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無憂城

  「唉」

  「我天陰神教的底蘊,也在與五宗盟的較量中逐漸顯現出來了,你既身為五宗盟之人,竟對此事不知?」

  丘護法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專注於閉關修行,哪來的時間去在意這些小事?」

  微微一笑,項洛溪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搪塞過去。

  「呵呵也是,想不到五宗盟內部竟然有這種人,骨齡二十有餘的尊者?若是被教主知曉了,恐怕會視你為頭號大敵吧!」

  丘護法的眼中似升騰出了火焰,但隨後又熄滅了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我天陰神教,內有一教三皇二主。所謂一教,正是那踏足究極之境的教主,有他在,你五宗盟就不可能取勝!」

  「至於三皇,則是『天機皇』、『戰武皇』、『失心皇』三人,他們皆有融道境的實力!而且就算對陣上你們五宗盟的各位宗主,也絲毫不會落於下風!」

  「而最後的二主,則是內堂外堂兩位堂主,實力同樣達到了融道境,但比起三皇,還是要遜色幾分」

  聽到這話,項洛溪不禁眉頭緊鎖,想不到曾經的天陰教蟄伏多年,竟有了這般強大底蘊!

  先不談這三皇二主,就看那與天陰神教同流合污的風雷宗、日月宗,就能拖延五宗盟近五分之一的力量!

  不僅如此,還有那實力達到究極之境的神秘教主,只要他在,五宗盟就不可能將天陰神教徹底剷除!

  「順便再告訴你一些,我在內堂之中,實力最多算中等!這些年間,可有不少隱士強者被教主邀請來加入內堂」

  這話的意識是,天陰神教的內堂之中,同樣有不可忽視的高手存在,幾十年的積累,天陰神教的底蘊早就達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如今五宗盟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的實力而已。

  聽著他透露的消息,項洛溪的表情愈發凝重,這些年間,他們的確有了充分的底蘊,相較而言,五宗盟的實力倒是過於透明了。

  「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那真正的秘密,以我這樣實力的內堂護法,並不沒有資格知道」

  話音剛落,項洛溪便深深嘆了口氣,看來,想要了解更多關於天陰神教的事,還是要找到其中的尊者級強者!

  就在項洛溪準備出手,將其一身修為廢掉之時,那丘護法忽地抬起了右手,沾染著鮮血的利爪猛地刺破了他的胸膛。

  看到這一幕,項洛溪眉頭一皺,問道:

  「你這是何意?莫非不相信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隨著丘護法的利爪穿透心臟,他那臉色愈發慘白,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

  「廢我修為,那和殺了我又有什麼區別!」

  「與其當個凡人渾渾噩噩,不如就此死去,也算死得痛快!」

  下一秒,丘護法便直直地噴出一大攤鮮血,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他的生命氣息,已經漸漸消逝。

  「唉,武修之心吶」

  看著他的屍體,項洛溪幽幽一嘆,隨手揮出了白妖劍,劍光閃爍,一旁便憑空多出一處墓穴。

  隨後,項洛溪將小白從紫色靈石中放出,隨後指著地面上的兩個屍體說道:

  「他們剛剛死去,殘魂尚未消亡,你就將他們吞噬了吧,至於他,你不能動。」

  說罷,項洛溪食指輕抬,一股巨力直接將丘護法的身體抬起,隨後放入了墓穴之中。

  「嘖嘖就屬那傢伙的殘魂強大呢!不過,這兩個也好歹是太溪境的殘魂,味道應該不錯」

  雖然有些遺憾,但畢竟是白來的殘魂,小白也沒有抱怨太多,運轉出吞噬之力,迅速包裹起那兩個護法的屍體。

  「呵呵呵」

  看著它的背影,項洛溪輕輕一笑,隨後說道:

  「放心吧,接下來與天陰神教的戰鬥會越來越多,到時你能吸收的殘魂也會越來越多,也不知何時你也能達到尊者境界?」

  一邊吞噬著二人的殘魂,小白撇了撇嘴,緩緩說道:

  「我如今的實力,也只是你們人類的半尊者而已,境界尚不穩固,而且下一道血脈禁錮更為強大!若是想要有尊者實力,至少也要吞噬五六個尊者殘魂吧」

  聽到這話,項洛溪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喃喃說道:

  「五六個尊者殘魂?嘖嘖嘖你倒是真敢開口。」

  只聽小白「嘿嘿」地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當初跟著你時,不就答應了我,要讓我有吞噬不完的殘魂麼?怎麼,想反悔了?」

  輕笑一聲,項洛溪隨手又將小白以及那兩具屍體一併收入了紫色靈石中,緩緩說道:

