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護法,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要違命放走他們不成!」
距離地面約百米之下,有一處切口明顯的洞穴,內站著三人,左邊額頭冒汗的中年人,正是先前那話語中的沈護法。【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在他的右手中,握著一張黃色靈符,三人頭頂的靈陣,便是受這張靈符操控。
可沈護法卻猛地發現,無倫自己如何調動天地之力驅使,那湧出的力量就猶如石沉大海般,瞬間就消失了,而外界的靈陣,自然也就沒什麼作用了。
一邊擦拭著額頭的虛汗,沈護法一邊說道:
「該死!這靈陣好像出了什麼差錯,不受我控制了!」
在項洛溪那吞噬之力的侵蝕下,靈陣中的靈符基本上算是報廢了,除非重新更換靈符,否則就算那白盟主來了,也無濟於事。
聽到沈護法這番話,一旁的鷹眼老者眉頭一挑,眸光冷冽,說道:
「沈護法,你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呢,外面的一排靈陣,可都是出自於『天機皇』之手,你卻說它出了差錯?」
一聽這話,沈護法的臉頰頓時一陣陰晴不定,眸子深處更泛起一抹忌憚之色,隨後幽幽說道:
「哼!方護法,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然,你來試試?」
話音剛落,沈護法就將手中的黃色靈符交給了他,方護法將信將疑地接過手中,輕聲說道:
「那就讓我試試!」
下一秒,方護法的感知力瞬間湧入了手中的黃色靈符內,感應著外界的靈陣,可奇怪的地方是,無倫他如何用靈符去運轉靈陣,後者都沒有半分變化。
「誒?這倒是奇了怪了」
方護法不信邪地繼續運轉著天地之力,可他的力量也如同石沉大海般,轉眼就消失不見。
「看來,外面有擅長靈陣的高手」
一直未開口的丘護法突然說道,他是三名內堂護法中最強的一人,在他開口之後,另外兩人紛紛看向了他,不知所措。
「能夠如此悄無聲息地影響到我們的靈陣,此人定是在這群凡人中!」
說罷,這丘護法的感知便朝外蔓延,想要找到那個躲在凡人之中的靈陣師。
「咦?」
遠處,周離看著平安走入血色荒原的一群人,不解說道:
「怎麼回事?天陰神教莫非真的將他們送入我們的領地?可方才運轉的靈陣是什麼情況?」
一眾凡人浩浩蕩蕩地行走在血色荒原上,或許是擔心衍生變故,所以他們的腳步略顯匆忙,一道道身影從項洛溪身旁走過,他倒是閒庭信步不慌不忙,忽地,項洛溪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看向了腳下。
「哼哼,原來在這」
數千人的凡人隊伍中,一道藍色身影突然消失,周離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但丘護法的感知一直停留在人群中,一道非同尋常的氣息突然消失,倒是引起了丘護法的疑心。
「嗯?莫非是走了?」
話音剛落,三人身旁的虛空上,一柄長劍,忽地斬開了空間。
一股肅殺無量的劍意瞬間爆發,丘護法猛地轉身看向身後,耳旁便傳來了聲音:
「你是在找我嗎?」
在這寂靜的洞穴內,一縷蒼茫縹緲的劍吟倏爾響徹,這股恐怖的威懾力令三人的動作皆慢了一拍。
一道無匹般的劍氣破空而至,根本就無法躲避,只能硬撼,威勢猶如天道威壓,恐怖無邊。
噗呲!
硬抗這道白茫茫的劍氣,丘護法的軀體寸寸裂開,血肉模糊,肌膚出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僅一劍之威,就重創了這丘護法!
之所以並未殺掉他,是因為項洛溪還要從他們口中撬出來一些情報。
而只對丘護法下手的緣故,是因為他的實力足有半尊者,若是被他破開空間進入暗位面,那可就費力了。
一道峻拔身影從空間裂縫中踏出,面帶笑意,可這笑容在三名護法看來,卻是無比可怕。
「你竟是尊者!」
丘護法的身體連連後退,直到靠在了洞壁之上,咬了咬牙,丘護法伸手用力一划,在他身旁便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
「別白費功夫了」
身受重創的丘護法,哪有那麼快的速度?項洛溪只是隨手揮出了白妖劍,紛飛的劍氣便刺穿了他的右臂。
至於身旁的兩個護法,面面相覷,皆不敢對項洛溪出手。
連丘護法都在此人的一劍之下受到重創,他們二人可只有太溪境的實力,貿然對其出手只能是找死。
「見過前輩!」
兩名護法迅速彎下了腰,雙手抱拳道。
他們兩人好歹經歷過大風大浪,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早就悟出來了一個道理,只要能活著,姿態再低都可以!
但此話一出,項洛溪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他們兩人的骨齡加起來,足有一百多歲,竟然反過頭來稱呼自己前輩,這也難怪,這二人絲毫不敢將他們的感知放在自己的身上,生怕會觸犯自己發怒。
「你們!」
身受重創的丘護法滿臉震驚地看著兩人,他們雖然是之後才加入的天陰神教,但早在荒夷境中就闖下過威名,誰知竟然是這種貪生怕死的傢伙!
