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道:「這下慘了,我一下子就全忘啦!」
道義大怒道:「全忘了?你別裝糊塗啦。」
道義又一下子拔出劍,喝道:「記起來了沒有?」
李昊一咬牙道:「沒有!一點也沒有。」
道義厲喝道:「你以為我不敢真的下手嗎?」
李昊一狠心,心道:「反正是死,不如狠到底。」
李昊道:「不但沒有記起一點,還把天參放在哪裡忘得光光的。」
道義手拿長劍,恨不得一劍削下去,才能解心中之恨,可本門兩百年來才有一回的聖物天參也實實在在很重要。
李昊笑道:「你可要想清楚,就算你師父活著,她有天參重要嗎?」
「到底是哪一個重要?是天參,還是我?」
道義長劍一轉,重重地斬在神案上的銅香爐上。
銅香爐一分為二,香灰四處飛散。
道義手上長劍也豁了一個大口。
李昊嘿嘿一笑道:「我剛才說到了哪裡了?」
道義怒目而視。
李昊嘆道:「你要是再不幫我想想,時間一長,我可就真的想不起來啦。」
道義道:「你講到滿腦子是男男女女的那種事。」
李昊一點頭道:「對,就這裡。你的記性居然比我還好。」
道義重重地哼了一聲,心道:「那是當然。」
李昊道:「肯定是你對男男女女的那種事情挺感興趣,不然,怎麼我不記得你卻記得呢?」
道義冷冷地道:「你如果再放這種花屁,我非宰了你不可。」
李昊一吐舌頭道:「只要你不插嘴,我就會一點一點地想起來。」
道義眼中冷光跳動,心道:「只要你一說出天參在哪裡,我就馬上殺了你這個大惡棍。」
李昊道:「有一天,我正在喝花酒的時候……」
道義心道:「果然不是好東西,實在是該殺。」
李昊道:「突然我聽到隔壁有一個男人在說話。你猜他說什麼?」
道義驚道:「他講天參放在什麼地方。」
李昊道:「不是。」
李昊心道:「我儘管講青樓,男女之間的事情,十分之中一分真、九分假,她一個尼姑,又沒有經歷過,怎麼搞清?」
李昊笑道:「那男人說他要的女人,是三斤重的大饅頭……」
道義氣的七竅生煙。
李昊道:「然後,那男人又說他吃過鬚眉門的秘制椿藥天參丸,力大如牛……」
道義暴跳如雷,喝道:「天參是我門解毒增功的神藥,每兩百年才三粒,怎麼成了椿藥呢?」
李昊笑道:「是啊,我也這麼想,鬚眉門都是尼姑,個個是端莊淑雅,貌如天仙,怎麼會偷偷地配製椿藥呢?」
道義點頭道:「你總算還有一點點的腦子。」
李昊道:「我就在牆上挖了個洞去偷看。」
道義驚道:「你用手指在牆上挖個洞嗎?吹牛!」
李昊道:「那牆是薄木板,早就爛了。你如果不信,自己到青樓去看。」
道義道:「然後呢?」
李昊道:「那男人居然頭上……」
道義道:「居然頭上什麼?」
李昊心道:「海無量頭戴一頂皮帽,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頭髮?不如講得離奇一點,讓她稀里糊塗。」
想到這,李昊道:「他頭上沒有一根頭髮!」
道義驚道:「是個和尚!」
李昊道:「一點不錯。」
道義非常驚愕,半天沒說話。
李昊道:「而且還是玄清寺的。」
道義更加大吃一驚道:「玄清寺的和尚嗎?」
李昊點頭道:「玄清寺的和尚,一點也不錯。」
道義滿臉不屑之色,突然又憤怒起來道:「你怎麼知道他是玄清寺的?」
李昊心道:「只有玄清寺羅漢堂的和尚經常行出來,那就是羅漢堂的吧。」
李昊道:「他說他自己是羅漢堂的大師。」
道義叫道:「他的法名是什麼?」
李昊道:「你要知道這些幹什麼?」
道義一愣,片刻後才道:「這種敗類,實在玷污佛祖的聲名,我必須除掉他,為佛祖清名正風。」
李昊道:「那個玄清寺的和尚說,他的天參丸是從方丈那裡偷來的。」
道義瞪大眼睛道:「真的是這樣嗎?」
李昊強忍笑意道:「你如果不信,就去問問玄清寺的方丈,問他是不是有鬚眉宮百年來秘制的椿藥。」
道義低頭,若有所思。
李昊心道:「這個傻驢,居然相信了,索性再吹大一點,把她搞得以後不想當尼姑。」
道義突然道:「玄清方丈的天參從哪裡來的?他偷的嗎?」
李昊道:「據羅漢堂的和尚說,方丈和鬚眉宮的尼姑有一腿。」
道義呆住道:「他怎麼知道?」
李昊道:「你猜猜那個尼姑是誰?」
道義大叫道:「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道義捂著臉從廟裡跑了出去。
李昊抓緊運功撞擊穴道,心喜道:「她最好氣得一去不回?」
