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房中,江寒看著試卷上面的一道算術題,有些發愣。
這不是等比數列嗎?
哪位主考官竟然會出這道題?
江寒微一思索,便在草稿紙上寫出公式。
想要解這道題,用正常的辦法自然也能解得出,但卻要解很長的時間,但代入公式後就簡單得多了。
這條公式江寒只是稍加回憶便想了起來,很快他便在草稿紙上算出了結果。
隨後,他將數字寫成了文字,工整地抄錄在試卷上。
重新審視一遍試卷上的答案後,江寒就交稿了。
……
秋闈的第四場,幾乎是江寒第一個交稿!
其他考生都還在計算,江寒便已經交稿離開。
而此刻,所有考生都發現這道題目的不尋常!
分明只是簡單的加法,然而越往後,數字便越大,到了後面,那一串長長的數字簡直看得人發暈!
到了三十二格時,數字就已經極大了,何況還要算到六十四格。
後面的數字該有多大!
……
江寒第一個走出了考場。
剛出考場,便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都在等待裡面的考生。
江寒掃了一眼,就看見秦大小姐的轎子在路邊停著,青萍在轎子外張望。
青萍一看見江寒,便驚喜地迎了上去:「姑爺!」
江寒抬頭,「青萍,小姐呢?」
「在轎子裡等你呢!」青萍道。
這時候秦穆清掀開帘子,道:「考完了?回家!」
「好,回家。」
江寒上了轎子。
轎子裡,秦大小姐並未詢問考得怎麼樣,而是將他壓倒,粗暴的給了他一個吻。
江寒反應不過來,只能像條小綿羊一般任秦大小姐欺負。
秦大小姐的性格便是如此,兩人跨過那一層關係後,便逐漸展現出本性來,強勢得一批。
以前在這一方面上是江寒主動,現在卻被反客為主了。
唇分後,秦大小姐嫌棄的道:「你三天沒洗澡,身上有一股酸味。」
那你還親得那麼用力……江寒無力吐槽。
回到家後,秦仲,寧英已經等候多時。
秦仲問道:「寒兒,這次秋闈的第三道題是什麼?」
第一道,第二道都難不住江寒,唯有第三道題最難,也最為關鍵。
「策論。」江寒道。
秦仲問道:「題目是?」
江寒將題目內容說出。
秦仲立馬皺起眉毛,這道題可比往年的題目難得多了,哪怕是他,在聽到題目後,一時之間也沒有頭緒。
寧英道:「你寫得怎麼樣?」
江寒沉吟道:「應該不成問題了。」
秦仲等人才鬆了一口氣。
江寒隨即又道:「不過今年不知為何,又加了一道題。」
秦仲驚訝道:「什麼?加了一道題?什麼題?」
江寒道:「一道算術題,題目是……」
他將題目說出後,一家人都沉默了。
秦仲道:「好古怪的算術題!好難的算術題!」
寧英道:「這題好奇怪。」
秦二小姐迅速心算了起來,輕聲道:「這道題,越往後算越難!」
秦仲道:「往年可不會多出一道題,今年是怎麼了?不過,別的考生也未必答得上來,關鍵還是得看那道策論題。」
他下意識的認為江寒答不上,畢竟擅長算術的人實在太少了,何況是這種刁鑽古怪的題目。
江寒點了點頭。
吃完晚飯後,江寒便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剛回房,一個曼妙的身影便壓了上來。
軟玉在懷,嬌香盈齒。
江寒一邊吻,一邊往床上走去。
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的掉在地上。
到了床榻上時,已經一絲不掛。
「娘子,我渴了。」忽地,江寒道。
「桌上有茶水……」
「那個不好喝。」
「那你要喝什麼?」
江寒右手伸出,大拇指,食指張開,藕斷絲連。
秦穆清咬著唇,滿臉羞嗔之色。
……
芳草萋萋,煙波江上水蕩漾。
白雪紅痕,最是人間好去處。
飲馬河畔,細聽江水波浪聲。
柳樹輕搖,鶯鶯嬌啼一聲度。
巫山的雲雨,總是那麼的唯美,和諧,令人沉醉其中。
……
……
秋闈考試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閱卷。
三位考官,二三十名閱卷官一起批閱試卷。
房間內不時傳來某位閱卷官的聲音。
「寫得一塌糊塗,什麼玩意這是!」
「偏離題目十萬八千里,只有這手字還算可以。」
「咦,這篇文章還不錯!可得乙等。」
「沒有人答出那道算術題嗎?」
「還沒有,很多考生都胡亂寫了個答案上去。」
主考官王中則此時在看放在他面前的試卷。
果然如他預料那般,許多考生都算不出那道算術題的答案,交了白卷。
這讓王中則心情更加沉重,接近兩萬名考生,難道竟無一人算得出來嗎?
他看過楊亭的文章,不得不說,此人的文章寫得極好,沒有意外的話,他就是這次的解元了。
但就算是他,那道算術題也只計算了一半,寫了個錯誤的答案。
王中則輕嘆一聲,拿起面前的一份試卷,低頭一看,突然間眼睛瞪大。
「有考生解出來了?」
「這是何人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