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蝶更是趁兩掌反彈之力,不停地揮動長綢,將葉楓葉柏當作大錘,頻頻砸向石泉兩人,使得得心應手,兩枚肉錘縱橫交錯,逼得石泉兩人連連後退。
這時,葉有福喝道:「快撤手!」
葉楓葉柏一開始,不忍心扔掉兵刃,現在想扔也晚了。
兩人只覺身子上下翻飛疾轉,分不清東南西北,腦中一片糊塗,怎麼敢鬆手讓自己撞向地面。
而石泉,楊振秀兩人本想合二為一,將烈火掌寒冰掌並成水火掌陣。
可是溫夢蝶手提兩個肉彈,胡攪一通。
兩人非常氣惱,怒從心起。
兩人惡從膽邊生,想用重掌將兩肉彈震飛,藉機結成掌陣,再取蝶仙性命。
江波見兩人眼中冒光,立刻知道二人心中所想,喝道:「不要殺人,免的傷了大家的和氣,敗壞水先生的名譽!」
一旁的葉有福微笑,心中暗道:「江波果然身在曹營心在漢,看上去像為水先生著急,其實是為了護我萬木堂之人!」
而水先生心頭內心道:「幸虧江波提醒,否則我又要被他人罵作心狠手辣了。」
石泉楊振秀對視一眼:「這毒婆子借我倆反彈之力向上飄起,我倆要是不和她對掌,她不就掉下來了?到時還能這般揮灑自如?」
想到這裡,兩人立刻調整身形,只要有時機便拍上幾掌,隨後就走,絲毫不給蝶仙借力的機會。
溫夢蝶只能慢慢落下,而雙手卻用力揮動長綢,越轉越快,突然猛一脫手,連綢帶人像雙頭錘擊向跑得正快的石泉。
石泉不敢硬接,躍起躲過。
溫夢蝶一記重掌拍向楊振秀,楊振秀全身發力還了一掌。
溫夢蝶借大力急彈而去,飛奔抓住綢帶,一搶又扔了回來。
眾人看得直點頭,沒想到溫夢蝶如此厲害,如此瀟灑。
溫夢蝶見眾人佩服,心中得意,手上動作慢了一絲。
楊振秀趁機搶上,與石泉伸手將哼哈二將一抓,往地上一放,隨後徑直迎上,圍住溫夢蝶,一人使烈火掌,一人使寒冰掌,並聯成水火掌陣。
哼哈二人突然停下來,腦子裡天旋地轉,不由得在地上轉了起來,讓眾人哈哈大笑。
溫夢蝶頓時心驚,硬接的話恐怕不敵,便心生一計,只是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朵花來,笑道:「你們不想救劉君之了嗎?」
劉君之與石泉、楊振秀、水貽梅、水絕、何不平合稱「龍宮七子」,師兄弟間情意很深。
石泉二人一聽,兩人立刻停了下來道:「毒婆,你害死了何師兄,又想害劉師弟嗎?\
溫夢蝶大笑道:「葉大佛,你說何不平是誰害死的?」
眾人都奇怪,內心道:「毒婆子話中之意好像何不平不是她害 的?兇手倒是葉有福?」
葉有福臉色不變,鏗鏘有力出聲道:「毒婆子,明明是你用的毒將他害死,卻故意說是我乾的,以挑撥我和水兄,讓我們鷸蚌相爭,讓你漁翁得利,真是陰毒卑鄙。」
眾人聽了都點頭,覺得葉有福的話很有道理。
溫夢蝶微笑道:「陰毒卑鄙又怎樣?」
「無恥!」
溫夢蝶仍笑道:「無恥又怎樣?」
「你禽獸不如……」
溫夢蝶依舊笑道:「禽獸不如又怎樣?」
眾人看蝶仙言行有些怪異,卻說不出來,隱隱覺得不妙。
石泉楊振秀喝道:「毒婆子,耍什麼花樣?要麼交解藥,要麼就去死吧!」
溫夢蝶笑得渾身亂顫道:「我耍名堂?我下毒毒你們兩個傻蛋。」
眾人大驚,知道蝶仙用毒常出人意料,卻不知她如何用毒?