過了一會兒,道義折身而返道:「沒想到那禿驢這麼不仁不義,竟敢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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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心笑道:「難道你不是禿驢嗎?這娘們氣昏了頭!」
道義突然抓起了劍,一劍斬下道:「姓李的,你知道得太多了,天參不要也罷,唉!」
李昊嚇得差點尿出來,叫道:「方丈偷的是遠安!」
李昊心道:「反正遠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道義一愣,停下了劍,自言自語道:「不會是掌門人。」
李昊道:「就是她,如果不是她,天參怎麼落到玄清寺方丈手中,一定是她送給和尚的。」
道義道:「你胡說,我們掌門冰清玉潔,不會做這種事的。」
李昊叫道:「她如果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怎麼會洸身子在澡堂裡面對著我呢?一點也不害羞呢?」
李昊暗自得意,這一句真是神來之筆。
道義道:「你胡說,我師父仍會用玉女十三劍,只有初女才能用此劍法。」
李昊暗自叫苦:「壞了,牛皮吹破了,慘啦。」
道義道:「你居然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昊只能嘴硬,叫道:「真的是鬚眉宮女弟子和玄清和尚有一腿。」
道義一把撕開李昊的衣襟冷笑。
李昊叫道:「你做什麼?」
道義道:「我要取心!」
李昊笑道:「難道你不想要天參了嗎?」
道義道:「不要了。」
李昊突然道:「原來玄清和尚跟你有一腿!天參是你偷的!」
道義嘆了口氣道:「李昊呀,你太聰明,居然能信口胡說,亂猜出了不少的東西。」
李昊道:「你……你……說什麼?」
道義道:「剛才我還不想殺你,可現在……」
李昊道:「你想殺人滅口嗎?」
道義嘆道:「或許你知道天參在哪裡,但你知道得太多了!」
李昊道:「我剛才都是胡說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道義一揮長劍。
突然,廟門口傳來一聲冷笑道:「好一個花尼姑。」
道義一驚,扭頭一看正是高麻。
李昊長出一口氣,笑道:「總算來了一個人。」
道義又羞又惱又急又氣,一抖劍刺向高麻。
高麻劍光一閃,喝道:「你能使玉女十三劍嗎?」
「叮噹!」劍光一閃。
道義道:「對付你,不需要用那麼高深的功夫。」
長劍連撞幾下。
高麻笑道:「你使不出來,你說你的男人是誰?」
道義長劍一軟,被高麻一個盤龍絞,長劍脫手而去。
高麻道:「我不殺你,是怕髒了我的手。」
道義轉身而去。
高麻一步一步走向李昊。
李昊看著高麻眼中的騰騰殺氣,不由得一愣:「老婆,你不會殺我吧!」
「啪啪啪」
李昊連吃了三個耳光。
李昊道:「老婆,難道你不心疼嗎?」
高麻怒沖沖地道:「我都要快氣死了,怎麼會心疼?你以後別指望我還會對你好啦,臭男人!」
李昊道:「到底怎麼啦?狂風暴雨的,讓人搞不清。」
高麻手指一戳李昊道:「你剛才和那個花尼姑在幹什麼?」
李昊道:「我穴道被封,只好等著被殺。」
高麻道:「殺就殺吧,那她為什麼要把你的衣解開?」
李昊哭笑不得道:「她要剖腹取心……」
高麻呸了一口道:「她一定是想和你干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李昊道:「就算是,也應該先解庫子才對啊。」
高麻一楞,自言自語道:「也對啊,難道我多疑了嗎?」
李昊道:「老婆,你以後別再疑神疑鬼的,快解穴吧。」
高麻道:「她雖沒有那想法,你難道沒勾引她嗎?」
李昊苦笑不得道:「你總對我不放心……」
高麻又氣了起來,手指再戳李昊道:「是你讓我不放心。」
李昊道:「我怎麼又不讓你放心啦?老婆!」
高麻道:「你說,你和鬚眉宮之間怎麼回事?」
李昊嘆道:「根本就沒什麼,有人要殺花枕頭,然又有人殺了那個人,於是我就追殺人的人。
高麻道:「你別跟我繞,這個那個的,我問你那個人是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