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變天了
咔嚓，舊鎮老翁被扭斷脖頸。
羅賓把屍體砸向灰鐵，看此人的作風待會不一定會死戰。
廊道里已經有非常多腳步聲傳來，衛兵要過來了，得速戰速決。
砰~
灰鐵用劍輕鬆格擋開屍體，他擁有跟體型相匹配的力量。
寒光凌冽的乍現，灰鐵居然主動向幽靈發起了進攻。
「啪」的一聲，灰鐵的長劍在幽靈敏銳的感知下，重重的拍開。
幽靈踏步欺身進他懷裡，順勢向上去摳灰鐵的喉嚨。
灰鐵在長劍被拍中的同一時間就立刻撒手，雙臂抱在脖頸前，身體向後倒去。
做為舊鎮的武力擔當，灰鐵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兇險的戰鬥，獵殺過多少猛獸的巔峰騎士……即使在動手之前已經盡力高估幽靈的實力，可灰鐵還是不得不承認。
這個怪物，人類不可力敵！
可是……結果不會因此改變！
幽靈的空洞五官冷漠無情，就好像出手的動作一樣。
噗~灰鐵的雙臂被利爪撕裂，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
他連滾帶蹭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怪物。
迎接灰鐵的是一隻黑色龐大的腳爪。
這時趕到門的衛兵簡直都要被嚇傻了，已經來不及救援。
「嘭！」腳爪重重踏下，灰鐵的頭顱被踩了個稀爛。
沒有任何的停頓，羅賓再向侍衛撲了上去，驚慌失錯的侍衛直接被秒殺。
甩了甩爪子上的血跡，羅賓控制著幽靈向走廊走去，搜尋下一個目標。
老瓮一共有十名子女，四子六女。
六名女兒只有瘋女沒有嫁人，其他五名女兒都已為人妻。最出名的就是大熊喬拉的妻子琳妮絲·海塔爾。
四子已除其二，還有兩個目標。
參天塔內已經亂成一團，大隊大隊的衛兵向三十層衝去。幽靈處在隱身狀態，這些人從幽靈旁邊經過卻毫無所覺。
沒有…還是沒有。
羅賓仔細觀察著這些衛兵，並沒有貴族打扮的人在其中。
默默計算了下幽靈剩餘維持時間，還有5分鐘左右。
羅賓每天能召喚幽靈三次，每次的持續時間為20分鐘。
這也是羅賓不願徹底掀桌的原因，幽靈雖然強力，但是並不能永久召喚，自己還是有被抓住囚禁的風險。
『持續時間快到，先探聽一下情報，再上來一次。』
心裡作好計劃後，羅賓撈住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退到一個房間內。
「老翁的三子和四子在哪一層，哪個房間？」羅賓顯現出幽靈恐怖的身形，磨砂似的聲音質問道。
管家臉上泛起敬畏之色，顯然被這種詭異的生物嚇到了。
見他沒有回答，羅賓撕了張布堵住中年人嘴，把人提到窗戶邊，伸出手臂把他懸到空中。
晃一晃、搖一搖，再把人拉回房間內。
「我現在把布扯掉，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耍手段馬上你就會被扔下去。」
把驚恐的中年人提到幽靈面孔前，羅賓再提醒道，「明白了嗎？」
中年人眼淚橫流瘋狂點頭。
羅賓把他嘴上的布拿開，「你最後一次機會，老翁的三子和四子在哪一層。」
「岡梭爾爵士在十二層，亨佛利爵士十三層，他們是那兩層的主人，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
中年人如泄洪般把知道的吐露出來，他已經被嚇得失去思考能力。
幽靈點點頭，扭斷中年人脖頸提著屍體縱身一躍，跳入了塔外的夜空中。
——
海岸邊除了洶湧的海浪聲外，還有急促的『噔噔』聲。
波隆急促的彈著手上的龍金，他在觀察參天塔上突然冒出的混亂。
喧鬧聲就算在黑石基座下，也隱約可聞，心裡不住咒罵，『法克，真是上了賊船了啊。』
羅賓睜開雙眼，向他看了一眼，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船支又晃動了一下，這次幽靈跑得更急。
輕車熟路的爬上參天塔，直接攀沿而上。
不過片刻，十二層到了。
然後找人，殺人，就是如此簡單。
凡人在超凡的偉力下是如此脆弱，在獵殺的同時羅賓還有精力去計算滅族之夜發生後的應對方案。
十三層……
海塔爾家族的勢力在維斯特洛盤根錯節，教會、學城、君臨里的官員、幾百年來聯姻的親族。
這個家族的關係網大得可怕。
老瓮其中的一個女兒『艾勒莉·海塔爾』就嫁給如今河灣地守護，提利爾公爵。她也是小玫瑰的母親。
「羅賓~」
解決完目標，羅賓打算收工，這時一個哭喊聲讓他停止了消散的黑色粒子。
「羅賓你在哪？」瘋女崩潰的大叫著。
「啊。」
瘋女尖叫，她被幽靈拽進隱蔽處，壁咚在了牆體上。