「丘護法,這位可是尊者大人,不可無禮!」
一旁的沈護法出聲訓斥道。
「就是!你竟敢觸犯尊者大人,小心我二人不念往日舊情!」
話音未落,那方護法一臉諂媚地看著項洛溪,小聲問道:
「尊者大人,若我等將這丘護法宰了,可否換我們一條性命?他這樣的落水之犬,怎能讓您親自出手?這不髒了手嗎?」
看著他這副樣子,丘護法在心底不知道恨成什麼樣子,後悔自己為什麼之前被看透這個小人,為何之前自己不直接殺了他?
聽到這話,項洛溪沉吟片刻,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丘護法,嗤笑一聲說道:
「聽到了嗎?你的屬下似乎想要你的命啊」
由於憤怒,他胸腔急劇起伏,臉色劇烈變幻,眉梢眼角有羞憤、有怒意、也有戾氣。
「實力不如你,我自然會敗,但我希望你能親手殺了我,我不想死在這兩個畜生手上!」
丘護法的目光熾熱,似冒著團團火焰,死死地盯著兩人,眸子深處更泛起一抹恨意。
冷笑一聲,項洛溪靜靜地看著丘護法,喃喃說道:
「在沒有問道我想知道的東西時,我暫時不會出手,至於他們」
說到這裡,項洛溪瞟了這二人一眼,雙眸之中陣陣殺意涌動,手中白妖劍爆綻如若月光般縹緲光影,橫空一斬。
這二人甚至來不及出言求饒,就被一劍了結了性命。
雙方比較而言,還是眼前的丘護法知道的東西更多一些,而且自己幫他殺了這兩個牆頭草,再詢問一些情報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哈哈哈哈死有餘辜!」
丘護法的雙眸泛起瘋狂之色,看著二人的屍體哈哈大笑,只覺得脖間一陣涼意,那項洛溪已經將白妖劍放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問你一些事情,若是讓我滿意,就只廢你的修為,但不殺你。」
此話一出,丘護法的臉上全無表情,瞳孔卻在收縮,眼角若有若無地浮現出寒意。
「你真的不殺我?」
丘護法皺著眉日問道。
「廢了你的修為,你就只是個凡人了,對我自然造不成什麼威脅,正巧,外面的凡人正在遷移,你也能融入人群,隨之進入五宗盟的地界生存。」
項洛溪面無表情地喃喃說道。
思索片刻,丘護法那乾枯的嘴唇微啟,深深一嘆,就像是被抽取了渾身精力般,瞬間變得萎靡不振,輕聲說道:
「好吧,你要問什麼,儘管問吧」
項洛溪緩步走到了一旁,不換不忙地問道:
「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天陰神教此次的目的,應該不止是煉製『喚魂幡』這麼簡單吧。」
聽到這話,丘護法微微有些沉默,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這一次我們的目的,「喚魂幡」在前,收人心在後」
「收人心?什麼意思?」
丘護法深深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曾經出身於玄宗的首席弟子,也號稱中域年輕一輩中第一人的林雪涯,雖然加入了我天陰神教,但數次的戰鬥行動,都被他用修行在即的藉口給躲過了,這些倒是能夠理解,他天賦異稟,再藉助天陰神教的豐厚底蘊,實力提升倒是不在話下。」
「但他一直依賴我天陰神教的底蘊來修行,卻未幫我天陰神教做過一件事情!只是掛了個天陰神教內堂護法的名頭罷了!」
「為了防止他另有企圖,這次就由他來抓捕凡人,取其靈魂煉製靈器!這樣的話,既得到了「喚魂幡」,又能死了林雪涯那離開的心!這便是所謂的『收人心』。」
聽到這些,項洛溪點了點頭,幽幽一笑,說道:
「果然是這樣啊」
這些,在他剛剛知曉這個消息後,就被他與周長生給分析了出來,既然大師兄真的從未與五宗盟實質性地做過對,那他就有將大師兄帶回去的希望!
「如你所說,那大林雪涯他如今身在何處?」
項洛溪脫口就像說出「大師兄」,好在及時剎住了車。
丘護法眼神暗淡,回答道:
「林護法他應該在據此向北幾十里的無憂城,那裡匯聚的凡人數量眾多,也是最容易檢驗他最好的地方!只要林護法能夠擒來凡人,再親手取其魂魄煉製靈器,我教就能將資源向他傾斜,助其早日成就尊者!」
此話一出,倒是驚到了項洛溪。
成就尊者?莫非,如今的大師兄已經有了半尊者的實力?
要知道,曾與大師兄平分秋色的葉劍峰、鳳舞月等人,如今也只有太溪境的實力,若大師兄真的突破了半尊者,那可就遠遠將他們甩在身後了
思索片刻,項洛溪又問道:
「我還想直到,天陰神教內部的具體情況,實力底蘊究竟如何!」
這些事情,對於丘護法而言,應該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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