。」瘋女把肚子貼在了他腹部。
他偏頭失笑，心裡暗道，『這個聰明的女人啊。』
羅賓露出第一次見瘋女的表情，用柔和的微笑看著她，悄聲在女人耳邊道，「有一天我終會退位，而我們的孩子，將加冕為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