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沒鈴鐺姑娘說的那麼嚴重,就算是真被人偷學了也沒事,我還有其他掙錢的手藝。」秦安擺擺手說道。
他不想因為這事搞的宋鈴鐺心裡有壓力。
「沒錯,鈴鐺姐,我姐夫會的東西可多了,咱們就是每天學一樣學到老都學不完!」杜秋月笑嘻嘻的說道。
一天一樣到老也學不完?
秦安老臉一紅,這丫頭可真會吹牛。
難怪附近幾個村都不怎麼養牛。
「哦,這樣啊……」宋鈴鐺似信非信的說道,反正對秦安的佩服又增加了些。
教完手藝後,秦安伸了個懶腰,全身心都放鬆了不少。
他就喜歡這種當甩手掌柜的感覺。
臨走之前,秦安把糖塊用油紙包起來,全都給杜秋娘帶回去。
好東西要給娘子吃才對。
等他走後,宋鈴鐺繼續忙碌起來。
她要趁熱打鐵!
一晚上時間,宋鈴鐺把廚房裡所有的材料用了個精光。
等第二天秦安一推開房門整個人都傻眼了,上百根冰糖葫蘆密密麻麻的插在架子上,橘子糖更是多到數不過來。
宋鈴鐺正躺在地上小憩,顯然是一個晚上都沒休息。
聽到推門聲後,宋鈴鐺立刻清醒過來,對著秦安笑嘻嘻道:「秦公子,糖霜用完了!」
「今天沒有糖霜了,你休息一天,工錢照付。」秦安沒好氣的回答道。
宋鈴鐺還以為是她糖霜用的太快,惹秦安生氣,內心有些自責,於是乖乖的回宿舍補覺。
秦安把橘子糖和冰糖葫蘆全都包起來,交給張平,囑咐道:「姑父,告訴李老闆,這些糖按照黑糖價格的十倍去賣!」
「十倍?」張平頓時吸了口涼氣。
「姑父也覺得賣便宜了嗎?」秦安皺了皺眉,為難道:「先這麼賣吧,等銷量上來後再漲價!」
張平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覺得十倍的價格太高了,結果被秦安給誤解了意思。
但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秦安要按十倍的價格賣,肯定有他的道理。
送走這一批糖塊後,秦安心中多了幾分期待。
一旦冰糖葫蘆和橘子糖熱賣,他能掙一大批錢,到時候才有資本跟王家對抗。
閒來無事,他去織布坊轉了轉,裡面全都是「哐當哐當」的機杼聲,青蓮寨的姑娘們幹活一個比一個不要命。
按照她們這種干法,別說是五倍產量,就是八倍也幹得出來。
秦安的確希望多掙錢,但他不會從壓榨人工方面多掙錢。
「從今天起,上午只能幹兩個時辰,中午休息,下午再干兩個時辰!」秦安大聲宣布道。
「一天才幹四個時辰?」
「秦公子,你讓我們多干一會吧!」
姑娘們近乎懇求的說道。
秦安一時有些分不清楚,倒是他是老闆,還是這些姑娘是老闆?
他所在的那個時代,員工不都希望少干點活嗎?
那是因為資本家並沒有把員工當成有血有肉的人,而是把他們當成了掙錢的機器。
從來不體諒員工的死活。
秦安恰恰相反,他不僅把賺取的錢幾乎全都給了員工,還把所有員工當成了親人,當成了兄弟姐妹。
「這是規定!現在就開始休息,誰要是多干一炷香時間就扣一文錢!」秦安厲聲說道。
多幹活要倒扣錢,這可不得了。
她們只能在四個時辰內儘量的多干一些。
「還有一件事情!」秦安掃了眾人一眼,大聲說道。
「啥事?」姑娘們擔心不已。
「你們二十個人全都在這裡,為什麼沒有休假的?從今天起,我製作一個休假表,輪到誰休息必須休息!當然,如果你們臨時有事,也可以和休息的人調換。」秦安嚴肅的說道。
不休假也不行啊?
姑娘們一臉懵逼。
「秦公子,我們休假去幹什麼?」一名姑娘疑惑的問道。
在這個精神文明極度匱乏的年代,她們沒有半點娛樂活動,幹活反而更有價值。
秦安也發現這個問題,他撓撓頭道:「這樣吧,等過幾天,我研究一個叫麻將的玩意,你們休息的這兩個人還有嬸子她們休息的兩個人正好湊成一桌打麻將!」
「那好吧……」姑娘們低聲說道。
她們全然不知,過幾天後,所有人都因麻將瘋狂。
秦安給她們的精神食糧,遠比物質更誘人。
除了麻將外,秦安弄一些體育娛樂項目,比如說桌球、羽毛球等休閒類運動。
離開織布坊後,秦安來到城門前。
經過這幾天的完善,城牆已經非常堅固,上面還設置了幾個專門用來射擊的垛口。
修完城牆後,這幾人暫時沒活干。
秦安倒不是見不得他們閒著,畢竟訓練也非常重要,他是想加大力度搞生產。
「你們幾個用幾天時間把村裡的路修一修!」秦安吩咐道。
「修路?」幾人不解的問道。
在他們的理解中,修路是浩大的攻城,只有朝廷才會幹這種勞民傷財的大事。
「很簡單,就是先把以前的土路填平,然後在上面鋪一層水泥!」秦安解釋道。
既然恍然大悟,他們有用不完的水泥,不僅可以修建房屋,還能鋪路。
他們已經開始幻想鋪好後的水泥路是個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幾人麻利的開始幹活。
不到七天時間,一條貫穿全村的水泥路已經鋪完。
踩著比鏡面還光滑的水泥路,鄉親們喜歡不已,他們甚至主動把家裡的板車在水裡路上推來推去。
幾百斤的東西就跟什麼都沒裝似的,木板車拽著人往前走,完全不費力氣。
給村里修路只是秦安的一小部分計劃,等勢力再擴張一些,他要修一條直通縣城的路。
然而,就在眾人歡呼不已的時候,負責採購甘蔗的張平等人推著空車而回。
「張平,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買甘蔗了嗎?」趙嬸疑惑的問道。
以往這個時候,張平都會帶人推著好幾車甘蔗回來,這樣明天才能開工。
張平低著頭,沮喪道:「秦安,甘蔗都被那個王家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