  「放心,不會後悔」

  與此同時,那血色荒原上的凡人,都已經進入了五宗盟的地界,周離率領著一眾弟子,負責將他們安置在城池中。

  只是,周離發現了一點異樣,那主動走入血色荒原中的藍衣青年,卻不在這人群中。

  也正是他進入荒原之後,那天陰神教的靈陣沒有再次運轉。

  就在他想要尋覓項洛溪的蹤影時,殊不知,項洛溪已經來到了千米之外。

  「無憂城?曾經在玄宗的時候,好像聽師兄們說過這一城池,據說此處匯聚的,儘是凡人的達官貴族,卻無任何武修家族在此,若大師兄真的對這座城池出手的話」

  說到這裡,項洛溪神色已籠罩一陣陰霾,他可不願看到,自己與大師兄互相殘殺的一幕。

  幾十公里的距離,對於項洛溪而言,只需盞茶時間,可當他火急火燎地趕到無憂城時,此地卻沒有任何異變。

  從高空俯瞰,可以看到大半個無憂城,就見城內到處可見的梧桐樹上,盛開著絢爛的花朵,如若鋪開的花海般,煞是壯觀。

  在荒夷境中,這樣只有凡人居住的城池雖然規模不大,但往往最具風情。

  搖身一變,項洛溪就更改了相貌,藍衫如玉,長發飛揚,看上去就像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行走在無憂城熱鬧的大街上,倒也正常。

  「誒,你們聽說了嗎?北邊的幾座小鎮好像遭受到妖獸的襲擊了,一夜之間,鎮子上的人全都消失不見!」

  忽然,街邊幾人的交談吸引了項洛溪的注意。

  『哼,這哪是什麼妖獸襲擊?告訴你們吧,實際上是天陰神教的護法來捉人了!據說要煉製什麼亂七八糟的靈器,需要凡人靈魂為引!』

  聽到這話,一眾人等紛紛露出了震驚之色,彼此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恐懼:

  「若真如此,那我們豈不是也十分危險?在那些武修面前,我們也只是待宰的羔羊啊!」

  「哈哈哈放心吧,有我們城主在,那天陰神教奈何不了我們,再者說,城主不也是天陰神教的護法嗎?他肯定會保護好我們的!」

  「也是,城主的實力強大,上次我還看到好多個天陰神教的護法對城主畢恭畢敬!說明啊,城主哪怕是在天陰神教里,也是地位崇高」

  項洛溪靜靜地呆在一旁,不禁有些疑惑,天陰神教里居然還有這麼在乎凡人的護法?倒是不太常見。

  「這位大叔,請問」

  項洛溪叫住了一旁的男子,輕聲問道:

  「你方才說的城主,如今就在無憂城內嗎?」

  看到項洛溪的模樣,男子不禁心生戒備,喃喃說道:

  「這位公子,看來你是剛剛來到這無憂城的吧?」

  點了點頭,項洛溪沒有隱瞞,繼續說道:

  「沒錯,本公子早就聽說無憂城的繁華,因此特地來玩耍一番」

  說著說著,項洛溪不知從哪翻出來一個錢袋子,裡面叮叮噹噹裝著幾十枚金幣,隨手就丟給了眼前的男子。

  看到這滿噹噹的錢袋子,男子的眼睛都直了,絲毫沒有了先前的怠慢,一臉諂媚之色,湊到了項洛溪的身邊,一手將那錢袋子踹到胸口,一邊說道:

  「嘿嘿嘿這位公子,那你可來對地方了,這無憂城為何叫做『無憂』?那是因為你來到這裡,瞬間就能幫你驅散憂慮!城中酒館諸多,酒香舞美,公子你想要去什麼地方,我還能為您指路呢!」

  面對突然轉變態度的男子,項洛溪微微一笑,問道:

  「本公子倒是對你方才說的城主頗感興趣,這無憂城不是我們凡人的群居之所嗎?怎麼會有一個天陰神教的護法呢?」

  男子說道:

  「公子,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在一年多以前吧,無憂城外處處爆發戰火,不論是武修還是凡人,都未能倖免於難,可那時突然來了一位強大的武修,自告奮勇抗過了城主的擔子,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這無憂城從未受到過攻擊損害!」

  說到這裡,男子又看了看項洛溪,補充道:

  「對了,那位城主的年紀應該比公子大不了幾歲,卻有那麼強大的實力,著實讓人震驚啊!」

  聽他這麼一說,項洛溪倒是來了興趣,主動庇護人的武修?還是天陰神教的護法?

  「那,你們城主如今在何處?」

  只見男子抬起了右手,指了指無憂城中心方向,說道:

  「城主大人就生活在城主府內,不過他平日裡並不見客,我也沒有見過他多少次,但有一次我卻記得非常清楚,同樣是天陰神教的護法,他的地位似乎很高!」

  項洛溪看向了據此約幾千米外的城主府,感知力悄然蔓延,可那城主府上,卻好似漂浮著一層黑霧,項洛溪的感知竟不能深入其中。

  「哦?果然有趣」

  感受到不凡後,項洛溪就與男子辭別,想要去那城主府一探究竟。

  也就在項洛溪離開後不久,在人群中,一負手於背行於街道的紈絝子弟,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當場大罵道:

  「他奶奶的,誰把老子的錢袋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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