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爵兩人告辭後,姬嵐也告辭了。••¤(`×[¤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辰君躺在床上,十分納悶夏侯穎怎麼就突破宗師了,而且還一刀殺了宗師高手范星華,按理說一個剛突破宗師的人是打不過成為宗師很久的人的。
想著想著,辰君困了,呼吸漸漸平穩悠長,卻是睡著了。
夢中,他依舊在修煉那天寂地靜大雪山觀月圖,隨著一絲絲的月光進入他的下丹田,他感覺到身上充滿了力氣。
忽然,他的丹田那裡一陣顫動,無數的月光竟然匯集成了固體的白玉,這一刻辰君感覺到他突破了,正式成為了三流高手。
同一時刻,天上明月下突兀的出現一道雷電,這雷電肆虐天地,打破了之前的寂靜。
辰君心中一喜,每次出現這景象就有新的功法出現。
果不其然,天上的雷電最終匯聚成一行文字:天交地合大歡喜頌。
這行字入了辰君的眼睛,他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一種絕頂的雙修之術,也明白了修煉的辦法。
辰君醒來,睜開眼睛,天色還沒亮,他只睡了一個時辰不到。
辰君面色無比複雜,絲毫沒有得到這種絕妙武功的喜悅,反而心裡非常擔憂,擔憂夏侯穎。
之前他無法明白為什麼夏侯穎可以瞬殺成名多年的宗師,現在他明白了,明月飛刀有一種技巧是凝聚全部精氣神,做出必殺一擊。
而雙修術上則記載了另一個玄妙的心法,可以透支人的生命真氣短時間內獲得比目前強大三倍的內勁,再配合明月飛刀的必殺一擊,斬殺比自己更厲害的人。
這門禁忌心法只有生死危機關頭才會用,而且和明月飛刀驚奇的契合,這兩者本就是一個體系的功法。
也就是說,夏侯穎為了救他,採取了類似的自殘心法,自此以後,夏侯穎因為生命真氣的減少,壽命會大大減少,夏侯穎武功會停步不前甚至倒退,整個人的身體抗病能力甚至將不如一個普通人。
總之,這輩子是廢了。
辰君心裡五味雜陳,這個口口聲聲讓他忘記水洞中那一幕的女子在他最危險的時刻竟然不惜自殘拯救他。
辰君跳下床,一個人偷偷出了陸府,騎上一匹馬往太行山方向而去。
現在夏侯穎一定是最危險的時刻,他擔心夏侯穎會出意外。
玉林縣的某處鄉野,夏侯穎縱馬緩緩而行,之前她扮作楚子攸,為了拯救辰君,不得不動用了禁忌之法,燃燒了生命真氣,這才一舉擊殺了宗師高手。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內勁漸漸減少,身體越來越無力,甚是經不起劇烈的顛簸。
她抓著馬韁的手是顫抖著,額上的汗珠子一粒粒掉落,眼神發昏,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她必須立馬回到太行山的勢力範圍。
「小子,你這身衣服挺貴嘛,脫下來給我們瞧瞧?」
「小子,你那面具看起來聽好看嘛。送我怎麼樣?」
「小子,你搶了我的好馬,竟然還想開溜,有沒有問過我們鐵刀門六傑的意見?」
突然間,林子中竄出六個扛著大鐵刀的年輕人,圍著夏侯穎指指點點,態度極度輕佻。
夏侯穎咬緊牙關,迫使自己不昏迷過去,呵斥道:「滾,不然,死.」
「喲呵?聽潑辣的嘛,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們說話的。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們只好親自動手了。」
那人說著便飛上去一掌打向夏侯穎,意圖將夏侯穎打下來。
一道明月版的光輝閃現,那人飛速後退,身子跌倒在地上,額頭插了一把精美的飛刀,死的不能再死了。
「明月飛刀!」剩下五人冷汗直流,驚恐的渾身顫抖。明月飛刀是絕頂宗師楚子攸的成名絕技,可謂威震天下。
「大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不敢了。」一個人突然跪下,求饒。
「大俠,我們錯了,我們給你磕頭了,放過我們吧。」
其餘人也紛紛求饒。
「滾!」夏侯穎厭惡的喝出聲。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
剩下五人連同門屍體也不管,轉身就跑。然而他們並沒有一去不回,而是遠遠吊在身後。