石泉楊振秀兩人更是緊張,轉念一想:「毒婆子定是拖延時間,想如何突圍的方法。」
突然,江波大叫道:「花!她手上的花!花香有毒!」
溫夢蝶得意至極,腳下快動,不等眾人追來,已飄身進入花叢中。
水先生搶過身後一人的長槍,進入花叢,一手持槍,一手發掌,一記水波刀砍去,大喝道:「不要跑!拿解藥來!」
溫夢蝶一晃,好像蝴蝶在花叢中翩然飛舞。
而水先生掌力擊打之處,「砰」地一響,花粉飛濺,陽光一射,頓時五顏六色,而且濃香直撲鼻端。
水先生怕有毒,長槍一點,翻身跳出。
溫夢蝶已沒入花叢之中,只留下聲音:「石楊兩人中的毒是笑口常開,好了,有本事的就自己去解吧,哈哈。」
眾人都是第一次聽說毒名,怎麼知道解法,只能面面相覷。
石泉楊振秀卻是淚流滿面,張嘴大笑,自己用手捂嘴也止不住笑聲。
山上,李昊大笑道:「瞧他倆,連淚都笑了出來……」
蘆花使道:「這有什麼,上次我讓那個多看了我一眼的臭男人一直笑到眼睛都睜不開,下巴都笑合不攏呢。\
花使們見主子大勝而回,這才放心,便又繼續向上,邊走邊笑,一炷香後才來到峰頂。
峰頂平坦,綠草如茵鮮花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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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山下,花簇如錦,李昊恍臨仙境,自言自語道:「婆婆真會享受,造了仙境……
桂花使輕聲道:「這是萬花坳的地獄。\
李昊道:\什麼?這是地獄?
桂花使紅著臉道:「這兒的花草都是劇毒無比,我們都不敢進入這片草地。」
李昊瞪大眼睛,只見紅花綠草,卻怎麼也看不出花草有什麼不妥,只得心有餘悸地道:「真是亂彈琴,把個好好的仙境布置成地獄……」
蘆花使一聽,眼光一閃,暗自點頭。
幾人說話間,翻過峰頂,一行人從山頂直下來到山後谷中,幾間木屋立在谷里花叢中,風景優美至極。
牡丹花使,徑直帶李昊走進中間大屋。
大木屋中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大鐵鍋,鍋下柴火燒得正旺,鍋里開水噼啪翻騰,溫夢蝶在鍋後一張椅子中,面色冷青。
花使們一起說道:「主子,奴婢復令,已將李公子帶到。」
溫夢蝶道:「桂花使,你怎麼臉這麼紅?一定是和李公子說笑話了,荷花使,來呀,臭香伺候。」
桂花使頓時哭了起來,荷花使拖著桂花使就往外走去。
李昊忙道:「婆婆……」
溫夢蝶喝道:「你入我門,就該喊我師父。」
李昊笑道:「婆婆師父,桂花使真沒有和我講話……」
溫夢蝶不理睬,從身下取出一套白裝,說道:「先給李公子洗個澡,再換衣服,之後行入門拜師禮。」說完,轉過身去。
李昊笑道:「婆婆師父想得真周到,十幾天沒洗過,真是渾身上下癢死了,恨不得抓破身上的皮。」
溫夢蝶哼了一聲。
李昊道:「婆婆師父待我真的像親娘一樣,以後我就喊婆婆師父為師娘吧。」
溫夢蝶道:「好,快洗吧。」
蘆花使這時走了上來,李昊笑道:「我洗澡你上來幹嘛?你們不下去,那我怎麼洗澡?」
溫夢蝶喝道:「你是貴重之人,怎能自己動手?讓她們這些奴婢動手。」
李昊險些一下子坐到地上,尖叫道:「讓她們替我洗?不行,不行,那我不洗了,不洗了。」
蘆花使一把拉起李昊道:「連師父的話你都不聽?我來幫公子脫衣服。」
花使們自幼便在谷中長大,根本不知道男女之分,並不奇怪好笑。
花使們一起走上,紛紛動手,有的添冷水有的加柴木,有的加香料,只聽得李昊殺豬般尖叫,終於還是被脫光投入鍋中。
過了很久,李昊才從鍋中緩緩爬起,顧不得擦水,彎腰拿地上舊衣服。