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媽耶!」
「噗嗵嗵。」
當屋門剛剛拉開半條小縫時,兩個瘦小的身影已從門外撞了進來。
被突然撞開的屋門,一下就和逢人搶的鼻尖來了個親密接觸。
逢人搶感動的熱淚盈眶,鼻血直流。
從門外撞進來的是兩個人。
逢人搶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這兩個人就想破口大罵。
但不知麼怎的,他卻出人意料地問了一句:「貴姓?」
「免貴,小姓馮,字人偷。」一個孩子答道。
「我也姓馮,字人竊。」
「啊,馮人偷,馮人竊,幸會,幸會。」
「不客氣,不客氣。」
「二位在我家門外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沒什麼可乾的,就打算偷點什麼就走,沒打算驚動你們。」
「坦白,兩位小偷爺爺說話真坦白!」」
「誇獎了,誇獎了。」
「不要謙虛,哎,對了,不知二位小偷爺爺在偷我家東西之前,打聽過我是什麼麼?」
馮人偷立刻擺手答道:「干我們這行的,多半只管偷人家東西,一般不打聽東西的主人是誰。」
「沒錯,有理。」
「相公,你還在這兒同這兩個小子囉嗦什麼,賞他們一人一刀不就完事了嗎?一點時間都讓你給浪費了。」
屋裡的死要錢顯然對自己的丈夫有些不滿了。
可逢人搶卻道:「你懂什麼,沒瞧見這是多麼可愛的兩個小偷啊!」
說完,他又轉向兩人問道:「既然你們不知大爺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們,我也姓馮,叫馮人搶,也叫逢人搶,你們這總聽說過吧?」
說完此話,逢人搶覺有些得意。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名頭還算叫的夠響,道上的朋友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果然,兩個孩子同時驚異地叫出了聲來:「啊!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逢人搶!」
「這回你們知道了吧?」
「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快交出來!」
「交什麼?」
「交錢啊,笨蛋,今天你倆共偷了多少錢,統統都給老子交出來,哼!」
此時的逢人搶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先前的笑意早就蕩然無存。
厲喝,是逢人搶慣用的一種說話方式。
「交錢?我們憑什麼要交錢?」
「憑什麼?就憑我是逢人搶。」
馮人偷小嘴一撇道:「你逢人搶又算哪棵蔥,哪根蒜?」
「什麼?你倆敢把老子比作蔥蒜,我看你倆是不想要命了!」
說著,逢人搶一提手中的風鈴刀。
刀,輕了!
逢人搶低頭。
風鈴刀的刀鞘還在,可刀卻不見了!
馮人偷突然道:「刀不見了,是不是?」
「沒錯。刀在這兒呢!」
寒光立閃!
刀。
出現了!
出現在他的鼻子跟前明晃晃的刀刃閃得逢人搶直眨眼睛。
「哎,你們這兩個小王……」
「王什麼?」
馮人偷笑呵呵地追問了一句。
一邊問,手中的風鈴刀還有意無意地朝前遞了遞。
逢人搶感覺一股冰寒氣順著鼻尖直透心脾,連頭皮都覺發悚。
這顯然不是一種令人愉快的感覺。
一個在道上混久了的人,很容易就能領悟到這種感覺所代表的那層含義。
逢人搶是個在道上混久了的人,所以他笑了。
就像一個孝順兒子見到了久別的親爹一樣,笑了。
「小……小王……小王爺,二位小偷王爺能到我馮某人的家中偷東西,真是我馮某人的三生之幸啊,我代表我的全家向二位小偷爺爺致以崇高的敬意,並表示熱烈的歡迎!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就請隨就偷,隨就拿吧!」
逢人搶的話音剛落,他的老婆死要錢卻開口狂叫道:「你瘋了你,就這兩個小毛孩子就把你嚇成這樣,真不知道平時你是怎麼去搶人錢的?」
說著,她一個母豬撲食,就朝二人衝去。
一對圓滾滾、肉墩墩的手掌照著馮人偷的腦袋就疾速拍下。
她的一雙肉掌眨眼間就拍到了馮人偷的面前。
馮人偷沒有動,依舊笑呵呵地望著逢人搶。
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此時正有人在向他發動著凌厲地進攻!