「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沒道理這小子這麼輕易饒過我們啊。」
「大師兄,你看那小子身子顫抖,莫不是受了受傷吧,我們要不要?」
那大師兄觀察夏侯穎的動作,眼光一橫,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人肯定是楚子攸的弟子,懂得明月飛刀這種宗師絕技,我們只要抓住他,就能逼問出明月飛刀的修煉之法。」
→
令一人也道:「對,那人受了重傷,這裡荒山野嶺,機會難得。」
「不錯,我們縱然修煉一輩子也不過二流高手,再吃狗屎運當上了掌門也不過一流高手,要是得到了飛刀絕技,我們就能成為宗師高手,到時天下之大任我等逍遙。」
那大師兄道:「等會我發信號,我們五人從五個方向一齊上,縱然他有飛刀絕技,也只能殺一個,剩下的人足夠拿下他了。」
二師兄也道:「不錯,到時究竟死哪個只能聽天由命了。」
其餘人也紛紛心動,於是按照計劃從五個方向包抄了過去。
大師兄一揮手,五人齊齊竄出來,五隻巴掌一齊打向夏侯穎。
夏侯穎心下一驚,咬破嘴唇,聚集精力,手上出現四把飛刀,射向四人。
四聲寒光閃現,那四人紛紛暴斃,只有那大師兄存活。那大師兄心下發狠,手掌加力,飛起來用力打向夏侯穎胸膛。
夏侯穎頭昏眼花,心下絕望,她的飛刀用完了,而且現在,她身上一點內勁也沒有。
面對這勢在必得的一掌,夏侯穎勉強用劍抵擋。
哐當一聲,劍被打掉,夏侯穎跌下馬,臉上的面具被震落,露出出水芙蓉般絕美的面容。
大師兄看到這張面龐,瞬間痴迷,只覺得眼前的人如同天仙般美麗。
「好美!」大師兄情不自禁說道。
緊接著,那大師兄強迫自己醒來,看了眼空蕩蕩的四周,心下一個瘋狂的念頭怎麼都壓制不住。
眼中露出淫邪的欲望,那大師兄道:「美人,你一定是我的。」
說著便赤紅眼睛撲了上去。
夏侯穎心下一驚,這種眼神她太了解了,她驚恐的眼瞳收縮, 用餘下力氣咬緊舌頭,就要自盡。她寧死不願意受侮辱。
一刀寒光再次出現,那大師兄未及撲到夏侯穎,便飛速後退,倒在地上,脖子上插了一把刀子。
於此同時,夏侯穎的肩膀也中了一個東西,是一片樹葉,這區區一片樹葉打中夏侯穎,讓她身子剛聚集的一點力氣全部消散,咬舌自盡的想法也胎死腹中。
這正是明月飛刀的初始版飛葉掌,可以摘葉飛花傷人。
夏侯穎慶幸之餘忐忑不安的向來處看去,只見一個滿頭大汗的面具男策馬狂奔,眼神中充滿了擔心和交集。
「是他!」夏侯穎徹底放下心,癱軟在地上。
辰君飛速下馬,抱起夏侯穎,急道:「夏侯穎,你怎麼樣?」
夏侯穎眼皮子都睜不開,嘴唇乾燥,聲音沙啞,艱難道:「送我回清風寨。」
辰君扣住夏侯穎的脈搏,只見她的脈象十分虛弱,竟然有生命消散的危險,他急切吼道:「夏侯穎,別睡,撐一會兒。你要是睡過去就再醒不過來了。」
抱起夏侯穎,辰君再荒山野嶺上躥下跳,最終找到一顆大樟樹,爬了了上去。他用夏侯穎的劍砍出一塊平地,用自己衣服墊著,讓夏侯穎躺在上面。
然後他開始給夏侯穎輸送內勁。
一刻鐘後,夏侯穎已經沒有那麼困了,可是身子越發虛弱,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辰君,別白費力氣,沒用的。」夏侯穎吃力道。
辰君睜開眼睛,見到夏侯穎的樣子大吃一驚,只見夏侯穎不再是19歲的少女,而像是30歲的花信少婦,額前一抹秀髮變得蒼白,整個人充滿了滄桑的感覺,連眼神都不復過去的神采。
禁忌心法的弊端竟然如此強烈。
辰君大吃一驚,哆嗦著嘴唇道:「夏侯穎,你你.」
「老了十歲是嗎?」夏侯穎嘴角掛著一抹慘笑,道:「我燃燒了生命真氣,自然會變老,而且隨著世間的流逝,我越來越老,直到變成一個老太婆。」
辰君一想到這樣美人因為他而變成老太婆,又是驚恐又是難過愧疚。
夏侯穎又說道:「若是那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之所以撐著要回去只是想將我從你那裡得到的武功絕技傳授給我弟弟,叮囑他隱姓埋名練好武功,好讓他以後不受人欺負。」「現在既然你在這裡,你代我傳達也是.也是一樣。」
辰君抓住夏侯穎忽然乾癟起來的手,咬牙道:「不,我絕不讓你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