黑色的繃帶怪物顯出身形，把空洞的五官湊到她面前。
「我愚蠢的女朋友喲。」不似人類的聲音懟著她臉說道。
「羅賓……」瘋女渾身顫抖著。
「我為我們的孩子準備了一份大禮，伱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幽靈用一根利爪點了一下瘋女額頭，緩緩在她面前消散。
「你…為什麼，為什麼啊。」瘋女跪在地上嘶吼，「啊啊…………」
…………
——
岸邊。
羅賓從船舷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事情辦完了，」波隆平靜的問道。「海塔爾家的人？」
羅賓點點頭，去船上拿起船槳丟給他。
「現在去哪？」波隆問。
「回鴉樓，然後把蘿絲和科本叫來，咱們得合計一下。」
羅賓神色有些疲憊，三次召喚幽靈用光後感覺像熬了三天通宵。波隆在場他也不好自殺刷狀態。
「你到底做到什麼程度，全殺了？」波隆問。
「全殺了。」羅賓淡淡回道。
兩人向蜜酒河慢悠悠划去，他們不打算上岸，走水路直達群鴉島。
群鴉島在夜晚顯得更加神秘和美麗。它靜靜地躺河中央，任由夜色包圍，仿佛在享受母親的懷抱。
兩人回到鴉樓向站崗的哨兵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去叫科本和蘿絲。
只是經過內院時驚起魚梁木上的鴉群，呱呱不絕於耳，住宿在南塔的戰團傭兵聽到聲音出來查探，被波隆呵斥了回去。
半小時後東塔的書房。
蘿絲最後一個到達，她黑色長髮中間有著一條藍色髮帶。身上的黑色絲裙緊緊凸顯出飽滿的小胸脯和纖細的腰肢。
羅賓收回視線，向他們描述事情的經過。
「事情是這樣、這樣……嗯，全部、全部男子……是的有人看到了幽靈包括我的臉。」
書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一時間沒有人開口，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們有些無法接受現實的樣子。
羅賓看著當機的眾人，搖了搖頭，還是得再鍛鍊鍛鍊。
「如果明天我去把國王殺了你們是不是要當場傻掉？」羅賓掃視眾人道。
「啊？」蘿絲呆萌叫出聲。
「各位，你們是保護傘組織的骨幹，你們得清楚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實。在魔法潮汐退去的階段，我是全世界唯一掌握巫術的人，而且這個巫術凡人基本不存在抵抗能力。」
羅賓強調一下，繼續說道：
「利用我的幽靈巫術作威懾，可以使敵人認識到可能面臨無法承受的報復後果而產生恐懼心理，不敢貿然採取敵對軍事行動，從而達到征服對手的目的。」
「抱歉，主人，我只是覺得一個屹立大陸上千年的家族，就這樣……我在蜜爾都聽說過海塔爾家族的強勢。」蘿絲小聲道。
清了清嗓子，羅賓循循教誨：「海塔爾如今在舊鎮只剩瘋女一根獨苗，未來她註定是參天塔女伯爵。只要我沒有死，威懾力就一直存在。」
「如果提利爾率大軍來時，怎麼辦？」波隆提出問題。
「所以，我得退居幕後，他們人都找不到率大軍來打誰。正好潘托斯有一個投資機會，我要過去一趟。」羅賓回道。
「我會在血島再待三個月，這段時間可以打消別人對你們的試探，你們也要迅速發展起來擁有保護自己的實力。」
「明白了，老闆。」波隆正色應道，「血島我會儘快解決。」
羅賓經歷過網際網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當然清楚危機公關的各種技巧。
要想把自己這次滅族事件輿論降到最低，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個更大更勁爆的輿論。人們的精力總是有限，很容易被更大的熱點吸引注意力。
正好羅賓手裡就掌握著一個王國王室的驚天大瓜。
當晚羅賓就秘密的乘船前往了血島。
翌日，清晨。
當人們從這座維斯特洛最大的城市醒來時。
一隊隊裝備精良的士兵在城內巡邏。
舊鎮已經開始戒嚴，港口被城衛軍封鎖，嚴禁任何人出門行動。
天變了！！
…………
參天塔30層的大廳內。
瘋女因為徹夜未眠，頂著個黑眼圈臉色非常憔悴。
她坐在原屬於老翁的尊位上，神情木然的看著站在大廳里的一眾封臣。
作為潛實力比自己封君還強的頂級大貴族，海塔爾家族光次級貴族就多達五個，更別提冊封的有領騎士等等。
此時，蜂巢城的瓦倫爵士上前大聲進言道：
「莫羅婭女士，請下達命令逮捕巫師羅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