馮人竊的雙眼倒是望著飛撲而來的人。
他也沒動,仿佛他早知道那對肉掌是不可能拍到他哥哥臉上的。
果然,那對肉掌沒有拍到,只差半寸沒有拍到。
突然,那對肉掌突然掉轉了方向,迅速地抽在了它主人的臉上。
「啪!」輕脆而響亮。
接著,就聽到死要錢哭著地道:「我真是要錢不要命了,敢向二位小偷爺爺動手,真是該死啊!」
說著,她下意識地抬手想去探一探眼淚。
可手抬了一半,就又放下了。
因為她的鼻尖面前也橫上了一把刀刃。
風鈴刀的刀刃。
刀刃間透出的那股涼意,她顯然也體會到了。
死要錢也是個在道上混久了的人,甚至比逢人搶混得時間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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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對這股涼意的理解一定更加深刻了。
馮人偷沒有動,這是逢人搶夫婦都有目共睹的!
但那把風鈴刀橫在他倆的鼻尖上,也是他倆有鼻共享的!
如果刀再朝前遞一遞的話,他倆鼻尖以上的部分內容就會眨眼不見!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從逢人搶的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娃娃絕不是兩個普通的小偷,來我家中也一定不是只為偷點什麼東西那麼簡單。馮人偷、馮人竊這兩個名字分明是衝著他馮人搶特意取的,那這兩個人的真名叫什麼,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想到這兒,逢人搶笑了,但他笑的比哭還難看。
「二……二位到底是什麼人?來……來我這兒到底有什麼事?」
馮人偷依舊是那般笑嘻嘻地道:「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們只是兩個小偷而已,不過……」
說到這兒,站其身後的馮人竊突然道:「姐姐,這兩樣東西還是放在你那兒比較好,放我這兒太重了。」
說著,他把兩樣不大的東西隨手朝馮人偷遞去。
當他的手掌剛一展開,頓時,一道雪白的強光直衝九霄!
接著,就見半空中出現一幅雄獅的圖畫。
雄獅通體金黃,閃閃發光。
高昂的獅口中含著一朵玫瑰!殘缺的玫瑰!
獅眼望向天空,而那片空中赫然飄著四個金色大字,天下至尊
「啊!」
逢人搶和死要錢夫婦倆大張著口,半天都沒能合上。
過了很久,他倆喃喃地道:「金獅殘花令!」
「天下英雄卡!」
「莫……莫非你們就是天下的盟主,雪兒燕兒?」
馮人偷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雪兒。」
「我就是燕兒。」
「哎喲我的媽耶,我倆真是有眼無珠,連二位盟主我們都沒能出來,真是該死,該死!」
雪兒道:「你們的確該死,但卻不是因為你們有眼無珠。」
「聽說你們曾在江、浙一帶幹了不少的壞事,搶了許多金銀珠寶不,還草菅了許多條人命,對麼?」
「我們該死,我們該死!」
「既然知道該死,那為什麼還不快去死?自刎、上吊隨就你們二位選。」
「這……這……」
逢人搶夫婦發愣之際,突然門外有人大笑道:「我說雪兒燕兒,如果這兩人保證今後不作強盜,並把搶來的會銀髮給窮人,我看自刎、上吊就免了算了!」
雪兒燕兒和逢人搶夫婦轉頭朝門外望去。
一個白衣人走了進來。
「李昊!」
雪兒燕兒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雪兒上前,一把就把李昊給抱了起來,笑道:「嘿,是什麼風把你這傢伙給吹來的?」
「你說是什麼風就是什麼風好啦,你是我的大盟主嘛!」
燕兒道:「喂,李昊,自從無名山一戰之後,你小子就不來看我們了,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
「這什麼話嘛,我不是給你們寫過好幾封信嗎?」
「寫信有什麼用,哪有咱們幾個在一起熱鬧!」
「我這不是來了嗎?如果二位盟主願意,今後我們恐怕又要在一起並肩作戰了。」
「真是太好了,對了李昊,聽說你跟著李一風去學習了,怎麼樣,學成了沒有?」
「學是學了一些,但還不夠精。」
這時,站在一旁的死要錢連忙地道:「原來這位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昊啊,快請坐,請坐。」
「是啊,是啊,請坐,請坐,快請坐。」
逢人搶也趕快殷勤地道。
沒想到,他們的馬屁還沒拍完呢,雪兒一瞪眼道:「我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兩個插嘴了!」
李昊笑道:「雪兒真沒想到,竟一下變真有那麼股盟主霸氣了。
「李昊,你就別總是盟主,盟主的叫個不停,其實我們能當上天下盟主全都是靠你幫忙。」
燕兒道:「李昊哥,你不知道,這兩個傢伙真壞啦!」
說著,他抬手一指逢人搶道:「這傢伙曾在江、浙一帶搶了無數金銀,殺了不少無辜,現在又跑到到我們的無名山下興風作浪,鬧得這一帶百姓寢食不安,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他們,剛才這傢伙連我們還準備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